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看著茅阿九的模樣好像出了神。听到茅阿九的話。這才醒過神來。看向茅阿九微笑著說道︰「長官說。叫我給您準備洗漱用品。並且將我分給您。以後我就跟著您。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就行了。我叫車一行。您叫我小車就行了。呵呵…」說完。車一行傻笑的看向了茅阿九。
本來認為自己有了苦差事。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茅阿九道士竟然會這樣的帥氣。而且這樣的溫柔。就好像是一塊無暇的美玉。自己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茅阿九點點頭。身體上面傳來的陣陣疼痛。叫他實在是不想要動一下。但他還是沖著那車一行揚了揚手。叫他來自己的面前。
車一行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茅阿九。茅阿九微笑著沖著他點點頭。拍拍自己的床邊。示意他過來。車一行這才略微的反應過來。慢慢的挪動了步伐。來到了茅阿九的床前。疑惑的低著頭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又是一笑。拍拍自己的床邊。「來。坐這里。」阿九輕輕的說著。身體好像沒有了一絲的力氣。他輕輕的喘了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我真的坐這里嗎。」車一行輕輕的問道。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有機會和這個傳說中的大師。坐在一個床上面。而且這個大師還這樣的溫潤柔和。
茅阿九點點頭。並沒有說話。車一行凝起眉毛。看向茅阿九。疑惑的問道︰「您是不是難受呀。生病了嗎。」車一行知道人沒有睡醒和沒有精神。生病了是兩回兒事情。而現在茅阿九大師。顯然就是後者。
茅阿九頭上冒出來虛弱的汗水。他輕輕點頭。「生麻黃一錢。」茅阿九輕輕的說著。車一行則急忙的反應了過來。立即說道︰「您是叫我給您抓藥嗎。」茅阿九點著頭。看著茅阿九點了點頭。他慌張的說道︰「您等著。我去拿紙和筆。」
說完話。車一行便急忙在房間之中四處的看去。他從窗台上面將紙和筆拿了過來。拿過小板凳。在上面放上了紙和筆。焦急的看向茅阿九。「您說吧。」
「生麻黃一錢。桂枝一錢。細辛一錢。干姜一錢。炒蘇子兩錢。生白芍兩錢。五味子兩錢。制附子煎烤過的。三錢。還有炙甘草一錢。分三次。和水….煎服。」茅阿九終于將這一切說完了。阿九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好。您等著。我這就去。」車一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躺在隔壁床上的咸志行則醒了過來。他急忙站起身子。穿好衣服。來到了茅阿九的床邊。伸出手開始給他把脈。隨著脈搏的清晰傳來。他的眉毛也是越來越重。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這樣重的內傷呢……」咸志行緊緊的蹙著眉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雖然說話語氣嚴厲。可是臉上卻寫滿了關心。茅阿九輕輕的睜開了眼楮。給了咸志行一個自己沒事的微笑。他輕輕的伸出手。握住了咸志行的手。慢慢的說道︰「師兄。我沒事的。」
「沒事。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一邊說著話。咸志行一邊將茅阿九的手塞到了被窩當中。輕輕的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管。我也不問。可是你必須快點給我醒過來。知道嗎……」咸志行又嚴厲了起來。
茅阿九點點頭。將腦袋向被窩里面鑽了鑽。輕輕的合上眼楮。不再說話了。
未幾。門外面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了車一行。手里面拿著藥。「咸大師。您醒了。」車一行微笑著打著招呼。咸志行點點頭。看向了他手里面的藥。輕聲的說道︰「嗯。熬藥了嗎。」
「嗯。正在熬制呢。第一時間更新這是那兩幅藥。我去看看藥。您們聊吧。」車一行微笑著說道。急忙走了出去。
而車一行剛出去。馬大帥。金人豪。王副官。張隊長全都來到了屋子里面。還沒有進屋子。就听到馬大帥慌張的聲音了。「怎麼了。阿九怎麼了。」話音落下去。便看到馬大帥疾步來到了茅阿九的床前。
「阿九這是怎麼了。我剛才听小車說。阿九生病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病。這到底是怎麼了……」馬大帥急忙的問著。臉上也全都是關心的面容。
咸志行微微抬頭看向了馬大帥。輕聲的說道︰「阿九沒事的。不用擔心。」茅阿九依然用被窩捂住了腦袋。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意思。不是他不出來。而是阿九實在太難受了。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阿九真的沒事嗎。」馬大帥依然不相信的問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放心吧。沒事的。」咸志行輕輕的說道。金人豪見從始至終茅阿九就沒有探出腦袋來。知道這次阿九一定是得了很重的病。要不然他不可能會這樣沒有禮貌的。
「大帥。既然咸大師都這樣說了。咱們出去吧。人太多在這里。對阿九的恢復也沒有好處的。」金人豪輕輕的說著。馬大帥猶豫的點點頭。「好。那我們就出去了。志行。阿九就拜托你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出來。」馬大帥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躺在被窩里面的阿九。然後看向了咸志行。
咸志行也站起身來。看向馬大帥說道︰「嗯。我知道。」咸志行點了點頭。「嗯。那我們…就走了。」說完。馬大帥帶著眾人離開了。而金人豪卻留了下來。他看向咸志行。輕聲問道︰「阿九。是不是病得很重。」
咸志行沒有回答。金人豪看向躺在床上面的茅阿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麻煩您了。」金人豪輕輕的說著。咸志行點了一下頭。金人豪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眾人走後。咸志行輕輕的將杯子掀開了。躺在床上面的茅阿九此刻正在哆嗦著。頭上出現了一層汗水。咸志行急忙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面。「怎麼這麼燙呀。」咸志行驚訝的說著。
「冷。冷。」茅阿九虛弱的說著。聲音也是極小的。咸志行看著茅阿九這幅模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跟他們出去干什麼呀。」兩行淚水從茅阿九的眼中流了出來。
「大師。藥好了。」車一行一邊喊著話。一邊向屋子里面慢慢的走來。咸志行則急忙擦干了淚水。將茅阿九向上攏了攏。讓他能靠在枕頭上面。茅阿九蜷縮在床上。身體依然在顫抖著。口中輕輕的傳出來聲音。
「含情。含情….好冷。好冷…」
咸志行听到這聲音。不禁一愣。隨後輕輕一笑。轉過頭。則又變成了冰冷的面容。看向了車一行。「把藥給我吧。」
車一行輕輕點頭。將手中的藥交給了咸志行。車一行的眉毛不禁蹙了起來。心中疑惑的想著︰「阿九大師嘴中喊的人是誰呢。」
「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咸志行輕輕的說道。車一行點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咸志行輕輕的叫著茅阿九。說道︰「阿九。阿九。喝藥了。」茅阿九盡量小聲的說著。可是茅阿九卻沒有听到一樣。依然渾身顫抖的躺在床上。「阿九。阿九。」咸志行將茅阿九扳到了自己的面前。
「醒醒。看看我。」咸志行的口氣變冷了起來。茅阿九輕輕的睜開了眼楮。「師兄。」茅阿九疑惑的說著。「嗯。是我。是我。來。喝藥。喝完你就好了。」咸志行輕輕的舀出一勺黑色的湯藥。剛想要輕輕的吹吹。
茅阿九就哭了起來。「嗚嗚……師兄。師傅和師叔死了……嗚嗚……」茅阿九囫圇不清的說著。聲音也因為哽咽而沒有清楚。咸志行蹙起了眉毛。看向茅阿九。輕聲問道︰「阿九。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先喝藥。先喝藥。」咸志行輕輕地勸慰著他。
茅阿九哽咽的應了兩聲。微微的張開了嘴。咸志行急忙舀了一勺藥。輕輕的吹完。放到了茅阿九的嘴中。「苦嗎。」咸志行輕聲的問道。茅阿九搖搖頭。他現在心中的苦水遠比這湯藥苦的多。
「嗯。」咸志行輕輕的點頭說道。慢慢的。將這一碗湯藥全都喂到了茅阿九的嘴中。茅阿九喝完之後。側過身子躺到了床邊上。背身對咸志行。不再說話了。
「睡一覺吧。醒來就會….好很多的。」咸志行輕輕的說著。將手中的瓷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然後輕輕的給茅阿九蓋上了被子。「睡一覺吧。」咸志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慢慢的拍著茅阿九的身子。
未幾。茅阿九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咸志行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又給茅阿九蓋好了被子。「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咸志行輕輕的問著。給茅阿九擦了擦淚水。慢慢的轉過身子。走出了房間。
「不要。不要。師傅。師叔別走。別走……」茅阿九扯著嘶啞的聲音。大聲的喊著。茅阿九猛然睜開了眼楮。臉上滿是汗水。大口的喘著粗氣。茅阿九呆呆的看著房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淚水再次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大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吃飯了。」車一行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向房間之中走著。
車一行拿著飯匣子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疑惑的看向了茅阿九。輕聲問道︰「大師。您哭了嗎。」茅阿九並沒有一點感覺。慢慢的伸出手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了車一行。微笑著說道︰「沒有。」
車一行看向茅阿九。看著他憔悴的模樣。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師。吃飯吧。」車一行微笑著把一旁的桌子拽了過來。將飯匣子里面的飯菜輕輕的擺放在上面。轉過頭看向茅阿九。輕聲說道︰「大師。來吃飯吧。」
茅阿九點點頭。蹙緊了眉毛。想要用力的抬起身子。可是胸口傳來的疼痛感卻仿佛是一團亂麻。無論自己如何掙扎。就是剪不開它。茅阿九終究是抵擋不住痛感和沒有力氣。又倒在了床上。沉重的喘著粗去。
車一行急忙來到茅阿九的身邊。可是卻不敢貿然動手。輕聲說道︰「大師。我可以幫您嗎。」車一行原來是在一做官人家當下人。所以對這種主僕之間的關系很是清楚。當初自己就是因為分清楚主僕關系。沒少挨罵。挨打。而這也就是馬大帥讓他來照顧茅阿九的原因了。
茅阿九輕輕點頭。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和難受。茅阿九沒有說話。車一行看到了茅阿九的動作。急忙點著頭。將他輕輕從床上面扶了起來。
茅阿九雖然難受的厲害。但還是柔聲的說道︰「謝謝你。」聲音依然沙啞。可卻深深的迷住了車一行的心。
車一行听到這話。臉立刻紅了起來。將那搖著頭。「沒關系。沒關系。」雖然只是細微的聲音。可是茅阿九卻依然听得很清楚。而他也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大師。吃飯嗎。」車一行將茅阿九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這讓他有了一種錯覺。好像懷里面的就是自己的愛人。而現在。自己正在保護他。車一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而他也一直在盡力的隱藏。可是當他看到茅阿九的時候。卻感覺沉睡的心。一下子就蘇醒了過來。
但是他卻不知道茅阿九已經有了自己一生需要珍愛的人。而除了那個人。其他的人再也不會進到他心里了。
「嗯。」茅阿九輕輕點頭。茅阿九知道現在自己千萬不能倒下。自己還要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還有人在等待著自己。看著茅阿九艱難點頭的模樣。車一行微微嘆口氣。拿過米飯和菜。舀了一勺。輕輕吹過。放到了茅阿九的嘴中。
這樣的吃飯方式叫茅阿九想到了自己第一天回龍隱鎮時的情景。含情吵著要吃水煮肉片。可是卻害怕辣椒。而自己就先放到自己的嘴中。將辣味給他吃去。再喂給含情。現在想起來。當時可真是幸福。
心中一想到含情。便有了力氣。不一會兒。這一碗米飯就吃到了肚子里面。「大師。還要吃嗎。」車一行依然輕輕的問著。茅阿九搖搖頭。可能是因為吃飯的速度太快了。現在胸膛有一些痛了。
茅阿九輕輕搖頭。車一行則「哦」了一聲。把手中的瓷碗放到了桌子上面。將茅阿九放到了柔軟的枕頭上面。
「大師。您等著。我去拿藥。」車一行輕輕的說著。茅阿九點點頭。他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茅阿九抬起頭。心中又開始思念含情了。
ps:思念這種毒呀。真是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