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秦莯初狐疑地看著顧朝。
「有點像老夫老妻。」顧朝說完,便夾起餃子吃起來。如果能與她這樣一直活到七八十歲,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誰跟你老夫老妻?」秦莯初撇撇嘴,眼神有些落寞。
他這樣纏著她,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我說,你的腿什麼時候拆藥線?」她抬起頭,看著顧朝。
「明天上午。」顧朝淡笑著回答。腿上的傷口已經不再紅腫,開始慢慢結痂。**上的痛其實很容易恢復,他並不在意這點傷。
心傷,才是讓人無法承受的重。
「你傷好了就回a城吧。我幫你買機票。」秦莯初淡漠地提議。
她的心防已經快要瓦解,再不將他打包弄回a城,她的生活就會亂作一團。
「無情的女人!」顧朝不太高興地抿緊薄唇。
「我的無情是誰教的?」秦莯初挑釁地看著顧朝。
「我!」顧朝沒有思考,立刻回答。
「還算有自知之明。吃飯!餃子涼了我可不幫你熱。」秦莯初敲敲醋碟子,催促著顧朝。
「木木,其實你在乎我。」顧朝篤定地說道。
「我自個兒都不知道的事,你就知道了?」秦莯初不肯承認。她就算在乎他又能如何?
「我知道。」顧朝沉默了幾秒鐘,再抬起頭,黑眸里已經有了無奈與受傷,「木木,我不會回a城。何冬過些天會過來幫我籌備動漫產業園的事。其實,我不會打擾你太久。」
「何冬要過來?」秦莯初突然覺得胸口莫名地難受,「那太好了。」
明明是她要趕他走,可是听到他幾天後就不會再纏著她,她又非常不舒服。
顧朝低垂著頭,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秦莯初,看到她眼底的失落,他滿意地翹起嘴角。
她其實根本舍不得他離開。
吃過飯,顧朝要幫秦莯初洗碗,被她阻止︰「你別越幫越忙。坐沙發上休息去!」
「你擔心我傷口疼?」顧朝笑問。
「誰擔心你?疼死也跟我沒關系。」秦莯初故意冷漠地回答。
她不能打破現在平靜。
她也無法忽視林染的存在。
「口是心非!」顧朝用食指點在秦莯初的唇間,盅惑地說道。那對精眸仿佛已經將她的心看穿。
唇瓣敏感地感受到顧朝食指的摩挲,秦莯初微紅了臉。她趕緊退後一步,收拾起碗筷跑入廚房。
口是心非嗎?
也許吧。
她只是不想、不願、不能再受傷害。
心不在焉的她一不小心將碗掉到地上,恍惚的她趕緊蹲子去撿拾碎瓷片。
「小心!」顧朝看到秦莯初的手指被碎瓷片割破,後悔進來晚了一步。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拉起來,一邊吮著她指尖的血漬,一邊說道︰「這樣可以消毒。」
顧朝的唇與舌尖不斷挑戰她的極限,她覺得心跳已經失序。因這份曖昧,秦莯初微紅了臉。
「創可貼?」顧朝看到她的指尖已經不再流血,就抬頭問道。在看到她臉頰上的紅霞時,心動得差點忘記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