歐澤西伸手接過了信封,掃過信封上的無字編碼,子瞳一縮。
抽出里面印著白色骷髏頭的信箋,深邃的眸一時變化莫測,轉瞬又消弭了下來。
冷冷的出聲,「DQ的生令,祁總好大的手筆,看樣子你是知道了不少?」
「知道的多和少不重要,不過如果哪一天你活膩了,想擺月兌身上的降毒,可以找DQ試試……」
「……」
一陣沉默,歐澤西良久抬起頭,狀似無意的掃過手上的生令,將信箋輕輕的放到桌面上,「很誘人的建議,可是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歐家就不會被困這麼多年,就算是鬼醫DQ,又有幾成把握?」
祁冥夜擰眉不語,事實上,他確實沒有幾成把握。
降頭術已經超出了一般醫學的範圍,雖然與蠱毒一樣依仗毒物為原料,可是與一般的下毒相去甚遠,這樣歷史悠久且神秘的秘術,他也是剛剛開始接觸。
現在談能不能治好歐澤西,言之過早,他只能盡力一試。
「別太早拒絕,如果連死都不怕,多給自己一個機會又何妨。」
祁冥夜站起身,欣長的身影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歐澤西遲疑了一瞬,還是將DQ的生令收了起來,遞給了一直在門外待命的助手。
「主子,不好了,值班醫生讓屬下盡快請主子過去,季小姐的病情惡化的很快,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付琛匆匆從外面邁入,帶來的消息殺的人措手不及。
「****!」
祁冥夜低咒了一聲,打算上樓的身影一頓,淡定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轉身就迅速的朝著醫療室的方向趕去。
「你都看見了?不追上去看看嗎?」
歐澤西扭過頭,掃了一眼剛準備帶著安墨染下樓的顧淺淺,她們才剛剛下來,就只來得及瞥見祁冥夜緊張離開的身影,顧淺淺的眸光一瞬間就黯淡了幾分。
他們都看得出來,祁冥夜似乎很緊張那個季小姐。
夙夜集團總裁之前鬧出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歐澤西一直不明白,以祁冥夜的狂妄,怎麼會允許一個女人的算計。
可是現在看顧淺淺的神情,輕易就猜到了里面必有內情。
「去,為什麼不去,我還有事需要她告訴我,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顧淺淺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微笑,卻是力不從心,嘴角扯了扯,轉身就跟了上去。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淺淺現在有事,能不能再多留一會兒,我不放心她。」
「嗯,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這個季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祁冥夜這麼緊張。」
「……」
等顧淺淺抬眸趕到的時候,醫療室內已經亂作了一團,看見顧淺淺出現,又突然陷入了極致的靜謐。
付琛和管家站在一旁,擔憂的抬頭看向顧淺淺。
值班醫生跪在地上,一臉的惶恐不安。
祁冥夜渾身散發著戾氣,怒視著他,手臂緊緊的抱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兒。
「告訴我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