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莯初趕緊安慰父親。她知道父親自從她離婚後就一直自責,恨自己毀掉女兒的幸福婚姻。
父親這些年已經過得夠苦,她不希望他總是被負罪感折磨。再說她跟顧朝之間太復雜,他們的分手不僅只有父親這一個原因。
「電話給我!」顧朝冷冷地命令道。
「不給。」秦莯初捂住手機,拒絕道。她不能讓爸知道顧朝跟她同居中。在顧朝不滿的目光下,她微喘著氣,用有些著急的聲音說道︰「爸,公交車來了,我回頭再給你打電話。」秦莯初匆匆說完,就立刻掛斷電話,然後朝顧朝示威地笑了笑。
「木木,我不會讓你在同一條河里淹死兩次,第一次你沒淹死,第二次我不會讓你淹死。相信我。」顧朝真摯地望著秦莯初。
「信你才是傻瓜。」秦莯初低聲嘟囔了一句。
「明天我陪你去見岳父。」顧朝霸道地命令著。
「不是岳父,是伯父。」秦莯初糾正著顧朝的稱呼。
「明天上午在家等我。」顧朝說完,就去洗手。他似乎並不接受「伯父」這個稱呼。
「這是何苦?」秦莯初嘆了口氣。他們之間就算感情能夠恢復到如膠似漆的地方,也不可能復婚。她對他們的關系看得很清楚。繼續接近,只會彼此傷害。
顧朝並沒有打算帶走屬于他的東西,只是拿著西裝外套,便跟秦莯初出門。
「你的東西……」秦莯初回頭看著佔滿她這小公寓各個角落的,屬于顧朝的東西,不禁皺起眉。她刷牙的時候,會看到他的牙刷,睡覺的時候會看到他的拖鞋,洗澡的時候,會看到他最愛的燻衣草精油……
他難道想用這種方式侵入她的生活?
如果是,那他成功了。
「你想扔便扔。」顧朝說完,便大步走下樓。
秦莯初看著顧朝的大長腿輕松地邁下樓梯,無奈地咬咬牙。
晚上回來,她得徹底打掃一番。她絕不能讓顧朝影響她的生活。
公交車來得比平時晚,秦莯初在告訴顧朝怎麼倒車去市政府後,就倚著公交站牌等車。
這時,一對年輕男女走過她身邊,只听女孩哭著責備男孩︰「都怪你!我要你戴套你偏不要!我媽要知道我懷孕非打死我不可。」
那男孩沒做避孕措施,女孩懷孕了?
秦莯初突然站直身體。
這兩天顧朝跟她在一起,一次避孕措施都沒做。
她在心里計算完生理期後,突然臉色蒼白。
她真是被單身的尼姑生活給搞蠢了!
這時,對街的藥店進入她的視線。她想也沒想,就撒腿跑過去,連紅燈都沒注意。
「木木,你干嘛?」顧朝追上來,擔心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不要你管!」秦莯初生氣地吼道。
他打亂她平靜的生活,害她有懷孕的危險。
顧朝疑惑地看著秦莯初沖進藥店,皺了一下眉頭。
木木病了?
他立刻擔憂地大步跑入藥店。
「這個是金毓婷,避孕效果很好,對身體的傷害也小很多。」售貨員對秦莯初耐心地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