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一道低吼在他們踏進酒窖的第一時間響起。
祁冥夜帶著顧淺淺還沒有看見人,就已經被酒窖里的味道給燻的夠嗆!
「滾出去?我看你是滾酒桶里了吧,這麼燻人的地方,你還能一個人喝到high,果然是妖孽當久了,道行夠深!」
顧淺淺掐著小鼻子,嫌棄的嘟噥了一句。
「顧淺淺?」
听見她的聲音,里面的人明顯有些驚訝,從酒窖角落的一個大酒桶邊上爬了出來……
五顏六色的襯衫已經被酒漬摧殘的連它爹媽都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包裹著大長腿的西裝褲是黑色的,看起來還勉強能接受,不過當顧淺淺瞥見褲腳那不停往下滴的液體時,也忍不住伸手捂上眼楮,不忍直視。
宮少銘英俊的臉龐上布滿陰騭,不知道已經灌了自己多少酒,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迷離……
抬眸掃了一眼走進酒窖的顧淺淺,目光一瞬發亮。
徑直無視了她身邊強大的祁冥夜,搖搖晃晃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抓住了顧淺淺的肩膀,「顧淺淺,你來的正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呃……」
打了個酒嗝,宮少銘的眼神更加的渙散了,那副隨時可能會倒下的神態,還有站都站不穩的模樣,令人不禁替他捏把汗。
顧淺淺的注意力,卻放在宮少銘抓著她雙肩的手,又惶恐的看了一眼一定沉下臉的祁冥夜。
尋思著他一會兒會不會氣到月兌線,直接把宮少銘的手給打折了……
「你不是一直不想要染染跟我在一起,現在她終于幡然醒悟,離我離得遠遠的了,你說是不是好消息?」
宮少銘昂頭大笑,笑的眼角泛淚,又狠狠的伸手抹去,嘴角勾住嘲諷的笑意,「走吧,都走吧,是我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怪她……我只是舍不得,染染,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高大的身軀一晃悠,腳底一軟,就靠著牆滑到了地上,眸無力的闔著。
「宮少銘,你喝醉了,借機發酒瘋呢?」
顧淺淺听他胡言亂語了半天,一時氣結,抬腳就狠狠踹了一腳。
宮少銘嘀咕了一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看著他們在一起,醉了就可以忘記她不要我了……」
顧淺淺忍不住彎身伸手拉他,卻根本拉不動,他的手里還死死的抓著酒瓶,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一副要喝死的架勢,難怪把管家嚇成這樣。
要是讓宮家那些老東西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宮家還不翻天了。
「祁冥夜,你就這麼看著?」
顧淺淺拉拔不動,瞪了一直做壁上觀的祁冥夜,沒好氣的吼道。
「我們叫不動,他想見的人根本不是我們。」
「那也不能看著他作死呀!這麼喝下去,鐵打的人都受不了,你別忘了,他的命可是你救的,就這麼死了,多賠本!」
「……」
祁冥夜桀驁的眸微微抬了抬,掃了一眼地上幾乎已經喝糊涂的宮少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