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誰,也是怨我。」灰天龍低下了頭。
「怎麼回事,快點說說呀!!」翠花急忙的問道。她到是十分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能把灰天龍的尾巴給弄成這樣,這樣一來,灰天龍的法力可就是少了一大截呀。這對一個野仙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
「我父母死了。」灰天龍輕輕的說道。
「什麼?!他們怎麼死的?誰給害死的!!」翠花一下子就著急了,眉毛緊緊的皺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
「我叫你來的時候,他們就死了。被僵尸王玄魁害死的。而我這尾巴,也是因為他了。」灰天龍冷冷的說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快點說說。」翠花拉著灰天龍坐到了一塊石頭上面。
灰天龍坐在了石頭上面,開始慢慢的講起來了。
「我們一家人來到這里。日子過的也算是平穩。只是有一天,那玄魁忽然來到了這里。看樣子是多日沒有喝過鮮血了,想要殺了家里面的人。我父母身為保家仙,自然要保護他們了。可是卻不是那玄魁的對手,給殺死了。而那玄魁,殺死我父母之後,便慌忙逃走了。」
「後來呢?」翠花看向灰天龍問道,他沒有想到,他的父母竟然就這樣死去了。在東北輩分相當高的兩位野仙,一生也不追求名利,就這樣給死了。不禁叫人惋惜。
「後來我便立下重誓,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一定要給父母報仇,伏誅玄魁。」灰天龍很是堅定的說道。
「若是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那你這尾巴怎麼斷的呀?」翠花看了一眼灰天龍的尾巴。
「後來我便在渡陰客棧發現了玄魁。」灰天龍說道。
「什麼?!渡陰客棧,這里竟然有渡陰客棧?」翠花驚訝的看向灰天龍,滿臉的驚愕。
「嗯,的確有。我當時也不信,可是看到了那客棧的陰姥姥之後,才相信的。」灰天龍笑了笑,繼續說道︰「也就是在客棧里面,看到了茅阿九。一眼就看出他不一般,他果然不一般。你知道他體內有什麼嗎?」灰天龍故作神秘的看向了翠花。
翠花想了想,搖搖頭,「他體內能有什麼呀?我看和常人沒什麼不同呀。」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體內可有一只百年以上的貓妖功力。我便把正陽五帝錢送給了他,並且讓他和我一起降服玄魁。」灰天龍慢慢的說著。
「百年以上的貓妖功力?下回踫到他,我可得看看。那正陽五帝錢你都給他了?那仙骨你也給他了吧。」翠花笑著說道。
「我是看他有資質,而且為人正直。況且那正陽五帝錢我留著也沒有多少用。他雖然答應了,可是卻被陰姥姥發現了。」灰天龍嘆口氣說道。
「陰姥姥發現了?那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的呀?」翠花急忙問道,她也是知道渡陰客棧的規矩,只要是進了這客棧的鬼怪,魂魄。那是絕對不能打斗的,否則只要陰姥姥開啟了四象八卦陣,那必定會把那惹事的鬼怪,魂魄,叫他魂飛魄散。
「我便跟陰姥姥說了,不再這渡陰客棧里面動手。把那玄魁引到外面去。而陰姥姥只說可以打,可是規矩已經破了,這懲罰是絕對不能少的了。」灰天龍模了模自己的尾巴。
「所以,對你的懲罰就是,把尾巴斷了?」翠花疑惑的問道。
「是。那天晚上,我便把玄魁引了出來。我和阿九二人與他斗上了。最後那玄魁被我用捆仙繩捆住了,阿九回了房間。我本來想著直接就把它弄死的,可是誰知道」灰天龍嘆了一口氣。
「誰他娘的知道,那玄魁竟然一下子掙開了捆仙繩,我被他的雙手戳了一下,然後那玄魁就消失在深夜之中了。我受了傷,前三天才徹底好了。這不——便來找你了嗎。」灰天龍慢慢的說著。臉上滿是遺憾。
「這玄魁這樣厲害嗎?」翠花不解的看向了灰天龍。
「若不厲害,我的父母能死在他手中。我也不會被他戳成重傷了。」灰天龍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翠花看向了灰天龍。
「還是先回東北吧。把我父母的尸骨帶回去,叫他們落葉歸根。然後再來尋找玄魁報仇。」灰天龍說道「玄魁」兩個字的時候,都是咬著牙的,滿臉的憤怒。
「你和我難道對付不了那玄魁?」翠花看向了灰天龍,灰天龍搖搖頭,「我現在道行低,雖然有你,可也撐死能打個平手。咱們還是回東北,和柳家那幾位大哥說說吧。看他們能不能來。」
「他們能來?那我就磕死去吧。你還是拜托一下黃家的兄弟吧。那群黃鼠狼呀,打起架來,也厲害著呢。況且還有黃三太爺給他們罩著,比你們灰家厲害多了。到時候,我再跟清風說說,看看能不能來幫你。咱們這些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玄魁?!」翠花笑著看向了灰天龍。
「那這樣就太好了。咱們七日之後,便跟阿九回東北。」灰天龍笑呵呵的看向了翠花。
「跟阿九回東北?」翠花不解看向了灰天龍。
另外一邊,茅阿九此刻正嚴肅的閉著眼楮站在一五尺桌子面前。
桌子上米娜有香爐,兩個燃燒的蠟燭。茅阿九的左側還有一小碗雞血,和小半碗的朱砂,五塊雞骨頭,右側則有一個攝魂鈴鐺,還有桃木劍,符咒。在香爐的前方有一大串銅錢。
張九思站在茅阿九的左側,林含清則站在右側。在張九思的旁邊有一個小躺椅,上面是昏迷的周易,而周易的胸前則是五枚古生古色的銅錢,正是那正陽五帝錢。
張九思看向了周圍,輕輕的看向茅阿九,說道︰「阿九,丑時到了。開壇做法吧。」
茅阿九緊閉的眼楮一下子睜開了,一只眼楮微微閃爍著紅光,而另外一只則亮著藍光,詭異神秘。
「開壇。」茅阿九輕輕的兩個字剛一說出來,院子之中立刻便刮起了旋風。現在院中除了茅阿九他們,還有周百強。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也是十分的擔心的。
而在剛才,張九思已經反復的叮囑了他。在一旁可以,但是千萬不可以有任何驚訝,任何搗亂的行為。否則,他這孩子是肯定救不回來了。所以現在盡管地面上忽然有了旋風,周百強也是用手捂著嘴,不敢喘一口大氣。
「靈音到處,滅罪消愆。寶號宣揚,伏為救難。」話音一落,茅阿九手成三清指,橫著把攝魂冷拿了起來,「鈴鈴鈴」搖了三下,最後一下用力的排在了符咒上面,「啪」的一聲,粘起來一張符咒,用攝魂鈴把這符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松開右手,攝魂鈴鐺立在自己的面前。
茅阿九沒有管他,轉過手來,拿出來三根香,右手拇指和食指抓住香,其余手指自然貼上,左手再放在右手的上面,借著蠟燭的火光,將這三根香點燃,舉過頭頂,閉著眼楮,拜了三下。
然後左手撤下,拿出一根香,放在了香爐的最中央,然後才是左邊插香,右邊插香。三根香插好之後,冒出裊裊青煙,隨著這青煙的出現,院子之中的風也小了許多。
茅阿九看著這種情況點點頭。
「萬物消疵歷,三聲降吉祥;?步虛聲已徹,更永洞玄章。」四句詩念完,茅阿九這才拿起來桃木劍,右手手持桃木劍,左手由那一大串銅錢上面,解下來一個,向天空中一扔,「嗖嗖嗖」再看茅阿九,用力一跺腳,「著」桃木劍一下子舉過頭頂,而那木劍的上面正是剛才的銅錢。
劍尖剛好戳在銅錢的眼里面,茅阿九並不著急,劍交左手,左手持劍,豎著放在了桌子上面,而那桃木劍也就這樣立在了桌子上面,並且開始慢慢的轉動起來了。
茅阿九看著自己面前這符咒,將上面的攝魂鈴摘了去,放到一旁。拿過符咒,右手食指與中指握緊,在哪雞血里面沾了一下,「前輩,來了。」茅阿九大喝一聲。
張九思在一旁答應道「來吧。」說完,拿出一張符咒來,用力的向周易的額頭上面貼去,但是剛一貼上,便落了下來;剛一貼上,就落了下來,張九思也著急了起來,頭上出現了冷汗。
「含清快過去。」茅阿九也看見了這種情況,而此刻桌子上面的桃木劍越轉越慢了,上面那銅錢也開始顫抖了,如果這銅錢掉下來,桃木劍一落地,這道術就算是破了,今天這法可也算是做不成了。
林含清听到師兄如此的著急,急忙跑到了張九思的面前。「前輩,借火吧。」茅阿九蹙著眉毛,看向了張九思。
張九思猶豫了一下,「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眼楮看向了桌子上面的桃木劍,眼見著速度慢了下來,銅錢也是晃晃悠悠的了。
左手向林含清的肩膀一伸,手成三清指,剛一審過去,立刻便攥成了拳頭,隨後急忙撤了回來,而此刻張九思的臉上汗水更重了。張九思也顧不上擦汗了,左手放在了周易的面前,用力的向他的額頭拍去。
能夠很明顯的看到有一束亮光鑽了進去。
張九思急忙拿起符咒,「啪」的一下子,貼在了上面。茅阿九右手向天空指去,三步來到了周易的面前,在他額頭上面的符咒上點了一個大紅點,這做完之後,再看那桌子上面的桃木劍,又穩當的轉動了起來。
上面的那銅錢也很是牢固的呆在上面。
茅阿九並沒有松懈,撤下了周易身上面的正陽五帝錢,放在了桌子的符咒上面,拿把朱砂,「刷刷刷」灑在了上面,隨後將符咒抽了出來,拿出雞骨頭,用符咒把雞骨頭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