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巧遇,也算是久別重逢,景心再次見到項華,他安然無事,心里說不出的開心,忍不住打起招呼,項華在人山人海中,果然找到了他所心儀的景心,兩人便把晤起來,好看的小說:。
今天是淳于玉涵為兒子還神的日子,剛出府門,便覺馬車停了下來,車廂里的淳于玉涵感覺奇怪,便問了一句。
淳于玉涵看向了車窗簾兒,車廂里的侍女很有眼色的把兩邊的車窗簾打開了,淳于玉涵在左邊看到了項華,因為離得太遠,只能看到景心在和項華交談,便問道︰「這個女孩子是什麼人?」
提到這個女孩子,福伯變得一臉的無奈,說道︰「說到這個女孩子,小姐也是知道的,小少爺這次帶傷回家,多半也是因她累的」。
听說兒子受傷,是眼前這個女孩子拖累,淳于玉涵對景心頓時增加了幾分厭惡,福伯繼續說道︰「小少爺非常任性,竟然還聲稱娶這個女孩子為妻」。
「胡鬧!」
淳于玉涵雖然沒有表示可否,但她的嘴里淡淡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就判定了項華和景心將來的結果。
「小姐英明,這樣一個鄉野丫頭哪里配得上小少爺」。
「把華兒叫回來吧,別誤了進香的吉時」。
「是!」
福伯跳下馬車,來到項華跟前,很恭敬的欠了個身,說道︰「小少爺,小姐讓我們盡快趕路,別誤了進香的吉時」。
項華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景心的身上,听福伯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說道︰「知道了,……」。又對景心說道︰「心妹子,和我一起去吧?我們去觀潮觀,我請你吃紅果」。
方才項華已經提過,讓景心和他同去觀潮觀,景心還沒置可否,福伯便來到身邊勸行,景心猶豫了一下。
「還是算了,我還要去找項叔叔」。
「項叔叔?……」。
項華頓時好奇起來,「你在錦城有熟人?」
正確的說,景心在錦城沒有熟人,項天龍是一個千方百計要對景心不利的人,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景心覺得和項天龍很親近。
景心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是你的親戚嗎?」項華緊跟著問了一句,
景心又搖了搖頭,項華奇怪起來,「那你的項叔叔是誰?是你長親的至交嗎?」
「也不是,我和項叔叔只見過一次面,上次他送我一塊玉佩,我現在找他是要送回禮的」。
項華頓時擔心起來,「只見過一次面?底細可靠嗎?是好人嗎?」
項華有些吃醋的意味,素昧平生的,只見過一次面,景心便要送禮給他,為什麼他沒有禮物收?
「不許說我項叔叔的壞話」。
景心責怪起來,項華滿心不喜起來,出于關心,項華又道︰「那你知道他家住何處嗎?我派人送你過去」。
回心山莊真正的坐落,景心真不知道,好在回心山莊名氣大,很多人都知道,在尋找方面,景心還是很有把握的。
「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回心山莊就在城東,想來也不是太難找,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回,回心山莊?」
項華有些驚訝了,用奇怪的雙眸看向了景心,不光景心,福伯也很驚訝,眼前這位小姑娘找的人竟然是項天龍?
「回心山莊怎麼了?用得著這麼吃驚嗎?」
「難道你找的人是項莊主?」項華看著景心,慢悠悠地疑問道,
景心沉吟了一下,說道︰「對,他叫項天龍,我听無名哥哥說的」,好看的小說:。
「放肆!項莊主的名諱豈是你直呼的?」
福伯突然厲斥一聲,把景心嚇得一乍,景心頓時柳眉一挑,看向福伯,那種厭惡之色甚是濃厚,甚至都有出言反擊的意思。
看景心和福伯二人的臉色,真有馬上要打起來的意思,項華先說道︰「福伯,心妹子不是有心對他不敬的,……」。
在蓉城第一樓,父親竟對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流露情感,如此珍貴的情感竟不是對他的母親,兼項天龍失手打了項華一個耳光,項華賭氣起來,至今都不曾和父親和好如初,每每談到父親都是不冷不熱,此時也不例外,連‘爹爹’都省了,直接是一個‘他’字。
「你們也認識項叔叔?」景心頓時奇怪起來,看向項華,
項華還沒來得及開口,在圍觀他們的這些人中,有個青年男子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項莊主便是這位項大少爺的父親,……」。
景心听得愣住了,非常的驚訝,看向項華,多麼的不可思議,說道︰「項叔叔是你爹?」
看景心如此驚奇的樣子,項華點了一下頭,說道︰「嗯,是的,我看你還是不用去回心山莊了,父親不在那兒」。
「項叔叔真的是你的父親呀?」
「如假包換!」
听說是了,景心在心里叫苦不迭起來,她對項華如何不好,如何討厭,心里是有數的,一個最敬愛的人,一個最討厭的人,他們是父子?
景心看著項華,干笑了兩下,說道︰「那,那項叔叔現在在哪兒?你能帶我去找他嗎?幫個忙吧!」
破天荒,真可謂破天荒,項華幾時見過景心對他如此靦腆過?項華反倒覺得這是好事,仗著項叔叔兒子的份兒,在景心面前也揚起了頭,
「你要見他老人家?」
「嗯!」
「他老人家可忙了,……」。頓了頓,項華又道︰「不過,他是我的父親,當然是想見就能見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景心突然緊張起來。
「你得陪我去觀潮觀進香,要不然你就別想見到他老人家了」。項華看著景心那靦腆的樣子,越說越得意,「他可是我的父親,不是你的父親」。
听到這句話,景心心里酸溜溜的,為什麼項華有父親炫耀,她卻沒有,景心外表淑女,內心討厭死項華了。
「心妹子,走,跟項哥哥上車去」。
項華此時的態度,跟帝王擺駕也差不了多少了,‘宮女’景心氣得一跺腳。
「我的好妹子,父親就在觀潮觀等著母親呢,你到了那兒自然能見到他了」。項華突然又變得怏然,拉起景心的玉手,便向淳于玉涵的車駕前走去。
景心心中悵悵不樂,但也願意跟著項華走了過去。
僕從很快放下了‘半橋’車凳,項華登上馬車,把景心也拉了上來,一起鑽進車廂,坐到了淳于玉涵的身邊,。
車廂內很華麗,而且非常大,能容下十幾個人端坐,而且還有茶幾茶桌,上面放著很多果品,里面除了淳于玉涵外,還有兩個侍女,項華首先說道︰「這是我娘,天下第一家的大當家,說起她老人家的盛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佩服的五體投地,堪稱女中諸葛,女中豪杰,商界的金算盤……」。
被兒子這麼一夸,淳于玉涵無聲地‘撲’笑了出來,景心也很有禮貌,欠了一,說道︰「見過伯母,我復姓東方,叫景心,您可以叫我心兒」。
「原來心妹子不姓景,是復姓東方,真巧,我娘也是復姓」。
項華一心想把景心介紹給母親淳于玉涵,在言行舉止上不免做出了套近乎的舉動,淳于玉涵卻是一臉的不悅。
「真是沒有家教,你的父母是這樣教的你嗎?在長輩面前連個晚輩都不自謙,竟然稱‘我’」。
淳于玉涵不是有意要挑景心的不是,而是刻意的,方才听福伯說,此女子害她兒子遇險,自然對景心多幾分厭惡。
景心自小生長在玉溪宮,也是主人之尊,盡管努力的去學‘世俗’禮節,自認也學到了皮毛,對剛才的‘見面詞’說的也還過得去,卻沒想到招致如此的冷待。
景心一肚子的委屈,不由打量起淳于玉函,好一股威儀的姿態,雍容,華貴,雖然是一身素裝,卻也遮不住她那高貴的氣質,尤其是那一雙修長的雙眉,青山遠黛,稱著一雙剪水雙眸,明亮深邃,一眼望不到底,紅紅的朱唇,印堂一點牡丹,眉宇間充滿了智慧,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娘,……」。
項華抱怨一聲,說道︰「心妹子不想和您生分,所以才如此自稱,您怎麼這麼介意?」
「生分?」淳于玉涵還是一臉的冷色,「本身就素昧平生……」。
項華一臉的無奈,景心不敢發作,發作了就見不到項天龍了,所以忍著,卻感覺車廂里的氣氛讓她透不過氣來,
「失禮!」
景心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失禮,扭身撩起身後的車窗簾,探出頭來,
「呼呼」。
景心大口呼吸著空氣,真是受不了了,為什麼項華的母親如此難以親近?
此時車馬已經啟行,景心突然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花橙正好在這一面隨行,景心舉動有異,花橙快走兩步。
「孫少主,您怎麼了?」
花橙腳下不停的走著,頓了頓,又道︰「是不是那小子給你臉色看了?剛才那個大個子很凶的樣子,要不是那小子攔住了他,奴婢真想教訓他」。
景心吐著氣,說道︰「沒事,就是有點悶」。
「孫少主要跟著他們去哪兒?可別誤了咱們去瑞鶴仙莊的事」。
听到「您要去見誰?」景心又想起了項天龍,心道︰「不行,我得心平氣和下來,為了項叔叔我得忍一忍」。
想罷,景心迅速對花橙說道︰「知道了」。
景心又一次端坐在車廂內,勉強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伯母,是晚輩太失禮了,今後請多賜教,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心兒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