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言憤恨的看著葉新。
就在葉新轉身的時候,她隱約看到妹妹的面孔在葉新身旁出現,那張笑臉是若言夢寐以求想要見到的面孔,看到那燦爛如花的笑臉那一霎那,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愧疚減少了許多。
「姐姐……謝謝你!」
虛無如幻夢之中,她仿佛听到若昕如此說道,但旋即那笑臉如同泡影化為粉末消失在空中。若言若有所思,也不再胡鬧,她不知為何感覺眼前這個表哥的朋友更加神秘了。
葉新淡淡一笑,剛才把若昕收入生死簿,他听到了生死簿升級的提示。
「宿主激活生死簿第一重效果,生死簿中鬼魂修煉速度加快百分之一百,生死簿每次升級額外增加百分之五十。」
加上剛剛加入的若昕生死簿中正好有五條靈魂,不過這五條靈魂算上了葉新,而黑白無常已經真正有了仙位,長生不老不為生死簿所記載。
升級之後生死簿上許多隱藏的內容又顯現了一部分,葉新急著回去看再次顯化的內容,所以一時間忘了安慰若言,也沒有注意到若昕的鬼力竟然透過生死簿在外頭顯化出一道虛影,若昕進入生死簿之後似乎領悟了新的術法。
後來白無常說了葉新才明白像若昕這樣的鬼物是多麼難得,一般像她這樣的怨嬰染了親人血液之後怨氣倍增,而且鬼力超群,對人類危害極大,但若言是主動獻血,這若昕心中依舊存在理智,所以被她感動,怨氣盡消,生死簿有感功德,幫她提升了修為和鬼術。
生死簿作為人書自然不只是像表面這麼簡單,鬼魂寄于生死簿的時候生死簿會根據他們的功德或者殺戮值做出獎勵或者懲罰,不過現代社會做傷天害理事情的畢竟少之又少,像葉新四次抓鬼任務得到的三條鬼魂都是善良的鬼,未曾害過人。
而被他殺掉的那只鬼手里有三條性命,已經怨氣貫腦,戾氣難化。
夜色無聲而來,不知不覺葉新已經捧著生死簿足足看了一個白晝,但他絲毫不覺饑餓,不覺疲憊,但事實上他體內能量早已用盡,現在消耗的都是他自身心力。
就在危機時分,郝仁開門回來了,他離開了一個星期,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但他見到葉新滿面枯槁,手里捧著一本怪書臉上神情怪異。
他顧不得太多,上前大喊幾聲,不過葉新好似入了魔似的依舊不動,他雙目中閃過一道驚異之色,不禁推了推他,緊接著葉新側身癱倒下去。
郝仁頓時失了方寸,他忽然想到自家表妹家中代代行醫,或許有好法子。他馬上躥到隔壁,拉著正在做視頻的若言就往葉新房間趕去。
若言心有不滿,畢竟葉新收走了她的妹妹,不過她心里知道妹妹此刻無恙,心里也略有歡喜,對葉新的感官也時好時壞。
「他怎麼了?」若言把脈之後嘟著嘴不說話,郝仁不知道自家表妹怎麼對自己的好兄弟態度這麼差,不過此刻人命關天,他少有的對表妹口氣沖的問道。
「你的好基友一天一夜沒吃沒睡,累得快死了!」她說完立身走了,不過她心里也有疑惑,葉新的樣子更像是自己失血過多時候的情形,她心底生疑,卻看不出端倪。
她當然不知道,葉新這一日一夜用自己的腦力硬生生將生死簿中新出的信息記在腦中,所以才這般模樣。
過了好幾個小時,葉新從昏迷中醒來,他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郝仁松了一口氣,他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了,怎麼那副怪模樣?」
「這個……看書入迷一不小心就……」葉新打哈哈道,他雖然現在武功不算高,可作為閻王的眼力卻極好,他能看出郝仁體內毫無內力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所以也不願把這些事情說給他听,讓他徒增煩惱。
「你工作找到了嗎?」郝仁不疑其他,他這個人陌生人很難接近,但是一旦成為他的朋友他就會用百分百的信任對待他,按照葉新的話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蛋,遲早被人坑。
「沒呢,這幾天小蓮就要開學了,我想安排好她上學再說。」葉新答道,他口中的小蓮正是他在孤兒院就結識的小妹,他這幾年努力工作所得大部分都為了資助她。
「這樣也好,不過如果你實在困難大可找我,我雖然獨立了,但錢還是有的。」郝仁說道,他和葉新是兄弟,這些話無需隱藏。
「放心吧,我的臉皮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們兩個關系這麼好,我絕不會不好意思的。」
葉新感覺這幾日來全身的躁動漸漸平息,這些日子來,他每收服一個鬼物,就感覺靈魂越發躁動,這是鬼物怨氣影響了他靈魂的征兆。
而昨天他在新的信息中看到一篇秘法,乃是集怨氣化出閻羅鬼相,和佛門化明王有異曲同工之妙,于是一日一夜用自身精血和纏身的怨氣化出自身閻羅鬼相。
此時他感覺自身靈魂一片清明,好似智慧都增加了幾分。
「其實我有個想法,可惜人手不足,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們就可以聯手實現這個設想了。」郝仁嘆道,他能獨立不用父母的錢,在商業上的資質當然很高,若是以前葉新或許會有興趣,但如今他得了輪回盤和生死簿,卻已經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他現在對武學和修仙充滿了好奇和熱切,他要修武,他想真正成仙!
「我另有打算,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們真的……」葉新說著開起玩笑起來,這好人咒對郝仁來說真是威力無匹,令他瞬間敗退了。
「算了,我真是猜不透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這麼固執。」郝仁無語的走了,他本來就很累,現在熬了一夜更加疲憊了。
葉新松了一口氣,這一日一夜太過凶險了,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心跳加速,他差點就死在心力耗盡上頭了,而且現在他餓得要死,偏偏家里沒有吃的了,他也不指望郝仁,這廝只知道吃,做飯比他還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