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只是做夢,我在,什麼事都沒有。」
祁冥夜將她眼底的驚慌的收入眼中,就算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也大概猜到她在害怕什麼。
手臂緊緊的勒著她,「你只是太緊張了,沒休息好,我會替你開些藥,吃完飯再吃,好好的睡一覺就沒事了。」
輕松的安慰著懷里的人兒,祁冥夜眸底的凝重卻絲毫沒有散去。
顧淺淺的情況似乎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她不像是簡單的做噩夢,他擔心的還是她身體里那些異變的細胞會不會又發生了變化。
「夜,不是夢,我能感覺得到不是夢,沒有夢能那麼真實,我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呼吸,還有,失去你的痛……」
顧淺淺眼角的淚滾落,害怕的攥著祁冥夜的衣襟,「一連一個星期,我都看不清到底是誰把你帶走,這次我看見了,是心兒,是季晴心!」
「夜,答應我,不過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單獨跟她在一起,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怎麼喊你你都听不見,你就這樣丟下我走了……」
顧淺淺語無倫次的說著,斷斷續續的將夢里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
祁冥夜眉心擰的死緊,緊抿著唇,好半響才幽幽吐了一句,「光憑心兒,還殺不了我。」
「可是她背後是藍爵,我知道你留著她除了報恩,一定還有別的用意,可是她現在是藍爵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我擔心你。」
「為了你和元寶,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拉鉤鉤!」
「……」
祁冥夜好不容易安撫好顧淺淺,想帶她下樓吃飯,卻接到了一個電話,冷聲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晚上回來太晚,就不要等我,早點休息。」
「你要去哪?」
「你知道一個叫mark的人?」
顧淺淺點點頭,「他是藍爵的人,我在藍家古堡見過他,就是他給我注射的惡魔之吻的解毒劑,只不過當時我沒有信他。」
「你見過他?」
「嗯,接觸過幾次,他跟藍爵的關系好像不尋常,不像主僕,可是又很恭敬。」
顧淺淺遲疑了一下,突然抬起頭,「對了,我記得當時我很倔脾氣,他還勸過我幾次,不像是大惡之人,你要出去跟mark有關?」
「想要查到藍雍戒的死,mark是個關鍵。」祁冥夜冷聲,提起藍爵,眸光深諳中透著狠戾。
「我記得他永遠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還有,他每次出現,手上一定會提著一個藥箱,就像古時候宮廷的太醫,古板死了!」
顧淺淺唏噓。
「記得住?」
「畫下來都沒問題。」
「goodgirl!」
拿著顧淺淺畫好的圖案,祁冥夜削薄的唇瓣勾起一絲妖冶的笑,輕輕的在顧淺淺的唇角落下一吻,「別擔心,我會很快回來。」
吩咐管家小心照顧好顧淺淺,拉過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急沖沖的下樓,開著跑車就離開了別墅。
顧淺淺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直到房間里的溫度隨著祁冥夜離開,變得越發寒冷,才緩緩地的模索著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