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錦城之後,景心已經月復背受敵,前有狼,後有虎,進退維谷,追風和尚致命的遺言已經讓葉軒深陷困境,結果,項華還把證明景心身份的唯一信件撕毀。
威脅景心生命的不單單只有瑞鶴仙莊,還有項天龍和項回心,項回心恨景心入骨,是因為斷浪崖一役,巫界山莊墜落。守護‘百變神器’,是項回心的職責,卻被景心‘奪取’,加上毀‘家’之仇,項回心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在項華第二次要追趕景心的同時,項回心出現,拉住了他。
……
紅果林,景心使用‘雲天技’跑走之後,接踵而至,是項天龍的殺手,項天龍必須要在景心入住天下第一家之前拿到《神龍寶典》和百變神器。
「孫少主,……」。
花橙攆上了景心,景心飄然地落在森林中,她也不想跑了,累了,心里只有火氣,花橙跟在景心的身後,說道︰「孫少主,老主人的信讓那混小子毀了,如何是好?」
想到這件事,景心心里更是不舒服,她想和項天龍在一起,想看到項天龍,不想去瑞鶴仙莊,可是,長親之命不可違,又兼滄海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她找姐姐、尋仇人的人。
好糾結,景心悵嘆了一聲。
就在此時,身後的樹影一陣晃動,緊接著,頭頂上空飛來好幾團黑影,快如閃電,形如鬼魅,溘然落在景心和花橙的面前。
一些人,一些黑色打扮的人,他們戴著黑色的頭盔面具,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神,身披一件黑色的玄袍,胸前繡著一朵火雲印記,特別的醒目,來者一共是五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一身黑的黑衣人,手捉一團帶鋼刺的鐵鞭,堵住了她們的去路,花橙立刻擋在景心的身前,忍不住嬌斥一聲。
「交出《神龍寶典》和百變神器,給你們留個全尸」。
「放肆!」
黑衣人悶聲悶氣的要挾,花橙大叱一聲,飛身上前便要攻擊,黑衣人輕蔑的眼神露出了不屑,其中一人一個飛身,快如疾風,連武器都不曾使出,一腳把花橙從空中踹了下去。
「大膽!」
敢欺負她的宮婢,景心一陣氣惱,凌空飛起,五個黑衣人撲上前來迎戰,景心人在空中,將嬌臂揮出,如行雲流水般推出。
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隨著景心心中的想念,在‘百變神器’的幻化下,如同‘光芒萬丈’一般,‘萬線雨滴’向五個黑衣人射了過去。
隨著這些‘雨滴’降落,黑衣人迎‘雨’而倒。
景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手有多重,打出一招後,扶起地上的花橙,使用‘雲天技’,便逃之夭夭了。
黑衣人身受重傷,已然站不起來。
景心帶著花橙,如‘鴻鵠掠影’般跑了很遠,感覺沒有人追來,景心心里突然覺得怪怪的,一個翻身,落在了地面,。
「孫少主,您在想什麼?」
剛才被黑衣人踢了一腳,花橙並沒有受傷,緩和一下便沒事了,景心卻納罕起來,喃喃自語︰「剛才那些黑衣人,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神龍寶典》和百變神器的?」
「《神龍寶典》是什麼?」
在竹林的時候,花橙已經听過百變神器的故事了,她不知道《神龍寶典》是什麼,就問了一句。
景心並沒有回答花橙的話,而是緊促起了娥眉,對花橙說道︰「怎麼辦呢花橙,曾祖母的信丟了,我們如何上瑞鶴仙莊?」
想到此事,花橙也是一陣苦惱,景心又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再去‘天外天’,找曾祖母討一封信來,……」。
「不能草率」。
花橙突然緊張起來,說道︰「我們還是去找霞姑姑吧?和她商議後再做決定」。
景心奇怪道︰「不就是討一封信嗎?你為什麼如此緊張?」
花橙一陣難以啟齒,說道︰「恕奴婢斗膽了,老主人脾氣很古怪,法令如山,不允許我們出任何的界限,即便是處于人情也不允許,……」。
「小小失誤,我想曾祖母不會……」。
「那也要慎重,記得在蓉城,霞姑姑遵從宮主的命令勸解孫少主回玉溪宮的事」。
「那又怎麼了?」
「當時老主人是不知道的,等老主人知道這件事後,老主人毫無情面的鞭笞了霞姑姑,讓奴婢們都看著,以儆效尤!」
「曾祖母鞭笞過霞主管?」景心感到非常吃驚,
「所以孫少主才要慎重」。
听此一番話,景心真猶豫起來,花橙又道︰「還有無名少爺的事,老主人命無名少爺保護孫少主左右,無名少爺為孫少主受傷,按說應該是有功無過的,誰想到老主人卻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無名少爺無用,不肯醫治,讓孫少主在門前跪了一夜一天,這些事,難道孫少主忘了嗎?」
景心心里真哆嗦起來,花橙更是說道︰「這次孫少主把她老人家的信弄丟了,雖然責任不在孫少主,可是也是一件過失,想老主人那不通情理的一面,再討一封信是要三思而行的」。
花橙也是關心景心,才說出這樣一番話,怕景心會因為信的事招來責罰,所以才讓景心先和趙霞商議,景心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是啊,曾祖母那麼嚴厲,不知道無名哥哥現在好嗎?」
頓了一下,景心說道︰「算了,還是不和霞主管商量了,我們去‘素問雅舍’」。
花橙張口欲勸,景心又道︰「曾祖母雖然嚴厲,但我畢竟是她的血親曾孫女,不會刻意為難我的」。
既然景心決定了,花橙也不好再勸,下山後找了兩匹馬,經過打听,便向‘天外天’山坳去了。
坦白說,找東方靈瑜再討一封信,景心心里真沒底,想到她的曾祖母那麼嚴厲,她是一百個不想去的,可是,她惦記無名了。
然而無名,真實的情況非常不好。
巫界山莊一戰,無名不但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食人花毒,來到錦城‘天外天’素問雅舍,景心在門外跪了一夜一天後,東方靈瑜才賜藥,其他書友正在看:。
食人花的毒解了,無名的傷也在恢復中,當無名一覺醒來後,發現他在自己的房間,並不見景心和趙霞等女,便起身去‘叩謝’師父的救命之恩。
見到東方靈瑜,無名跪下後,第一句話是「拜見師父!」第二句話便是問「心兒呢?她去了哪里?」
若論輩分,無名是東方靈瑜的親傳弟子,等于和東方琦一輩兒,叫景心心兒也未可厚非,然而,這個稱呼卻激怒了東方靈瑜,斥責無名有什麼資格這樣稱呼景心,冷言無名,誰給他的權利這樣稱呼景心?
在山腰山坳,無名認定景心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稱呼景心‘心兒’也是情不自禁,並且還想稟明師父成全他們兩個的婚事,誰會想到,就這樣的幾聲質問,把無名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讓無名不敢想象,他和景心的將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因為東方靈瑜的冷漠無情,讓無名再次追問他的父母是誰?東方靈瑜依然是那句話,「你這個卑賤的人,沒必要知道你那無恥母親的名字」。
無名不理解,他真的想不出他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東方靈瑜如此詆毀,甚至無名在妄自揣度,他會不會是東方靈瑜的私生子?
這樣一句口不擇言的話,更激惱了東方靈瑜,東方靈瑜向門口一指,讓無名去跪著反省,
就這樣,無名像景心一樣,跪在正房門前,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如此的艷陽高照,無名如此虛弱的身體,東方靈瑜不但不疼惜,反而是一肚子的怒氣。
景心來到了素問雅舍,不敢大大方方的來,在很遠的時候就下馬,悄悄地向門前走去,一眼看到在院中長跪的無名。
「無名哥哥?怎麼會這樣?」
景心有沖動的行為,一個箭步跑上前,想闖門而入,花橙趕忙拉住了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兩人一起躲在門口,花橙小聲說道︰「孫少主不能造次,忤逆的大罪可大可小」。
景心一臉焦灼的神色,也小聲地說道︰「可是無名哥哥……」。
「那也不可以!」
東方靈瑜是何等人物?但凡有人在素問雅舍百步之內,她都能覺察到,根據腳步聲她猜到了是景心。
正房門‘呀’地一聲開了,東方靈瑜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條長鞭。
東方靈瑜先用鳳目微睨了一下院門,因為景心和花橙躲在門前,東方靈瑜並沒有拆穿,而是對無名嚴肅地說道︰
「無名,你可知罪?」
「徒兒不服!」
這麼多年了,無名一直在身世之謎中苦苦掙扎著,在這件事上,無名對東方靈瑜極是不滿。
「啪」地一聲,東方靈瑜揮出了手中的長鞭,打在無名的肩上,無名肩膀上的衣服頓時開裂,涔涔的鮮血溢出。
「我養育你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及你那無恥的母親?」
無名的身體很虛弱,那一鞭,險些把他打趴下,無名還是錚錚硬骨,又再直起身來,突然大聲說道︰「師父,即便我的父母是奴隸,是囚犯,是販夫走卒,他們也是我的父母,您為什麼侮辱他們?您有什麼資格隱瞞我的身世?」
「混賬!」
無名的氣憤之言,無疑更激怒了東方靈瑜,東方靈瑜更為惱羞成怒起來,將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無名,一下,兩下,三下,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