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雨也懶得理他,確定他不會燒傻了,就閉上雙目休憩。
跟著他跑了一天一夜,說不累就不是人。
如果不是她體質強悍,估計才癱在半路上了。
季晴雨撇過頭睨了一眼發燒還在不停念叨顧淺淺的祁冥夜,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是總裁還是總殺手,這麼彪悍的體質,連雇佣兵都比不上!」
稍作休息了一會兒,季晴雨一直沒敢放松,耳邊一出現異動,就立時驚動了她。
扭頭就看見祁冥夜撇下她,又朝著藍家專屬獵場的方向飛奔的身影。
「喂,你瘋了,怎麼就說不听呢!」
不讓他去送死,他還就非要去送死,這人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被高燒燒傻了?!
季晴雨迅速的站起身,提步就跟上祁冥夜,幾個回合的追趕,終于又攔到了他前面。
「不要逼我殺了你!」
祁冥夜雙眸赤紅,不等季晴雨開口,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大手不斷的收緊。
「你就算殺了我,也還是救不出顧淺淺,你這樣去找藍爵,根本……就是送死!」
季晴雨臉上脹紅,固執的攔在他身前。
「閉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祁冥夜大手一用力,她立時就呼吸困難,嘴角噙著笑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咳咳……」
「……」
祁冥夜狹長的眸一眯,折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大手驀地一重,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鋪天蓋地的朝著季晴雨席卷而去。
不用多久,季晴雨就臉色發紫,出現了缺氧的情況,正打算自救的時候,祁冥夜突然大手一松,將她甩到一邊,冷色,「不要逼我動手,沒有人能阻止我救她!」
話落,偉岸的身影一閃,徑直朝前方掠去。
「等一下!」
季晴雨深吸了幾口氣,看著他決絕的背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驀地出聲,「你這麼想死,我送你一程好了,跟我來,我知道從哪里能更快的進入藍家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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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古堡。
偌大的房間彰顯著極致的奢華。
梨花木地板上鋪了一層高級羊毛毯,真皮沙發擺在一邊,房間的四周全是精致的花瓶,胎質清透,一看就是極好的佳品。
牆壁上掛著的壁畫,每一幅都是真品,隨便拿出一幅,都足夠普通人生活上好幾輩子。
偌大的床上,隔著層層的紗幔,mark提著醫藥箱走到床邊,睨了一眼半闔著眼的藍爵。
將醫藥箱重重的放到地上,「你是真的想死是不是,顧淺淺現在根本一心想要你死,你留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遲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動她。」
「我不動她,我現在就想干脆在你的頸動脈上再開一刀,順便送你一程!」
mark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把命都送給她,顧淺淺都只會不屑一顧,這麼做值得嗎?」
藍爵從小發生的事情,mark不是不知道,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執著一個不屬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