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娘子會是初見花店的老板娘秦小姐嗎?」有位記者好奇地問道。
顧朝莫測高深地回身望了一眼花店里正跟園園說話的秦莯初,回頭後,復雜地翹了一下唇角︰「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決定權不在我。」
「那就是說顧總革命尚未成功?」
「我說了,如果我要結婚,會發喜帖給各位。」顧朝霸氣地站在一堆記者中間,如一個王者般說道,「但是,你們回去怎麼寫一定要仔細斟酌。我不是明星,不需要頭條,我不希望有人破壞我前妻的平靜。否則……」
顧朝話里有明顯的威脅意味,這些搞傳媒工作的都很懂得察言觀色,都听明白顧朝的意思︰如果誰敢把秦莯初寫進新聞稿里,就等著回家吃自己。
顧朝看到這些記者眼里的敬畏,滿意地轉身,走進花店。
那些識趣的、不識趣的作者見他進去,便都情願、不情願地散開。
坐在櫃台里算帳的秦莯初見到顧朝進來,只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繼續算帳。
「生氣了?」顧朝趴在櫃台前,認真地審視著秦莯初的眼楮。
「顧公子上頭條,我生什麼氣?」秦莯初淡漠地說道。
她今天拜他兒子的媽所賜,也跟著顧朝「熱門」了一把。她要感謝這次新聞,要不然她的心真會被顧朝打動。這一下她就清醒了。他們倆個之間不僅隔著顧定邦,還隔著林染跟他兒子。
「果真在生氣。」顧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木木,頭條不是我想上的,都怪那些記者。」
「如果林染跟你兒子不存在,那些作者縱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讓你今天上頭條。」秦莯初抬起頭,不太高興地說道。
「木木,然然的存在你很介懷?」顧朝皺起眉頭。他跟木木的兒子死了,看到他跟林染的孩子,她心里很難過吧?
「那是你兒子,跟我有什麼關系?」秦莯初寒著臉說道。
「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顧朝抿了一下薄唇,「我來b城之前委托律師給林染送去一張支票,我以為她懂了。」
「一百萬?一千萬?」秦莯初不禁在心底暗笑。當然爺爺逼她離開顧朝時,也曾送她一張支票。
「十個億。」顧朝輕描淡寫地說道。
「十個億」這三個字出來後,園園手里的花盆「硼」地一聲掉到地上,粉身碎骨。她瞪大眼楮看著顧朝「乖乖,十億分手費!」
「可能林染嫌少。」顧朝頭疼地皺起眉,用手指揉著眉心。
不識時務的林染的確是個麻煩。
「十億還少?」園園一臉震驚,已經不能用正常語言來形容。
「不少。只是人的**沒有止境。」顧朝極富哲理的一句話。「所以我兒子成了某人的工具。」
听到「我兒子」這三個字,秦莯初的表情僵住。「顧朝,你今兒要見我爸媽,我配合你見了,你是不是該打道回酒店了?」
「不急。」顧朝笑了笑,充滿盅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