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判無期,難道您還能讓他無期變死刑?」秦莯初雖然心中恐慌,卻沒有表現出來。
顧定邦黑著臉,拿起桌上的支票,憤怒地走進別墅。
看著顧定邦在侍衛的保護下坐上汽車離開,秦莯初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
顧定邦的威脅讓她恐懼。他是不能讓她父親由無期變死刑,可是依他的權勢,要讓父親在獄中不好過很容易。
她失神地窩在沙發里,心里要做著天人交戰。
為了父親,她該離開顧朝。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便痛地擰緊,仿佛被人抽空了肺里的空氣,窒息地難受。
她不知道這天下午,顧朝與爺爺進行了一場戰斗,為了她,他跟顧定邦宣布月兌離祖孫關系。他甚至撂下狠話,如果爺爺敢破壞他跟秦莯初的感情,他就永遠月兌離顧家,從此跟高高在上的顧家人再無任何關系。
晚上,顧朝帶關一枚碩大的克拉鑽戒回到家,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她想著顧定邦的威脅,想著自己那帶有污點的身份,便忍痛拒絕。他怒而離去後,她蜷縮在沙發中哭了一夜。
「顧朝,我不是不想嫁,我是不能嫁。」
她明白顧定邦永遠不會接受她,她怕爸爸可能會受的折磨。
她不能再在失去自由的爸爸身上再添加磨難。
第二天早上,顧朝回到別墅,看到淚人似的她,心疼不己。
這個世界是現實的,它根本不存在灰姑娘的童話。麻雀變鳳凰只有在童話故事里才會出現。
她被他真摯的愛感動,忘了顧定邦的威脅,傻傻地點頭答應了他的求婚。可是她在點頭的那一刻非常清楚,自己不會是一個被人祝福的新娘。
結婚那天,除了顧朝的只個好友到場,便只有小西這個朋友。顧家人一個都沒來。
坐在教堂的新娘休息室里,她無聲地抱緊小西︰「小西,告訴我,我沒有做錯。」
「說什麼傻話?顧朝愛你,你嫁給他會幸福的,別理那些眼楮長在頭頂上的顧家人。」單小西仗義地拍著她的背。
小西的話逗笑秦莯初。
既然她決定嫁給顧朝,就要努力幸福給那些眼楮長在頭頂上的顧家人看。
「新娘準備好了沒?顧公子等不及要來劫新娘啦。」範志中調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來了!」小西趕緊讓化妝師幫秦莯初補好妝,推著她走出新娘休息室。
看著站在神父面前英俊瀟灑的顧朝,秦莯初的眼眶便紅了。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她秦莯初的丈夫,他會為她撐起一片天空,為她遮風擋雨。
她說自己是顆不起眼的沙礫,顧朝卻說她是一顆蒙塵的珍珠。他用他的愛拂去她身上的塵土,讓她變得耀目。可是她並不想做一個依附著他的寄生蟲,她不想被顧定邦瞧不起。所以婚後她頂著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名分繼續當她的綠園服務員,引來顧朝不滿。他說他的老婆不需要工作,只要讓他養就夠。若她真做了米蟲,不是印證了自己貪圖榮華富貴這一個罪名?她寧可跟顧朝冷戰一星期,也要給自己求一個繼續工作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