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天龍呵呵一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叫我托生到灰家了呢。」茅阿九也不知道現在說些什麼好。看向了灰天龍微笑著說道︰「前輩。咱們去降服僵尸吧。」
灰天龍抬起頭看了看翠花。翠花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早想給你父母報仇嗎。那還不趕緊走呀。」灰天龍好像得到了翠花的恩準一樣。輕輕的笑著。把雙手也從地下伸了出來。「阿九。抓緊我的手。」
茅阿九听從他的命令。抓住了他的手。「走嘍……」灰天龍拉長聲音輕輕的說道。茅阿九只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身子向地面撞去。本來以為要踫到那堅硬的地面。可是剛一踫到地面。便感覺地面好像棉花一樣。
自己的身子鑽了進去。「啊……」茅阿九只感覺自己周圍呼呼的刮著風。茅阿九並沒有睜開眼楮。感覺周圍只是黑洞洞的。慢慢的。茅阿九輕輕的睜開了眼楮。發現周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前輩。咱們這是在哪里呀。」茅阿九大聲的叫著。讓自己的聲音壓過了那風聲。
灰天龍並沒有說話。而是翠花笑著說道︰「咱們現在在地下。地底下。」茅阿九能感覺到翠花就在自己的身邊。而現在自己身子好像被灰天龍背著。
茅阿九點點頭。「這就是地下呀。」茅阿九輕輕的說著。原本以為地下會很神奇的。不都是說地下有地府嗎。可是為什麼現在還看不到呢。
翠花听出了茅阿九話語之中的掃興。笑呵呵的說道︰「阿九。這地下到處都是黑洞洞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只要再往下。就是地府了。想去看看嗎。」
茅阿九當然想去看看了。一般只有人死之後才能進到地府。如果人不用死。就能去。看看地府的雄偉。那真是太好了。
茅阿九輕聲的問道︰「咱們可以去嗎。」雖然滿心都是期待。可是這地府畢竟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我說了不算。得問問灰天龍。」翠花指了指身下……正背著茅阿九和自己的灰天龍。
始終沒有說話的灰天龍終于說話了。「你不想要活了。」
翠花呵呵一笑。「雖然我是鬼。但我現在可是鬼仙了。我跟地府的那些孤魂野鬼不一樣的。」
「這地府不是鬧著玩的。有去無回。不能去哪里。」灰天龍堅定的說著。又加快了速度。茅阿九感覺耳邊的風聲更大了。說話已經完全听不清楚了。也只是听見翠花嘟囔了一些話。便也不再說話了。
未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灰天龍明顯的放慢了速度。輕輕的說道︰「咱們現在到真龍山腳了。」茅阿九心中很是震驚。這是這說話的功夫。竟然就已經到了。真是太神奇了。
「我先出來看看方向。」灰天龍輕輕的說道。放下了茅阿九。腦袋一伸。鑽出了地面。「咱們可以鑽出去嗎。」茅阿九輕聲向翠花問道。翠花笑著說道︰「現在這地面就是棉花。怎麼不可以。你試試。」
茅阿九點點頭。用腦袋輕輕的踫了一下地面。果然是十分的柔軟。用力一頂。鑽了出來。「果然是真的能鑽出來。」茅阿九激動的說著。抬頭向四處看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那遠處站的……不正是含情嗎。
含情呆呆的站在原地。正抬頭看著天空。身旁站的是僵尸。「含情。走吧。」張九思輕輕的說著。小風在一旁也看著含情。第一時間更新「含情哥哥。咱們走吧。」
含情好像沒有听到似的。依然眼神空洞的看著天空。盯著天空上面的月亮看去。茅阿九也向月亮看去。慢慢的月亮被雲朵遮蓋了起來。
含情淡淡笑著的說道︰「天黑了。才能更好的看清楚星星。」含情低下頭。看向了張九思。「前輩。師兄說天黑了。才能更好的看清楚星星。對嗎。」
張九思一愣。然後用力的點著頭。「嗯。嗯。含情。听話。用不了多長時間。阿九就會回來接你的。如果讓你師兄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他也會很傷心的。你說是嗎。」張九思盡量輕輕的說道。
含情一听到這話。急忙擦了擦眼淚。「嗯。嗯。我听話。我不能叫師兄傷心。前輩。咱們走吧。」含情努力的笑了出來。可依然夠看到他眼中晶瑩的淚珠。
「好。第一時間更新好。」張九思哽咽的說道。看到含情這幅樣子。心里也是十分的難受。淚水更是止不住了。擦擦眼淚。「咱們走。咱們走。」張九思拉過含情的手。向前面慢慢的走去。
茅阿九愣在原地。淚水輕輕的流淌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茅阿九現在能說的只有這個了。看到含情這幅樣子。心里面更難受了。茅阿九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用力的揪著。渾身的力量都抽走了。
「人總是會長大的。」翠花在茅阿九的身旁。輕輕的說道。茅阿九努力的呼出了一口氣。擦擦臉上的淚水。
「天黑了。為的是更清楚的看到星星。」茅阿九堅定的說著。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來。看向了灰天龍。「前輩。咱們走吧。」
灰天龍點點頭。「好。咱們走。」說完話。拉住茅阿九的手。向地下一鑽。繼續向真龍山上走去了。
路上。
「含情。明天咱們租個馬車。那樣就快了。」張九思笑著說道。林含情點點頭。「好。前輩。龍虎山好嗎。」林含情輕輕的問道。
「龍虎山當然好了。哪里有很多和你一樣大的孩子。到時候你們一起學習道術。」張九思知道林含情現在硬挺著堅強。所以他不敢提起一點關于茅阿九來。
「那可真好。」林含清笑著說道。張九思點點頭︰「嗯。嗯。」
……
茅阿九等人來到了真龍山上。三人躲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灰天龍抬頭看看天空。「還有一個小時。那僵尸就會來了。來。這個給你們。」說著話。灰天龍從懷里面逃出來幾個黑色的小球球。交到了翠花和茅阿九的手里面。第一時間更新
「這個….要怎麼樣呀。」茅阿九不禁疑惑的問道。看向手里面的黑色小球球。
翠花嘿嘿一笑。拿過兩個黑色小球。放到了鼻子里面。輕輕一吸。吸到了鼻子里面。「這樣用。」翠花的聲音竟然變了。變得模糊不清。
茅阿九點點頭。也將兩個黑色小球放到了鼻孔里面。輕輕一吸。將那黑球吸到了鼻子里面。茅阿九只感覺有一股涼氣鑽到了腦海里面。身子十分的舒服。好似來到了雲間。
「這是什麼呀。」茅阿九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要用這個黑球堵住鼻孔呀。而且這個黑球到底是什麼呢。
灰天龍嘿嘿一笑。將那兩個黑球也吸到了鼻孔里面。開始說起話來。茅阿九只是能看到他張嘴。卻听不見他的聲音。過了一下。他的聲音忽然鑽到了自己耳朵之中。特別的清楚。
灰天龍說道︰「那僵尸道行深厚。咱們不能叫他發現了。這是僵尸丹。可以叫那僵尸不發現咱們。但也要注意。不能叫他看到咱們的身影。」
茅阿九點點頭。「知道了。」茅阿九能感覺到自己干張嘴。並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出來。好像已經不會說話了。
未幾。那聲音才傳了出來。灰天龍得到了反應。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僵尸丹說話太費勁了。還是別說了。」一邊說著話。灰天龍一邊搖晃著手臂。茅阿九和翠花卻疑惑的看向了灰天龍。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二人才點點頭。听懂灰天龍說什麼了。互相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呼……呼……」忽然一陣陣的陰風吹了出來。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月亮早都躲閃到雲朵里面去了。只有群星在天空中發著微弱的光亮。第一時間更新
雖然只有微小的亮光。但這三人確全都能看清楚。茅阿九的眼楮變成了紅色和藍色;翠花的眼楮則全都變成了黑色。好似沒有了眼白;灰天龍的眼楮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只不過他的鼻子卻長了出來。好似一個老鼠的鼻子。此刻正四處的聞著。
灰天龍踫了他們二人一下。叫茅阿九和翠花看向自己。對著他們比劃了一下。「僵尸來了。」用嘴型告訴了他們。
茅阿九和翠花也都感覺到了。全都互相點點頭。警惕的看向了前方。
「唰」不知道從哪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身體筆挺的站著。「踫。踫。踫」雙腳用力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發了出來。
只見那黑影正一蹦一跳的向真龍山最高處蹦去。而茅阿九他們三人所在的這個位置。也是恰到好處。正好能看清楚那黑影的一舉一動。而且還不被發現。
那黑影慢慢的向最高處蹦去。忽然他停了下來。艱難的扭轉腦袋。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好像是生鐵在摩擦一樣。發出刺耳的聲音。轉過頭便向茅阿九這個方向看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冷峻。
他慢慢的探出鼻子。向空氣中嗅了嗅。隨後露出四顆烏黑發亮的獠牙。「啊……」呼出來一口黑氣。然後又慢慢的將腦袋轉了回去。
灰天龍輕輕的呼出來一口氣。伸出手擦了擦腦袋上面的汗水。心里忐忑不安。而茅阿九也是害怕的夠嗆。右手緊緊的抓著拂塵。左手伸出懷中拿出來正陽五帝錢。生怕這個僵尸忽然來進攻。
「彭」那僵尸終于蹦到了最高處。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伸向了夜空。「 … …」來回的擺動著。雙臂因為擺動而發出聲音。在這夜空之中顯得十分詭異。
「呼呼……」又是一陣陰風。而此刻天空中的月亮卻露出了面容。「唰」一道月光照在了這僵尸的身上面。那僵尸很是享受的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吸收著月光。神情很是陶醉。
茅阿九向四處看去。能夠看到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鬼怪和鬼魂。看來都想要來分一杯羹。四處也傳來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一會這個僵尸吸完月亮之後。咱們可得快點去。沒準還能得到一點月光。」
「對。一定得快。昨天我就沒搶到。」
「這月光對咱們的修行真是有大好處。」
「當然了。只不過咱們沒有拿僵尸吸收月光的本事。只能在旁邊沾一點。這就足矣了。嘿嘿…」
「你們說。這僵尸為什麼來這里吸取月光呀。」
「誰知道呀。沒準是因為這里的月光好唄。」
「你們說。這僵尸和白眉老頭誰更厲害些呢。」
茅阿九听到白眉老頭。立刻瞪大了眼楮。向那邊看去。
「誰知道呀。別說話了。等待機會吧。」果然。這個妖怪說完之後。立刻沒有了聲音。這些妖精全都靜靜的看著那最高處。
灰天龍將鼻中的僵尸丸拿了出來。沖著茅阿九比劃道︰「拿出來吧。咱們要行動了。」灰天龍早都已經算準了。每到這個時候。那僵尸是最全神貫注的時候。現在正是對抗他的最好時機。
茅阿九和翠花都將僵尸丸拿了出來。茅阿九握緊了手中的拂塵。臉上出現了一層汗水。灰天龍也是摩拳擦掌。「阿九。你先從正面攻擊。我從地下偷襲。翠花從後面夾擊。咱們給他來一個三面攻擊。」
茅阿九和翠花互相點點頭。茅阿九從懷中拿出來一張符。貼在了胸口上面。「我去那邊。」茅阿九悄悄的向前面走去。「好。」翠花輕聲說道。身影一擺。消失在了原地。灰天龍看看他們兩個人。「吱溜」一下。鑽到了土里面。
茅阿九慢慢的挪動著。而那些鬼怪和鬼魂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似的。繼續盯著前方。茅阿九身上面貼的就是茅山隱匿符咒。所以不會被鬼怪所發現。
來到了這僵尸的正前方。借著月光。更清楚的看清這僵尸了。身上穿著破爛的官服。身體烏黑發紫。踏著一雙破爛不堪的官靴。身體前部露給茅阿九。一點防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