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只怕兩人不可能這麼冷靜的面對面交流。
尤其是祁冥夜在听見藍爵居然一直派人跟蹤顧淺淺的時候,漆黑的眸掀起了駭人的灕光,瞬間能將人溺斃其中。
藍爵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顧淺淺身上,對祁冥夜的話听而不聞,碧色的眸宛如一片深海,輕輕的泛著漣漪,「我不會傷害你,不過卻不會放過他,我等著你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天。」
「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顧淺淺依偎在祁冥夜的懷里,反唇相譏,抬起頭,看著藍爵,一字一頓,「你傷害他,就等于在傷害我,我從來不曾想留在你身邊,也不會再回去,你死了那條心!」
「你會那麼決絕,是不忍心讓我越陷越深,顧淺淺,你還是有一份擔心我的,不是嗎?」
「現在的人都這麼喜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嗎?」顧淺淺訕笑了一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自欺欺人,沒有人能救你,別把你的不幸,變成你狂妄掠奪的借口,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為你遭受的傷害買單,最起碼,那個人不該是我!」
「看來你知道了不少?」藍爵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一絲陰騭的光,仿佛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被外人窺見,放在了陽光下。
他突然很想大笑,高大的身影邁進了兩步,窗外的陽光穿過利落的金色短發,將他立體的微光勾勒的越發迷人,盯著顧淺淺警惕的眸,有趣的勾唇,「該不該我不知道,可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顧淺淺的手驀地收緊,恨不得站起身就賞他一巴掌,最好能把藍爵打醒,打不醒就干脆打死算了!
跟神經病溝通,怎麼就這麼費勁?!
顧淺淺沒動,祁冥夜就先動了,偉岸的身軀驀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身幽暗的氣息毫不遮掩的暴露,地獄使者般嗜血的光在子瞳中跳躍,獵豹般的眸牢牢的盯著眼前的藍爵。
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銀色的手槍,對準了藍爵心髒的位置。
「再說一句,我會送你歸西,讓你對著佛祖懺悔!」
「啊——」
周圍有眼尖的客人瞥見祁冥夜手里的槍,尖叫出聲。
藍爵守在身後的保鏢一發現情況不對,也紛紛沖到前面,拔槍對準了祁冥夜和顧淺淺。
局勢一觸即發,餐廳里頓時亂作了一團,膽小的客人已經想要往外沖,卻礙于藍爵堵在門口的保鏢,只能害怕的窩到桌子底下。
「誰準你們拔槍對準她,全部給我放下!」
一看見顧淺淺比十幾把槍瞄準,祁冥夜第一時間將她護到了身後,藍爵同樣冷聲呵斥。
一時之間,所有保鏢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迫于藍爵強大的壓力,將手上的槍收了起來,可是卻清一色警惕的盯著祁冥夜手里的槍,就擔心他會一時手抖,真的殺了藍爵。
「我不是來挑事的,否則就不會光明正大的帶著人過來,你不會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