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先跟他們進。我去叫一些人把這棺材抬進去。」馬大帥興沖沖的離開了,就連腳步都是跳躍的。
「大師請——」那種恭敬的看向了茅阿九。「不用客氣的,你叫我阿九就行了。」茅阿九微笑著看向了那中年男子。
「不敢,不敢。九大師,我叫江新城。我父親叫做江德順。麻煩您了。」江新城知道這些道長都是要知道他們的名字,才能作法的。所以,便提前告訴茅阿九了。
茅阿九點點頭,將他們的名字記在了心中。
馬大帥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後面跟著二十個士兵。其中領隊的便是那山東的張隊長。「你們,把這棺材抬起來,咱們向村子里面進發。」
「大帥,這個棺材用俺們二十人,是不是太多了。」張隊長看向了馬大帥,這棺材看著也沒多重呀。
馬大帥也不反駁,笑著說道︰「你們抬抬,試試吧。」馬大帥也用山東話的口音說著,顯得這話不倫不類的,士兵們都笑了出來。
不過好在馬大帥今天心情好,一點也沒有計較。
「弟兄們,大帥發令了。抬吧。」張隊長首先走到了那棺材面前,抓起了一個角。接著,那剩余的人,全都來到了棺材跟前。
「一——二——,一——二——」這二十個人一二一二的喊著,可就是搬不動這棺材一點。
茅阿九看向了他們,走到了棺材面前,說道︰「這陰氣已經露出來了,和地面有了接觸。吸住了,你們自然搬不動了。」
說完,茅阿九右手成結,向天一指。又在張隊長的額頭前點了一下,眾人都能夠很明顯的看到,茅阿九的右手劍指已經燃起了火焰。
「天庭一點火,以陽破陰。」茅阿九輕輕的說著,隨後在那棺材上面劃了一道。「刺啦」在場的人們都听到了一個響聲。好似放屁的聲音。
「這樣再試試。」茅阿九慢慢的說著,在一旁的眾人都驚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相貌帥氣的小伙子,竟然能憑空弄出火來。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抬呀。」馬大帥看向了張隊長等人,大聲的說著,這才將他們的「神」,拉了回來。馬大帥則湊到了茅阿九的身邊,「阿九呀,你那招是什麼呀。好學麼?可不可以教給我呀?」
「這是借別人身上面的三昧真火,必須要從小練習。否則很難學會的。」茅阿九看向了馬大帥。
馬大帥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著︰「要是會了,點煙可就省事多了。」茅阿九听到之後,不禁笑了笑。
「一二——」果然,眾人很輕松的便將那棺材抬了起來。江新城急忙來到了茅阿九身邊,剛才看茅阿九露了那一手之後,對他便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江新城繼續說著,茅阿九點點頭看向了他,說道︰「我傾盡全力。」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江新城說著又要跪在地上了。
茅阿九急忙扶住了他,說道︰「您太客氣了。」
少頃,眾人都進了杏花村。
這些士兵被安排到了各家各院,馬大帥特意的囑咐道︰「不準給老鄉添麻煩。」這也是馬大帥跟茅阿九學的。
在江家,只留下了茅阿九,咸志行,馬大帥,王副官和張隊長五個人。
這茅阿九剛踏進杏花村,便有消息傳開了。說來了一位會神通的道長,能夠降服江老爺子。
村里面的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都圖個新鮮。不一會的功夫,這江家便圍繞了許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屋子里面,江新城正招待茅阿九他們一行人吃飯。而屋外面,卻早就聚集了幾十號人了。全都是本地村民,都想要看看茅阿九。
「大師,您看您什麼時候給我醫治一下呀。」江新城看向了茅阿九,對于這僵尸,咸志行並不是很清楚。所以茅阿九也就沒有問他。
而茅阿九所知道的知識,都是從明清子傳給自己的那本書上面看到的,還有一些就是《茅山符篆》那本書上面。
只是看了一部分,茅阿九就感覺到這趕尸術的博大精深了。而所看的那些,正好可以用在江新城和他爸爸的身上面。
「拿一些生糯米來,準備公雞血,朱砂,筆墨,還有黃紙。你們這里有木匠嗎?」茅阿九看向了江新城。
「有,俺就是木匠。」話音還沒落,從外面便進來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滿臉的褶子,皮膚因為干活,都曬成了黑色。他的眼楮一直盯著茅阿九看個不停,想要看看這個茅阿九到底有什麼神奇的。
只是眉毛長的怪了一些,模樣很是養眼。其他的,這木匠倒也沒有看出什麼來了。
「那您這有墨斗嗎?」茅阿九微笑著看向了那木匠,「有,給你。」說著話,那木匠從懷中拿出來了墨斗,茅阿九接了過來,對那木匠微微一笑,「謝謝您。」
「不客氣。只要你能把這個江老爺子給制服了。別說這墨斗了,就是我那個大鋸,給你都行。」這個木匠的大鋸可也是值不少錢呢。
「大鋸就不用了,有這個就行了。」茅阿九舉起了手中的墨斗,隨後看向江新城,說道︰「把那些東西準備出來,今天晚上就開壇作法。」茅阿九看向了放在屋中角落里面的棺材。
江新城急忙吩咐人去準備東西了。「我得開壇,有沒有安靜一些的房間呀?」茅阿九小聲的沖著江新城說道。
「那您去大屋吧,那里是我父親原來居住的地方。他這一走呀,我們便再也沒有住過了,您就去那里吧。」江新城說起自己的的父親,還是面露悲色。
「嗯,麻煩您現在就帶我去吧。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只能趁這個時候準備東西了。」茅阿九慢慢的說著,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怎麼樣,能不能降服那僵尸。
「好,您這邊請。」江新城將茅阿九帶去了江老爺子原來居住的房間。這江家在杏花村是第一大戶,房子也是很很豪華的。
馬大帥見茅阿九要走,想要跟上去。咸志行在後面攔住了,「大帥,我師弟要開壇,有別人攔著。他發揮會很難的。」
咸志行的臉依然繃著,而馬大帥看到了咸志行這冰冷的臉後,也「哦」了一聲。生怕自己打擾了茅阿九,那樣可就沒有僵尸看了。
穿過了人群,茅阿九和江新城終于來到了江老爺子的房間。二人都被村民的熱情給嚇到了,「我們這里的村民沒有見過有神通的人,您別見怪。」
「沒有,沒有。麻煩您叫那些人離開吧。今天晚上你父親若是出來,再傷害了他們。那可就不好了。」茅阿九看向了江新城。
江新城听到茅阿九說這個,渾身不禁哆嗦了一下,手指也開始癢起來了。茅阿九自然看到了,這正是尸毒發作的現象。
「你別擔心。」茅阿九咬破了右手食指,在江新城的頭上劃了一道,正是一個「敕」字,這紅色的「敕」字,畫完了,江新城才不哆嗦了。好似回復了正常。
「大師,我這是怎麼了?」江新城擔心的問道,「你這是尸毒正在體內游走,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現象。今天晚上,降服了你父親之後,我取了那藥引子僵尸牙,便可以救你了。」茅阿九看著那人輕輕的說道。
「嗯,嗯。」江新城點頭應著。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了一個一年輕的小孩子,看樣子年紀和林含清差不多大,十六七歲左右。
手里面捧著剛才茅阿九說過的那些東西,這孩子一點也不怕生,拿著那些東西便來到了茅阿九身邊,「道長,這是您要的。」那孩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茅阿九。茅阿九看向了那孩子,看到他的臉色為黑紫色。
不禁一驚。急忙整理了一下情緒。
「這是貴公子吧。」茅阿九笑著看向了江新城,「嗯,是我的二兒子。大兒子在早些年死去了,現在就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了。以後的家業還得由他繼承呀。」江新城說到這里,笑呵呵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而那兒子則依然低著頭,茅阿九微微一笑,說道︰「我先進去了,麻煩您叫我師兄過來。」茅阿九輕輕的說著,看向了江新城的二兒子。
那人點點頭,跑了出去。
「您兒子還真是機靈呀?呵呵。」茅阿九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又想起了小師弟。
「就是太淘了。」江新城笑著說道。
「嗯,我先進去了。」茅阿九微笑的說著,拿著手中的東西,推開了江老爺子的房門。
剛一推開房門,一股陰風吹了出來。看來應該是這十天都沒有睡過人了。茅阿九點著了油燈,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擺到了桌子上面。
「當當」房門響了,「這麼快就來了呀。」茅阿九走到了房前,去開門。以為是咸志行來了。
「嘶——」茅阿九倒吸了一口涼氣,門口此刻正站著一個相貌英俊的後生,看年紀應該有二十歲左右,一臉的書生氣,模樣也很是隨和。
而門口的那人看到了茅阿九之後,也不禁愣住了。「你,你能看到我?!」那後生結巴的說著。
「孤魂野鬼,來這里做什麼?」茅阿九反問道。「在路上我就听說家里來了一個道長,你應該就是那個道長吧。看來我爺爺是真死了呀。」那後生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神情悲痛。
「你是江新城的大兒子?」茅阿九立刻反應了過來,而那後生則依然愣在遠處,想必還是在傷心,沒有理茅阿九。
「阿九,身前。」咸志行的聲音傳了出來,話音剛落,他便跟了上來。翻開一個天雷手印,便向那後生的前胸砸去。
茅阿九急忙攔住了咸志行,說道︰「師兄,等一下。」咸志行不理解的放下了手中的動作,眼楮冰冷的看著那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