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高興。」白眉老頭笑著的摟緊茅阿九,在一旁的妖魔鬼怪全都笑著恭喜白眉老頭,「恭喜白眉,賀喜白眉。得到了一個好兒子呀。」
白眉老頭也不管他們吵鬧了,點著頭,「嗯,嗯,同樂,同樂。哈哈…」白眉笑著說道,拉起茅阿九的手,向前面說道︰「走,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爹的朋友們。」那些妖魔鬼怪一听到這話,全都笑了出來。
能夠和白眉老頭做上朋友,那可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呀。而這些,全都托了茅阿九的福。
「這是青蛇,他還有一個哥哥。」白眉老頭指著剛才那蛇妖笑呵呵的說道,那蛇妖笑著說道︰「你叫我青蛇就行了。只是可憐我那哥哥,被一個道士給殺死了。」蛇妖淡淡的說道。他又想起自己的哥哥,馬上就要蛻皮成人了,卻被降魔杵給扎死了。
現在想要找仇家給他報仇都找不到地方。
而白眉老頭听到這話之後,冷哼了一聲,認為這蛇妖在指桑罵槐,說自己的同類被道士殺死了,而自己卻認了茅山道士為兒子。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白眉老頭冷冷的說道,那蛇妖一听到這話,急忙搖著頭,「我沒有那意思,我沒那意思。」蛇妖只是順嘴說了出來,什麼意思都沒有。
「你這個蛇妖,以後說話注意一些。」黑風怪急忙上前來打圓場,他生怕這白眉老頭的怒氣一上來,殺了這個蛇妖,那可叫這三山中的妖怪怎麼辦呀。而且白眉老頭凶戾殘忍的一幕也不適合讓茅阿九見到。
那蛇妖見黑風怪出來打圓場,急忙說道︰「你瞅瞅我這張臭嘴,好好的氣氛叫我給破壞了。」那一旁的妖魔鬼怪也都開始數落起蛇妖來了,「知道就好。」白眉老頭輕輕的說道,然後拉起茅阿九的手繼續向前面走去。
蛇妖也是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介紹了幾個鬼怪,茅阿九拉住了白眉老頭的手,輕聲的說道︰「爹,我師弟和張前輩他們還被關在小黑屋里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得趕緊回去解救他們。」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咱們趕緊去救他們。我和你一起去。」白眉老頭緊張的說道,拉著茅阿九的手向外面走去,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向那些妖魔鬼怪,「諸位,我兒子今天有事情,就不和你們說話了。等哪一天我兒子沒有事情的,我帶著一一去拜訪你們。」
那些妖魔鬼怪都寒暄了起來。白眉老頭轉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周禮等人,冷哼了一聲,「你們!也都給我起來,跟我走一趟。回家收拾行李,明天就給我離開龍隱鎮,再也不許回來!!」
周禮等人急忙都站起身來,低著頭沒有說話。而他們的腿也都顫抖起來,看來還是很害怕。
「兒子,走。」白眉老頭拉過茅阿九的手,向山下走去。周禮等人還愣在原地,腿肚子早都打轉,實在是走不動了。
「你們快他娘的走呀。」黑風怪在後面踹了周禮一腳,周禮跌跌蕩蕩的向前面走去,那幾個大漢也急忙跟在後面,尾隨著白眉老頭和茅阿九。
那些妖魔鬼怪都笑了起來。
「今天白眉老頭可高興了,認了一個厲害的兒子呀。這一下他可有兒子了。」
「我看那個茅阿九人不錯,而且道術厲害,一看那抓七寸多準呀。」
「那個周禮可是倒霉了,竟然惹上了茅阿九。我看白眉也就是看他兒子的面子,這才放過了他們。」
「沒錯,要是在幾百年前,這個周禮現在肯定活不成了。」
黑風怪也是哈哈一笑,「好了,咱們都回去吧。也別在這里聚著了,走吧,走吧。」黑風怪擺擺手,身子一擺,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走吧,走吧。」這些妖魔鬼怪也都散走了。「咱們是怎麼來的呀?」「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了。」「別亂想了,走吧。」
…….
這幾人坐上了馬,九點多鐘就到了龍隱鎮。白眉老頭飛在空中,慢慢的落到了地上,「他們被關在哪里呀?」白眉老頭看了周禮一眼,然後又笑著看向了茅阿九。
「他們在周府里面,前面….就是了。」周禮也急忙下了馬,指著前面輕輕的說道。心驚膽顫的,不知道這白眉老頭看向了林含情,張九思他們變成的慘模樣。會不會一怒之下,就殺了自己。想到這里,他急忙制止了自己的思想,不敢往下面想去。
「好,那就快點走吧。」白眉老頭拉過茅阿九的手,向前面大跨步走去。
未幾,眾人都來到了周府之中。
「我去開門。」周禮笑著去開門,「管家,管家,快出來呀。」敲了一會門,一個家丁從里面跑出來了,仔細的瞧瞧周禮他們,又看了看白眉老頭和茅阿九,不禁蹙起了眉頭。
「管家呢?」周禮疑惑的問道,「管家在少爺走後不久,就去找你們了。你們沒有看到管家嗎?」那個家丁疑惑的問道。
「沒有呀。」周禮回答著,這個管家也實在是太不老實了,竟然還去找自己,難不成是害怕自己獨吞了寶藏不成?雖然自己有這個思想。
而茅阿九在一旁則凝起了眉毛,當他下山的時候就十分的疑惑,為什麼那幾匹馬全都活著,按理說這伏魔香招來了那麼多的妖魔鬼怪,這些馬肯定會被他們吃了。所以自己才在臨走的時候,在自己那匹馬身上畫了一道隱匿符咒。
可是回來的時候,那些馬竟然全都活著。
「他死了。」白眉老頭淡淡的說道,身子擺動,來到了周府之中。
「什麼?管家死了?!」那個家丁驚訝的說道,愣在了原地。周禮則急忙進到了房間里面,那幾名大漢也進到了周府之中。茅阿九卻蹙起了眉毛,心中想道︰「原來是因為這管家的原因,那幾匹馬才能幸存下來。」
有細品女敕肉的人肉吃,誰還會再吃那粗糙的馬肉呀。
「兒子,他們在哪里呀?」白眉老頭輕輕的拉過茅阿九的手。周禮還沒有等茅阿九說話,急忙指著一旁的屋子說道︰「大仙,他們在哪里。」周禮急忙帶路,向前面走去。
白眉老頭看他這殷勤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走吧,兒子。」白眉老頭拉過茅阿九的手,「唰」的一下子,來到了周禮的面前,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了殘影。
周禮咽了一口唾沫,微微點頭,「就在這里了。」周禮指著那破舊不堪的小破屋緊張的說道。
「就是這里嗎?!」白眉老頭大聲一喝,「踫」那房門一下子便被風吹開了。
屋子里面立刻傳來了那粗魯的聲音︰「誰呀,他娘的。」一個大漢從屋子里面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右腳剛邁出房門,「啪——嗖——」那大漢便一下子彈了回去,「當當當」屋子里面發生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而這個白眉老頭則站在了房門中。透過屋子里面的淡淡燈光,能看到三個人蜷縮在那邊的角落里面,鼻青臉腫的,好似被打了。
而剛才那大漢,則癱在地上,「誒呦——」的叫著,一旁的還有一絡腮胡子大漢,將他扶了起來。「你是誰呀?」那絡腮胡子大漢慢慢的將受傷的大漢,放到了地上,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向了白眉老頭。
「兒呀,那就是你的師弟吧。」白眉老頭輕輕的說道,看向了一旁歪著頭,虛弱的靠在那個受傷老人的肩膀上,臉上滿是傷口的那個年輕人。
茅阿九急忙跑到了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含情,急忙沖了過去。而那大漢一見這有人進來,大聲的喊道︰「你干什麼呀!」說著話,向茅阿九大跨步的走了過來,想要攔住他,而茅阿九眼中光注意到受傷的含情了,哪里還能注意到那大漢呀。
「啪」的一聲,那大漢射了出去。「當」撞在了牆上,茅阿九沖到了林含情的面前。含情的臉上全都是傷痕,一個個的巴掌血印,打在含情的臉上,此刻好似一個脆弱的泥女圭女圭,時刻都會消失。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經有了幾處撕開的痕跡。
張九思的臉上也全都是傷口,已經昏過去了。而躲在張九思身後的小風,則一直低著頭,輕輕的哭著。
「含情,含情…」茅阿九輕輕的叫著,心里好似針扎一樣的疼痛,他從來沒有見過含情這個樣子,從來都是活潑可愛,生龍活虎的,一見到自己就會緊緊的摟住自己,而現在,卻一點生氣好像都沒有了。
「師…師兄…你終于……來….來了。」含情努力的睜開了被鮮血沾滿的眼楮,笑呵呵的看向茅阿九,露出來一個開心的笑容。然後便閉上了眼楮。
茅阿九輕輕的將含情抱了起來,淚水在眼中打轉,不禁是難過,還有憤怒。含情他們這個樣子,一定是那兩個大漢打的,肯定是他們。
「含情,師兄來了,師兄來了。」茅阿九輕輕的說道,白眉老頭身子一擺,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輕輕的抓住含情的手,「內傷沒有多大,只不過這外傷….」白眉老頭只看了一眼含情,便不再忍心看下去了。
就算當年的自己,也沒有這樣殘忍的虐待過人類和同類。
「那邊的小孩,別哭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眉老頭看向那邊的小風輕輕的說道,而此刻周禮也進到了房間之中,第一眼就看到躺在茅阿九懷里面的含情了,看到這一幕,差一點沒有昏過去。
這茅阿九可是最寶貝自己這師弟的,哪怕說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含情受一點的委屈。而現在含情卻變成了這幅樣子,就算是自己看了,也都是心中一顫,這得是打了多長時間,下了多麼重的手,才會打成這幅樣子。
臉全都腫了起來,讓血痕更加的反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