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喜歡用這種卑劣手段的人是你,我不過還施彼身!」
祁冥夜冷冷的笑著,視線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顧淺淺身上。
看見她無措、彷徨的模樣,心口隱隱作痛。
重新看向藍爵的眸,透著無盡的殺伐之氣,冷聲,「強者的世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可是對一個女人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就這麼篤定,她會跟你走?」
「她是我老婆,你說呢?」祁冥夜沉下聲音,看向顧淺淺的眼神帶著幾分心疼,「笨女人,跟我回去,我會治好你。」
「……」
顧淺淺抬頭看著他,本能的想要靠近他。
「淺淺,你說過給我解釋的機會,現在也要丟下我了嗎?」
顧淺淺眼角瞥見藍爵眼底一掠而過的哀慟,又停住了腳步。
腦海里閃過在蘭花園里,藍爵仿佛被全世界拋棄,抓著她問她會不會丟下他的那一幕,顧淺淺腳怎麼也邁不出去!
抬起頭看向祁冥夜,抿了抿唇,「對不起,我想不起你是誰,我不能跟你走……」
「顧淺淺!」
祁冥夜眸光一眯,咆哮出聲。
該死的笨女人,永遠都這麼笨。
打他看見她眼神掠過藍爵時出現的那一絲不忍,就猜到了她的答案,可是听見顧淺淺親口拒絕跟他走,祁冥夜還是忍不住的失望。
黑發在微風中張揚著,狂妄的氣息猶如來自地獄的惡修羅,手緊緊的握拳,捏出令人害怕的聲響。
「你真的不跟我走,不要我,不要兒子,留在一個只能靠催眠封存你的記憶,來制造謊言欺騙你的男人身邊?顧淺淺!」
「……」
顧淺淺半闔著眸,沒有看祁冥夜,也沒有看藍爵。
眼底泛起的光帶著絲絲的光亮,透著誰也看不透的色澤,認真的點頭,「對不起,我不能走……」
「顧淺淺,你瘋了?!」
顧淺淺的堅定,不止讓祁冥夜咬牙切齒,就連季晴雨和付琛都急紅了眼。
今天他們是趁藍爵不備,才能將戰機駛入藍家專屬獵場的上空,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同樣的軟肋,藍爵絕不會再讓人利用第二次!
「就算你忘了所有人,也不該忘了這個男人,他為了救你,不眠不休了多少天你知不知道?!手臂中了槍還不肯去治,就是拖著傷也要去找你,差點把手廢了,昏迷了幾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失蹤了大半個月,他就沒有一天舒心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記不住,就不會用心去感受,誰才是你心愛的男人,老娘就不信那該死的催眠術能改變記憶,還能改變人的感情!」
「是呀夫人,就算你忘了主子,也不該忘了小主子,他感應到你出了事,中斷了訓練,從M國飛回來,一直找不到你,眼楮都要哭瞎了!」
付琛板著冰塊臉,配合著季晴雨極力勸說。
「你喜歡他?」
顧淺淺驀地出聲,不過卻是看向季晴雨。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听見這個女人這麼關心祁冥夜,心里會不停的冒著酸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