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美女救英雄’計劃正在進行中,項華也算是胡鬧中費盡心思了,景心果然上當,要看一眼這位‘受難’人是誰?
四周很荒蕪,滿目蒼翠,雜草又很高,雖然景心和項華之間的距離離得很近,但也要撥開草叢找他的下落。
「無名哥哥,這里真有一個人!」
忽然,景心像是尋到了寶貝一樣,看到倒在地上的項華,好‘可憐’的一個人,滿身血污,
「好你個大個頭兒,趁我不在,敢騙我的未婚妻叫你無名哥哥?等到沒人的時候,我準讓你好看!」听到‘無名哥哥’三個字,項華在心里咒罵,但又忍不住佯裝著皺起眉頭,很痛苦的樣子申吟著,好看的小說:。
「有沒有人呀?救命啊,救命!救命!」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躺在這里?……」。
計劃正在進行中,景心一步步向項華走近,項華心中越來越高興,景心馬上要到項華跟前,無名驀然一個飛身,躍下了坐騎,飄然落在景心和項華的中間。
「無名哥哥,你做什麼?」
無名突然夾在中間,景心奇怪起來,無名沒有說話,項華在心里咒罵無名千百遍,表面上也要裝出很痛苦的樣子。
「姑娘,救救我,我路經此地,不小心遇到了強盜,財物被劫,他們,他們還對我拳打腳踢,痛下打手,看我的傷,我好可憐啊!啊!啊!好痛啊!」
‘淒苦’之情,動人心扉?
不,無名嗤之以鼻,對項華說道︰「項大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荒山野嶺的,你演這麼一出給誰看?」
「項大少爺?」
景心很吃驚,不由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落難人’,又回頭看向無名,不明白無名為什麼叫他‘項大少爺’?
景心是好奇的吃驚,項華是真吃驚,這個對他陌生的‘大個頭兒’為什麼知道他的姓氏?不管怎樣,戲已經開演了,總不能這樣無趣的收場,一愣後,項華又裝出了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位仁兄,小弟不懂您的意思!」
「無名哥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無名看著項華,好笑了一下,項華又看向景心,哀怨兮兮地說道︰「姑娘,救救我吧?我好可憐,被強盜拳打腳踢,被他們用利器威逼,你看我都受傷了,真是慘不忍睹」。
景心對無名說道︰「無名哥哥,他傷得這麼重,你怎麼能說他是裝的?我們若見死不救,他死在這里,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是啊是啊,姑娘宅心仁厚,所言極是,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項華很能接景心的話茬,在開始的幾個字時又總能精神奕奕的道出,然後眉頭一皺,再次苦不堪言。
「你看周圍的荒草,可有匍匐的跡象?」
無名輕輕地對景心,接著又道︰「如果他曾被人拳打腳踢,這里一定來過很多人,你看這些荒草,除了我們走過的這條痕跡,還有別的跡象嗎?」
的確,荒草很高,沒有匍匐的跡象。
項華開始不服氣起來,說道︰「我說這位仁兄,你不能如此說,我就不能是‘死里逃生’逃到這里來的嗎?」
「對呀!」
景心看向了無名,她很贊成‘落難人’的解釋,無名不慌不忙地說道︰「最重要是他的衣服,太過于潔淨,並沒有沾染任何的泥土和草青」。
「是啊!」
景心恍然大悟起來,又一次注意起項華,真是好潔白的一身白色華衣,雖然一身血跡,兩種顏色顯得太過于分明。
無名接著說道︰「強盜無非是為財,他身上如此一件名貴的袍子可值百金,竟然都被那些愛財如命之人割破?真不知是愛財之人無眼,還是有人心中有鬼……」。
「你才心中有鬼,其他書友正在看:!」項華氣罵道,
「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景心注視著項華,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無名又道︰「項大少爺,起來吧!」。
「我想起來了!」
景心頓然恍然大悟,用縴指指向項華,說道︰「他是那個,他是那個在蓉城偷襲我馬兒的混小子」。
「不錯,正是這位項大少爺!」
「什麼混小子?我們不是和好了嘛,怎麼還總惦記著我襲擊你馬兒的事?」
破綻,相貌,都被對方一一道出,項華好無趣,也沒必要再故作姿態,又抱怨起景心的話,更是責怪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麼?」景心奇怪地問了一句,
項華則是喜笑著站起了身,拍了拍身後的泥土,說道︰「這是緣分,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
「恐怕是有人故弄玄虛吧」。
無名看不慣項華,鼻哼了一聲,說罷,又對景心溫和地說道︰「心兒,我們走吧,盡快趕路才是正事」。
「好!」
景心贊成無名的話,她對項華本來就沒有好感,更認為項華是她的‘倒霉星’,依然記著在蓉城之事,馬兒失驚之因。
「心妹子,你別走呀!」
見景心真牽了馬匹,對他愛理不理,項華著急了。
‘美女救英雄’計劃失敗了,項華的心里依然得到了些許的滿足,他知道了景心的名字,也便迫不及待的叫上了‘心妹子’。
「誰是你的心妹子?我才不是你心妹子」。
景心一下子生氣起來,在她的直覺中,也是感覺里,這個‘瘟神’少年,根本沒有她的年歲長,便不願意吃虧,本來要走,听到‘心妹子’三個字,忍不住回頭斥責起來。
「嘻嘻,我生月比你大,你知道的!」
「哼!」
「還有,你要去哪兒?」
項華總是這樣嬉皮笑臉的,景心總是悵悵不樂,無名說道︰「這就不關你這位項大少爺的事了,你還是回家吧,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無名哥哥,我們走!」
景心先上馬,無名也跨上了馬匹,韁繩在手中繞了幾圈,準備著出發,而項華真糊涂了,仰臉看向了無名。
「你真的知道我是誰?」
「知道你是誰有什麼奇怪嗎?」無名不屑一顧地說道,
「那我是誰?」
「天下第一莊莊主和天下第一家淳于大當家的獨子,難道不是你嗎?」
項華更差異了,「你真的知道我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名卻不再說話了。
無名知道項華的身份並不是他認識項華,而是在山坳項天龍說的,而無名又不說原因,是因為景心,景心對項天龍有好感,無名看出來了,所謂‘愛屋及烏’,怕景心知道項華是項天龍的兒子後,會對他另眼相看,因此,連天下第一莊莊主的姓氏都不說,好看的小說:。
項華挺起了胸脯,變得威風凜凜,不苟言笑,說道︰「既然你知道本大少爺是誰,竟然還敢如此狂傲,說,你又是誰?」
無名好笑了一下,別臉對景心說道︰「我們走吧!」
「你——!」
項華真的生氣了,這個青年人不但對他輕慢,而且,好像還藐視他的父親,忍不住伸出手來斥責。
「我們走吧!」
景心答應一聲,兩腿一夾,輕抖韁繩,從項華身邊走了過去。
「心妹子,心妹子,你先別走呀!」項華又著急起來,
「坐穩了!」
無名用手中的皮鞭在景心坐騎上用力一抽,馬兒臀部吃痛,撒花似得奔跑起來,無名也急忙打馬跟上。
「想甩開本少爺?沒那麼容易」。
看著景心、無名跑遠,項華將食指卷曲,放入口中,一聲哨響,遠處雜草叢中奔來一匹俊馬,通體白色,頭頂有一塊鮮紅色的印記,項華飛身跳上馬背,抓住韁繩,不用驅趕,便開始奔跑如飛。
這一奔跑起來,立刻辨出精次良駒,項華的馬兒像要凌空飛起一般,瞬間超在景心和無名的前方,並且橫馬擋路。
「吁!」
荒山野地,荒路很窄,兩邊是高低不平的土阜,無法行走,無名和景心迫不得已勒住了馬韁。
「你做什麼?快把路讓開!」景心開始斥責。
「想甩開我?沒那麼容易,我的馬兒可是萬里挑一的良駒」。
項華顯得得意洋洋,說著,更用手掌撫模著愛駒的脖子,說不出的愛惜,無名的臉上已經顯出了怒色。
項華對景心‘意圖不軌’,在他第一次見到項華的時候,無名已經深有洞悉,無奈當時他和景心的關系並不太密切,不便從中多言。
此時他與景心結伴通程,豈容項華再來胡攪蠻纏,
「項大少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名生氣了,項華不理無名,景心斥道︰「你到底讓不讓開,你為什麼要擋我們的去路?人不可以這樣的,……」。
听到這句話,無名在心里好笑了一下,項華還是一臉的笑容,說道︰「難得我們又相遇了,讓我保護你吧?我們一起闖蕩江湖!」
「無恥!」
無名在心中小聲的辱罵,景心說道︰「我有無名哥哥保護,才不需要你保護,快點把路讓開,我們要趕路了」。
「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你讓不讓?」
「我不讓!」
「無賴!」
這兩個字是從無名嘴里吐出來的,項華若不是項天龍的兒子,這樣的糾纏景心,無名早已經飽以老拳,還容他坐在馬上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