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祭祖,司郎府護衛隨行,宮中頓時清冷。
算著時間正好第三天,冰蝶看看日頭,離下午還早,她決定先去趟宗儀府。
出門沒多遠,身後侍衛突然停下,冰蝶敏感,回頭看去,見他們四個都停在了原地,她望向左右,正處在西宮與後殿的玄關之口。
听到腳步聲,冰蝶轉身望去,看見炙炎彬,正一臉傲慢的走來。
失笑,頓覺幼稚,冰蝶雙臂對絞,嗤鼻一哼。
甩著腳步走到冰蝶面前的,炙炎彬斜眼看她,不正經的抽抽嘴角。
「炙炎彬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看著炙炎彬吊兒郎當的裝模作樣,沖自己意思意思般低低上身,冰蝶滑手模到腰間,卻最終一忍。
嘆氣,冰蝶笑看炙炎彬,想看他還想怎樣。
盯著冰蝶在看,炙炎彬眼中滑過一抹思念。
「**明媚,公主千歲萬福啊!看看這精神,抖擻清爽,鴻光萬丈哪!」炙炎彬夸張的叫嚷,根本不管冰蝶允沒允他收禮,自顧自的嗨嗨。
冰蝶也不介意,她知道這個男人在這皇宮里橫行慣了,除了太後皇帝,誰也入不了他的眼,便就一哼。
「繼續。」此刻的炙炎彬在冰蝶眼里,就是一個小丑。
盯著冰蝶,炙炎彬直視,目不轉楮……最終欺身上前,湊近耳邊。
「又出現一批想要加害你的人,多自小心。」
聲音輕極的一句,因在耳邊,听的清楚不過,冰蝶一笑,略側頭而已,兩人鼻息可感,近在彼此,她迷離了雙眼的去看就在眼前的炙炎彬,聲音迷媚︰「那可真要感激將司大人關心呢,回見!」
最後兩字,幾乎是吹氣而出,冰蝶沖炙炎彬迷人一笑,身影輕滑而已,她向正殿走去。
四侍衛反應過來,同時向炙炎彬低頭行禮,趕緊向冰蝶追去。
轉身,目送冰蝶背影,炙炎彬雙眉緊鎖,滿心疑惑。
為何,剛剛的平陽給他一種錯覺……她的笑容里,滿滿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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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現一批想要加害你的人,多自小心。’
走著走著,停下,冰蝶站在若大廣場上,沐浴陽光,思緒漫飛。炙炎彬突然湊近,小聲細語的那句話,是假是真?
一笑,冰蝶為自己的單純而好笑。她又不是皇帝,會任人牽著鼻子走,輕易便感動。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個太後,還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做,盯著她一個無勢公主往了死的整?下午過去興善宮,一定有個大坑在等她去跳。
炙炎彬跑來說這麼一句,無非就是想她分神,屆時輕敵。
想到那塊精美的木雕腰佩,冰蝶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她想要……好想好想要。
她就是平陽公主,她就是凌亦凝了。那個腰佩,就是她的。那個母親……也是她的。
渾身激動到顫栗,冰蝶眼里泛酸,眨了眨眼,她猛甩身,扒開侍衛便往來時路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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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里出了大事,炙炎彬本在外面蹭人午膳,疾步往回趕,他听得身後緊跟著自己的左倉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
突然停下,炙炎彬一愣,看見遠遠廣場正中的日晷,想到什麼,他甩身瞪向左倉。
「什麼時辰了?」
「午末。」見炙炎彬一愣,左倉不解,疑惑︰「將司,怎麼了?咱們快點吧,軍情處的人還等著哪!」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炙炎彬站在那里,目光呆滯,眉心緊鎖。想起之前太後隨意那句︰明日起不要老是過來請安了。
非常隨意的一句話,卻不知為何,現在越想越不安。深呼吸,炙炎彬嘖的一聲抽氣,一臉鄙夷的望向左倉。
「我最近是不是特犯傻?」
左倉盯著炙炎彬的臉在看,猶豫兩秒,下意識的往後讓讓身子,躲開目光的快速點點頭。
嫌棄之極,炙炎彬抽扯著嘴角,很是介意左倉的反應。
「說個實話會死啊?你躲什麼?」炙炎彬說著,猛一揚手,左倉嚇的猛一閉眼,全身一緊。
噗的一樂,炙炎彬自己笑起來︰「滾,先回去處理,我晚些再回去。」
抽身,炙炎彬突然大步朝了後殿跑去……
左倉站在原地,甩身瞪向跑遠的炙炎彬,手伸在風中,最終只是眨了眨眼,張大了嘴的傻掉。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