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分裂氣靈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卓楓在紀如玉安排給他的小侍從的照顧下吃完稀粥,沒一會兒,紀如玉就進門了。
紀如玉臉色看起還有點發白,可精神卻是非常的好,興致勃勃的蹦跳到卓楓的面前,以為人師者的口氣說道︰「吃完沒,快點,小師姑我要教你蘊養氣靈的口訣了。」
氣靈?!蘊養?我什麼時候有氣靈了?
卓楓一時呆傻的看著紀如玉,根本沒明白她說了什麼。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這表情,臭小子,那日對戰花紅二老,你服用百年沉香木精粹強行提升修為,後來又遭受花老的氣能沖擊,引起你自身體內氣能場內氣能先膨大後凝結,結果分裂出氣靈了!」
紀如玉一臉的羨慕,有些促狹的說道︰「想我當年可是吃了多少的引粹,又融合了至寶‘天皇晶’,最後都差點要了我的命才分裂出青青,結果你小子也就斷了幾根肋骨就輕輕松松辦到了。」
听到此,就算卓楓再如何不是風祖大陸的人,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範大夫說的「因禍得福」是他分裂出氣靈這事,他也听紀如玉講過當年紀如玉分裂氣靈的驚險,連紀真語都驚動了,差點親自給紀如玉護法助她度關。這回他斷了幾條肋骨就成功分裂出氣靈,確實是因禍得福,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日後來是怎麼回事?花老呢?」
自己和紀如玉看來都平安獲救,卓楓急切想知道他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花老祭獻神魂準備和你一起死,我著急的喊你快跑,可你根本不動,在花老爆炸的千鈞一發之際,就見你胸口處藍光一閃,一條藍金小蛇飛躍而出擋在你和花老之間,之後花老氣能自爆,我也受到沖擊昏了過去。後來太上祖母來就了我們,後面的事情我昏過去了並未親見,這些是太上祖母告訴我的。」紀如玉回憶著當日的經過,講到藍金小蛇的時候一臉的羨慕加欣喜。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藍金小蛇是你分裂的氣靈,也是你的氣靈最後保護了你。不過它也受傷了,所以才會一直強行吸收你體內聚集的氣能療傷,這也是你為什麼會覺得胸口一直痛了。」
「你現在氣能場才分裂出氣靈,所以暫時無法運功吸收外界氣能,只能通過服食精粹來補充,所以啊,你可得好好按照範伯伯的囑咐好好休息,盡快養好傷,開始學習如何淬能,知道不知道?」紀如玉無比認真的對卓楓說道。
卓楓認真的點點頭,對紀如玉說︰「小師姑,我記住了,你放心吧,我肯定按你說的做。」紀如玉听了點點頭,接著說︰「太上祖母听說你分裂出氣靈特別高興,是她特別關照拿上好的能精粹給你服用,還說等你傷好了,除了這還有其他的獎勵要親自給你。」
然後,紀如玉突然聲音低了下來,有些語帶無奈的說道︰「本來說也要嚴懲這回的凶手,可花紅二老死了,沙長老也死了,就剩下你、我和重傷的清月,存活下來的都是我們自己人,而且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如果我們三人中的誰站出來說是大房請的花紅二老下的手,大房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們肯定會不承認的。更何況清月那日被花老扔下山崖,半途被掛在突出的大石上,她拼了一口氣爬上山崖又趕回家里報信才讓你我得救。可清月她自己卻因為本來就是重傷,後來又氣能耗盡導致氣能場重傷一直昏迷著,老祖母讓我忘掉這回的事情,代價就是救活清月,並且培養你成為淬能師。我答應了!」
說到這里,紀如玉突然握緊了拳頭,有些悲愴的說道︰「老祖母還告訴我些其他的事情,原來十年前我父親中毒和大房也月兌離不了干些,我知道現在我還太弱小,修為也太低,她是不可能為了現在的我和大房為難的。不過她說了,我如果想報仇,就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家族沒我不行,她肯定就會替我出面,或者是到那時候我自己去報仇,她也絕不阻攔。所以,」紀如玉輕輕拉起卓楓的手,溫柔卻肯定的問道︰「小楓,你會幫我的,是吧,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的,是吧?!」
卓楓看著紀如玉,突然感覺到眼前的女孩終于因為世俗,因為家族內斗變的不再笑語連連,變的不再單純,仿佛一瞬之間紀如玉長大了。讓人長大的不是時間,是經歷,經過不熄山的生死離別,腥風血雨,不僅是紀如玉,卓楓也感覺到他自己的變化。
紀如玉說的話,無疑是希望通過感情將卓楓徹底拉攏到自己這邊,卓楓十分的清楚,但他卻不想往那邊去想。不管如何,紀如玉一直當他是自己人,就這點,他也會為了紀如玉義無反顧。
卓楓堅定的點頭,道︰「是的,小師姑,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維護你,無論對錯,無論生死。」
紀如玉听卓楓這樣說,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哭了起來,但哭中帶笑,笑的如花兒一樣。卓楓仿佛又回到他初睜眼的剎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一臉笑容期待的看著他,鼓勵他,讓他不必害怕。
紀如玉哭了,為了卓楓對她的真誠,也羞愧她自己之前的無恥想法。在先前問話的時候她是出于一定的目的和想法的,卓楓分裂出氣靈,直覺告訴她卓楓肯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淬能師,所以她才會放段用盡感情極力拉攏卓楓,可後來當听到他那句承諾時,紀如玉恍然明白了在這世上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紀如玉不知道,因為卓楓的這個承諾,她在未來的修煉之途上會比別人少多少的艱辛,不僅是她,包括她的弟子,她的家族都會因為曾經和卓楓有關系而受到其他門派的尊敬。
卓楓也不知道,這個幼年時的導師加玩伴,也因為他的這句承諾,終于從新找回失去的純真,而且未來總在他危機時刻、緊要關頭,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他,扶持他,成為第一個為他肅清修煉之途上絆腳石的清道者。
紀家老祖紀真語也不知道,她對紀如玉說的一番話會引起卓楓和紀如玉如此的承諾和變化,她當時對卓楓的恩典也不過是因為卓楓分裂出氣靈,抱著試試看能不能將其培養成淬能師的想法,但最終目的還是希望她紀家可以從卓楓身上獲利。
可卓楓記住了紀真語的恩情,更因為對紀如玉的承諾,他在未來的時間里總是有心無心的照拂紀家,紀家老宅也因為卓楓現身地而成為其他御能者心中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