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眠見到那人的扮相,下巴忍不住 嗤一聲掉在了地上,這個從她砸了人家的店面就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後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副尊榮︰「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被雷劈了?」
少年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挪到了花語眠對面,面對花語眠的疑問,他臉一紅,飛快的搖了搖頭。
「逃難過來的?」
少年繼續搖頭。
花語眠想了想,試探性的指了指他的爆炸頭︰「這是意外?」
少年微愣,點了點頭。
「好吧,換個話題,你跟我做什麼?」這種沒營養的話題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少年迷茫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得花語眠掰著手指完全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會說話的話,我問你答,明白嗎?」
少年堅定的點了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純淨得不含一丁點的雜質。
「你是他們請來找我算賬的打手?」花語眠只能從他出現的時間地點開始推測。
少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那是典當鋪派你來跟蹤我的?」就覺得那掌櫃有問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來是看中她有錢好宰啊。
少年繼續搖頭,神情略顯受傷。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你想打劫!」花語眠一口咬定的事實遭到了少年強烈的反對,加上兩只手一顆腦袋晃得花語眠眼楮都花了。
「行了行了,沒事的話就不要跟著我了。」花語眠把一把金幣塞到了少年懷里,轉身就要離去,卻不料少年一個子都沒要,徑自跪了下去,眼淚巴巴的望著花語眠,哇的一聲哭喊了出來。
「師父!」
花語眠一個腿軟差點沒站穩,尼瑪原來不是啞巴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師父。」她一邊解釋著,一邊去拉少年。
沒想到少年不但沒起,反而抱住了花語眠的一條腿,整個身子和臉都貼了上去︰「師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丟了,我會乖乖听話的師父,不要不要我,嗚嗚~~~~」
花語眠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怒奔而過,呆愣了兩秒,下意識的就想把少年踹開,奈何對方就像牛皮糖,黏上了就扯不掉︰「誰是你師父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嗚嗚,師父,不要丟下我不管,我知道錯了。」
「放手!」花語眠怒嚎,少年的哭鬧,構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行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說的都是當徒弟的好可憐,師父好狠心之類的話語。
看到花語眠生氣了,少年吸吸鼻子,僵硬的松開了抱著她大腿的胳膊,手足無措的跪坐在哪里,淚眼朦朧的望著花語眠。
那小模樣……就像誰家被丈夫拋棄的小怨婦。
花語眠頭大如斗,不想跟他多做糾纏,剛一轉身,對方胳膊一張,將花語眠雙腿一起鎖到了懷里。
「放開我!」花語眠徹底暴走,一個勁的蹦蹦想要掙月兌對方的束縛,奈何那小子就是一塊萬能膠做成了狗屁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花語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掙月兌,想彎腰去掰對方的手,可是對方抱她的姿勢……
「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我起來!」
少年立馬蹭了起來,同時胳膊鎖定的位置從大腿換成了腰,緊靠著花語眠的後背,死死的摟著她不肯松手。
花語眠徹底奔潰了,好歹這下可以動手掰了吧,掰來掰去,最終泄氣到不得不繳械投降︰「咱能不在大街上摟摟抱抱麼?那麼多人看著呢,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你覺得呢?」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句話包含了某女滿心的怒火和無奈,好在出口之後就剩下了妥協。
少年一听,半信半疑的松了手,見花語眠並沒有一月兌手就落跑,似乎放下心來,把整條胳膊都松了下來,惴惴不安的擰著指頭,低著頭。
花語眠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笑眯眯的抬頭望著一臉忐忑的少年︰「你說我是你師父,那麼師父說的話你听不听啊?」
少年面露驚喜,忙不列跌的點點頭︰「听!」
花語眠伸手幫他擦了擦黑乎乎的臉上的淚痕,溫柔的拍拍少年的雙肩,身子貼了過去︰「嗯,這才乖嘛。」說著,膝蓋一抬,準確無誤的頂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少年猛地臉一白,捂著褲襠憋屈的跪了下去,再抬頭啟了啟唇,罪魁禍首卻已經跑沒影兒了。
花語眠一口氣狂奔了幾條街,直到確定了後面沒狼沒虎也沒被雷劈了的獅子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那家伙吃什麼長大的,那麼大力氣。」
花語眠確定對方只是因為她的這張臉才認錯的人,所以趕緊又重新服用了一瓶隨性藥劑換了張臉。
「發生什麼事了?」花爺清冷略帶暗啞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听得原本高度緊張的花語眠酥進了骨子里。
「沒事,出門不利,遇到了一群瘋狗外加一個瘋子。」花語眠還有些余憤,「花爺,你剛才是在睡覺嗎?」
「哦。」花爺輕哦一聲,仿佛沒听到後半句,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花語眠︰「……」最近是魔寵休眠期麼,怎麼兩個家伙都好像很困很累的樣子。
最近發生的事情貌似都很奇怪,她隱約覺得還會有更多的怪事發生,還是趕緊買好東西進森林吧。
等一切需要的東西差不多都裝進了空間納戒里,花語眠探出頭,左右望了望,確定附件不會出現某只難纏的小獅子後一溜煙跑回了留宿的客棧。
花語眠趕得很急,不防剛踏進客棧大門就听到一聲嬌喝︰「它要逃了,快抓住它。」
還沒看清情況,就見一團白色的物體從二樓直撲而下,花語眠本來是要躲開,卻在一個思忖間伸手接住了那團雪白物。
小狐狸顯然是被人逼得慌不擇路,本來想直接逃出客棧,沒想到突然轉入一個人,調整方向已經來不及,落入對方懷里的它對四周的人類充滿了敵意,此刻對抱著它的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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