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六艘戰艦合計六十門魔能炮,璀璨的光柱在空中,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青龍騰雲訣,被蕭晨使用到極限,在空中騰轉挪移,不停的使用。
戰艦無論是騰空飛行,還是發射魔能炮,都需要消耗數額龐大的靈石。
肯定不會永無休止的追殺下去,眾人只要堅持到底,肯定能夠擺月兌背後的追殺。
可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十幾人到現在已經只剩下七八人還在苦苦支撐了。
這個時候,眾人和半步武皇的差距,也顯示出來了。
三名半步武皇,都走在了最前方,只要在堅持片刻就能躲過炮火的覆蓋範圍了。
而讓蕭晨更加咂舌的是百里奚,這家伙靠著強大的肉身防御,和身上五六件防御秘寶。
完全無視炮火的轟擊,硬頂了好幾次攻擊,竟然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蕭晨心中一緊,要是這些人都走出去了,那剩下的炮火就會集中到他們身上,形勢將變得更加嚴峻。
不能在拖下去了,有什麼底牌都要用掉,否則連用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中打定主意,蕭晨不在猶豫,銀色戰船從右眼之中射了出來,蕭晨閃電般的躲進船艙之中。
砰砰!
瞬間就有幾道光柱,打在船身之上,將銀色戰船在空中打的不住翻滾起來。腳掌往下迅速的一沉,蕭晨穩定住戰船的方向,朝著西方快速的飛了過去。
有了戰船做緩沖,蕭晨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不用躲來躲去,速度一下快了許多。
但戰船並沒有防御陣紋,堅持沒多久,就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沒有去管船身之上的裂縫,蕭晨一路向前,拼命往前沖。
腳下的血焰靴上,一道道紋路的亮光開始浮現,秘法隨時就可以用到。
砰!
銀色戰船終于堅持不住,破成無數的光點,重新涌入蕭晨的右眼之中。
沒有絲毫驚慌,在戰船碎裂的瞬間,蕭晨啟動血焰靴上的秘法,速度一下子達到了四倍音速。
化為一道紫光,眨眼間掠去老遠,將一道道光柱甩到了身後。
還差五百米,就要通過魔能炮的覆蓋範圍了,可如今吸引了太過的注意力。
在加上幾名半步武皇,都已經逃了出去,下一波要面對的攻擊,絕對是史無前列的凶猛。
豁出去,拼了!
蕭晨面色一凝,右手扣在了刀柄之上,閉上雙眼,神識掃射之下,將各個方位來襲的光柱一一「看」在眼里。
精氣神,凝于一線,雷之意境和刀意,無聲的醞釀著。
破,暮然睜開雙眼,蕭晨大喝一聲,月影刀化成一縷閃電出鞘。
仿若背後長著眼楮一般,蕭晨連出十二刀,蘊含著無盡刀意和雷霆意境的紫色刀氣,朝著璀璨的光柱迎了上去。
砰砰砰!
強烈的爆炸聲,在虛空之中連綿響起,氣浪翻騰之下,空間都出現一絲絲波動。
十二縷刀氣,蕭晨整整消耗了四分之三的元氣,這是他能在一息之間,爆發出來的最強威力了。
十二刀揮完,蕭晨整個人都出現了一絲虛月兌,額頭之上汗水隱隱而出,但那九道無匹的光柱,也是硬生生的被檔了下來。
甲板之上,簡晨安看著破掉九道魔能炮攻擊的白色身影,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驚訝。
如此短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爆發到這個地步,他還是第一次在年輕人身上看到。
一些老輩武者都難以辦到,你元氣在淳厚,但爆發力不強的話,真正打起來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
看著已經徹底月兌離炮火覆蓋範圍的蕭晨,簡晨安對那些來自天武大陸的武者,道︰「這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好像是秦國的白袍刀客,但是不是本人,很難確定。」有一人小聲的說道。
白袍刀客,簡晨安眉頭緊皺,搖搖頭道︰「希望只是一名普通的天才,要不了就這麼放過了,麻煩就大了。」
……
茫茫大海之上,一望無際全是翻騰的海水,蕭晨盤腿坐在水面之上,隨著波浪向著前方涌動。
手中握著四枚中級靈石,快速的恢復著自己的元氣,消耗太大,不趕緊補充之下。
在這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的無盡之海上,說不定下一刻就要葬身魚月復了。
半個時辰之後,四枚中級靈石全部消耗完畢,蕭晨體內的元氣勉強恢復到一半,但也算是過了安全線了,自保有余。
將廢棄的靈石隨手扔掉,蕭晨朝著海面之下看去,幽深的海水在阻擋不了他的視線。
在一百多米的深處,蕭晨看到了一種黑色的怪魚,巴掌大小,全身布滿尖銳的魚鱗。
數量之多讓人咂舌,粗略一數就有上千條,難怪當初孫廣權特別囑咐他,無論如何走不能沉入水底。
那樣確實可以避開魔能炮的攻擊,但在成千上條這種怪魚的攻擊下,只怕會死的更加迅速。
起身,目光看向四周,先前的一陣亂沖,已經讓他和百里奚孫廣權兩人分開了。
收回視線,蕭晨發現了一件有些難辦的事情,茫茫大海之上,四面八方全是一模一樣的景色。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一模一樣,看不到盡頭的連綿海水。
天空中又是陰沉一片,見不到太陽的存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存在,他沒辦法確定方向了。
蕭晨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風里雨里都沖出來了,現在竟然被這種小事情難住。
既然不知道方向就別亂走了,免得越錯越離譜,等晚上看下星辰應該能判斷出方位了。
不過幾個時辰的事情,就沒必要慌亂了,等一等吧。
閑來無事,也沒必要將這時間浪費掉,蕭晨抽出月影刀,一個海面之上安靜的演練起四季刀法來。
四季刀法,只有五招,分別是春夏秋冬,和四季輪回。
但每一招卻又是千變萬化,沒有特殊的定性,只在于個人的掌握。將春夏秋冬各種情景融入刀勢之中,形成屬于自己獨特的異象。
比如白水河從春天的水中,領悟到乍暖還寒的定義,對應的情景是水。
蕭晨在春天領悟的情景,卻是雷,春雷初響,萬獸齊鳴。
在蕭晨原來的世界,人們把春天的第一道雷聲,稱為春雷。
漫長寒冬大之中,世間百獸大都進入休眠之中,這一聲春雷就是叫醒萬物的鐘聲。
隨著的雷聲響起,寂靜了許久,毫無生氣的冬日,百獸齊鳴之下,正式昭告天地,春天來了。
如此就是蕭晨這一刀的意境,取春雷之意,號令天下萬獸齊鳴,冬去春來,天地輪回勢不可擋!
至于夏天,秋天和冬天,蕭晨還在琢磨之中,沒有特別明確的想法。
孫廣權也給過他許多建議,將他的思維擴展了許多,讓其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平靜的水面之上,蕭晨不斷的推衍完善著這一招,可每次都在爆發的瞬間,停頓了下來。
因為蕭晨總覺得差了一點什麼,如果就這樣爆發出來,完全達不到他想要的那種效果。
就這樣蕭晨不厭其煩的,在海面之上演練起來,刀招揮舞之間,總是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然後繼續從頭開始。
如此循環了不知道多少遍,蕭晨心神不知不覺,徹底沉淪進刀招之中。
忘記了身處的究竟是何地方,也忘記了來此的目的,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腦海之中只有這一刀。
渾然不知,一道俏麗的黑色身影,在身後千米之處,饒有興趣的看了許久。
可半響之後,那女子看著蕭晨精妙的刀招,總是到最後關頭就卡住了,然後重頭再來,如此反復。
心中郁悶之極,如此精妙的刀法,第一眼就吸引了她的注意,要讓人看下去最後爆發的那一刻,會是怎麼樣的驚天動地。
可眼前的這家伙,卻是無腦之極,每一次都是在人看的最激動的時候卡住了,然後重頭再來。
如此一次兩次三次的看下去,那人終于忍不住發火了,「話說,你爆發一下行不行,每次都是看到最關鍵時候卡不住了,看的很不爽,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