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冢之巫棲谷 黃花菜

作者 ︰ 巫靈絕唱

開始的時候還使勁搬我的手,折騰了一陣子就放棄了,千夫指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開始看到的那個鬼鬼祟祟,感覺有點虛,不真實,這個好像不是假的。「我愣了一下,趕緊松開手,如一堆爛泥一般軟倒下去了。完了!這下殺人了,剛剛走出象牙塔,還沒來得及體驗社會就得在號子里了結這一生了,我頓時緊張起來,情急之下,哪管得上什麼男女有別,捧起的頭拼命往她嘴里吹氣。多虧菩薩保佑,一番折騰後總算醒了,一把推開我撒腿便跑,跑了幾步,見我倆沒有跟上去,回過頭來說︰」還不趕緊跑,等死啊!「

我倆不明就里,傻愣愣地呆立在那里,我些猶豫,有心跟著走,但千夫指實心眼,哪肯叫一個嘴上沒毛的人瞎掰幾句就給唬住,權當沒听到說的話,我和千夫指似棍打不散的鴛鴦,我自是不會舍了千夫指跟而去。听了的警告,兩人表面上我行我素,不為的舉動左右,心里卻有些打鼓,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對望了一眼,猶猶豫豫轉過身準備大模大樣離開,卻听見叭叭幾聲響,從落下的地方又掉下幾樣東西,兩人不約而同轉過身將礦燈照過去,發現是幾只褐色的蟲子,拇指大小,原來是蟑螂!剛才心里還有些發毛,這一下徹底將懸著的心放到肚子里了。

千夫指一臉不屑地說︰「不就黃婆娘嘛!嚇得跟逃難似的,若是見了白毛黑毛,那還不干脆直接割脈算了。」我沒見過白毛黑毛,但號稱不老不死不滅的白毛黑毛,他們的故事卻是听過不少,見千夫指大言不慚,我問他︰「你見過白毛黑毛嗎?」千夫指愣了一下,滿臉憋得通紅,最後總算憋出了一句話︰「剛才在石洞里,我不就是將你從白毛黑毛手里頭救出來的嗎?」我知道千夫指純粹在胡扯瞎掰,他的話自是不可相信,不過想起那兩個人的模樣,還真有幾分似古醫書里所說的白毛黑毛,只是我以前沒親眼見過白毛黑毛,捏拿不準,不敢胡亂下結論。見我倆不肯跟去,跺了下腳,罵了一句「白痴!」轉身扔下我倆跑了。

很多女孩了天生怕蟑螂,不能跟我們這般臭男人比,咱可是天王老子都敢對著干,自不是會怕幾只蟑螂的。這時千夫指忽然大叫起來︰「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多啊!」我趕緊抬頭望去,只見頭頂掉下來的那個地方,許多蟑螂裹在一起掉了下來,裹在一起像一條巨大的蟒蛇從上爬下來,比千夫指還粗。那些蟑螂掉落地上,像水一樣四下淌開,有幾只飛濺到我身上,巫棲谷除了尸體以外什麼都沒有,這些黃婆娘沒準就是吃死尸長大的,又髒又晦氣,我趕緊將它們從身上拍落。

這時大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巨痛,用燈一照,只見一只蟑螂正撅著**往我大腿肉里鑽,已經鑽進入一小半了,我一蟣uo鋁耍?姓餉辭亢繁涮?捏? 穡康?巰陸派銑蘊酃懿渙四敲炊啵?話炎к︿侵惑?臚?飫??南刖退隳閽僨亢芬倉皇且恢惑?耄?壤?隼雌?澇偎擔?鬧?怏?胗駁黴??芬謊???揪推?歡???庖幌攣藝嫻幕帕耍?邢敢磺疲?業穆柩劍 饈悄拿拋芋?肓寺錚?髏 褪譴?抵械女乃?鎰櫻∪羰瞧儼家話閾合呂吹女乃?鎰臃漵刀?希?衷諢股??罨 牧礁鋈耍?9 R幌卵酆笈率竊?技?蛔帕恕 br />

形勢逼人,我不敢再有絲毫猶豫與耽擱,抓住鐵娘子拼命往外扯,沒想到鐵娘子的爪子是一節一節的,已經掐進肉里的爪子彎曲成鉤,將我大腿撕開一大塊皮肉,鮮血淋淋。看著地上成群的鐵娘子揮舞著爪子朝我爬來,個頭雖小速度卻快,我哪還顧得上腿傷,撒腿便跑,一邊跑一邊朝千夫指大喊︰「這是鐵將軍,別看走眼了,快跑!」不過,我的提醒似乎太晚了點,只見千夫指一蹦老高,然後發了狂似的大喊大叫著撥足狂奔,想來他也跟我一樣誤以為是蟑螂,著了鐵娘子的道。

兩人很快趕上了,千夫指恨恨地罵了一句︰「怎麼那麼背呢,竟攤上你這掃把星,見面就招來一窩子毒蟲追著跑,就差那麼一點點,老子就要歇菜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我心想,等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時候,怕是想再問罪也遲了。

臉皮薄,臉騰地一下紅得像西紅柿,自知理虧,閉著嘴巴不說話,我怕她下不了台,趕緊打圓湯︰「人家一個女孩子,被這麼大一群鐵娘子追著跑,你說容易嗎?你是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咱們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光榮的任務就是保衛祖國,保衛人民!現在我們的同志寶貴的生命有了危險,危險關頭,不跑來找你這個保家衛國的人民戰士,她還能找誰去了?現在是你履行神聖使命的時候到了,趕緊想辦法消滅「敵人」吧,要不然的話,就得隨時準備就義了!」

千夫指鼓了鼓嘴氣呼呼地說︰「我靠!當我傻子啊?那麼多黃婆娘,拉泡屎就能把我給埋了,想什麼辦法都是徒勞,就趕緊逃命吧。」平時走路都嫌累,走了一半還掉隊,逃命的時候,居然悶聲不哼竄在我前面,看來人的潛能果真是無限的!

鐵娘子一直在後面緊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停了下來,為了逃命,我吃女乃的勁都使上了,這時忽然來來個緊急剎車,哪收得住腳,砰地一聲撞在身上,想著如索命鬼般的鐵娘子就在身後,便沖著跑在最前面的千夫指大吼︰「女乃女乃的!搞什麼飛機,還不趕緊跑,嫌命長啊?」千夫指苦著臉說︰「湯爺!這里是絕路,到頭了!「千夫指如一塊門板,擋住了我的視線,停下來側過身子,我才發現前面是一堵石壁,路到這里便沒了,唯一的路只有回頭路,看著黑壓壓如潮水般涌來的鐵娘子,白痴都知道,那是一條死路。

我嘆了口氣說︰」路已經到頭了,看來這一次,咱們人也到頭了!趁這空檔趕緊喘口氣吧,到了黃泉路上,想再折回來吸口氣就難了。「千夫指恨恨地說︰」媽的!沒想到二爺我英名一世,最後死了還得喂蟑螂。」不一會鐵娘子就到了眼前,三人後背緊貼著石壁,死死盯著正一層層疊高的鐵娘子,我恨不得自己能變成只穿山甲,從石壁上鑽出個洞來溜之大吉。

牙齒打顫,咬得牙關  直響,帶著哭腔說︰「湯圓,你腦子好使,快點想想辦法吧。」千夫指滿心不甘地說︰「實在不行,你就給我來一板斧,也好過被蟑螂咬死,媽的!我還真丟不起這個臉!」我忽然想起動物都怕火,趕緊將背包里換洗的衣服一股腦全取了出來,迅速點燃扔在鐵娘子的前面,鐵娘子果真倉惶後退了一大截,千夫指和也急忙掏空背包,千夫指說︰「這只是緩兵之計,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多活一會,多受會罪。」手上卻毫不猶豫把衣服一件一件往火堆里扔。

千夫指一手持著梭子炮,一手握著開山斧,我也把砍刀緊抓在手里,三人後背緊貼石壁,恨不得能擠進石壁中入,火勢漸漸變弱,鐵娘子又慢慢靠近了過來,死神正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來。忽然,我感到頭發被踫了一下,以為是被我和千夫指夾在中間的不小心踫的,不由瞟了她一眼,只見她抓著一柄四五寸長的彈簧刀,正全神灌注盯著鐵娘子,看著她手里那麼短的刀,我就想笑,心想那麼短的刀,關鍵時候怕是想殺死自己都不夠。這時,頭發又被踫了一下,我抬頭一看,頭上懸著一根黑黑的藤條,正輕輕蕩漾,藤條的盡頭,是一條夾縫,足夠一個人擠進入,不由大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生死關頭,想都沒想便一把撈住藤條往上爬,同時招兩人趕緊逃命,在我後面,千夫指斷後。

見到嘴的鴨子又飛了,鐵娘子氣勢洶洶撲了過來,堆了一人高的鐵娘子看起來像黃河之水,後浪推著前浪滾滾向前。

藤條垂在石壁上,攀爬的時候雙腳可以蹬著石壁,一丈多高的石壁很快就爬了上去,只是爬得慢,把千夫指擋在了後面,氣得千夫指一個勁兒問候她祖先。都說危險關頭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黃婆娘急了的時候,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幸好飛不高,撲通幾下就墜在地上了,不過到底有幾只還是攀上了千夫指的褲子,害得千夫指手拍腳踢,一個勁兒往上竄,這下倒是省事了,干脆將千夫指的肩膀和腦袋當樓梯,很快就趕上了我。

藤條只有拇指粗細,我擔心受不住三人重量,鑽入石縫後,伸手可以夠著兩邊石壁,就不用再擔心藤條忽然會斷,暫時算是安全了,三人長舒了一口氣,俯視下面,見大群鐵娘子沿著石壁攀爬了上來,爬得快的都已經竄到我們腳下了,顧不上彼此招呼,三人又拼了命往上爬。

藤條是從石壁上的一個小方洞里垂下來的,三人打了個招呼順著藤條爬了進入,最搶眼的是洞口躺著一方石頭。千夫指體型較大,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擠進入,待千夫指一爬進來,我趕緊割斷藤條,千夫指立即將那方石頭立起往里推,不大不小,正好堵住洞口,拼合處的間隙只有線一般大小,鐵娘子是絕對爬不進來的,想來這里應該是一個人工暗洞。有幾只黃婆娘趁我們忙亂的時候竄了進來,千夫指舞擺著開山斧又是斫又是錘,三兩下就把它們砸了個稀爛,看來鐵娘子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鐵骨銅身,只是我力道沒用夠罷了。這時指著那根被我割斷的藤條說︰「你們看,這藤條是被人綁在石頭上的,不是天生的,剛才死里逃生並非是我們運氣好,而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救了我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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