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房,項天龍的練功房,位于天下第一家東隅一角方圓,再往東是一座不算很高的青山,莊內上下都單純的認為這一隅是項天龍的**——練功房。
‘不論于誰,擅入者格殺勿論!’
門口立有石碑,警惕那些覬覦驚世駭俗神功的人,並且派全甲武士包圍此地。
所謂「無論于誰」,意思是不管是誰,只要擅闖到這個地方,只要一經發現,那絕對的是「格殺勿論」,可見天下第一家對這間練功房極為重視。
看守的緊,把護的嚴,這里更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淳于玉涵都不知道,練功房是一個地方的入口,可以通向一座隱秘的小山莊,更餃接著回心山莊。
,嘩啊!
這是眾多武士身穿甲冑肅然起敬,低頭見禮的聲音,項回心抱著一只大木盒子來到了項天龍的練功房,守護在這里的精英武士,紛紛見禮。
項回心無視著十余名行禮的精英武士,徑自走入了練功房,練功房的室內很簡單,寬敞且高大,四顧一目了然,厚厚的牆壁,刻著千姿百態的小人,簡單又精致的家具,一張雕花坐榻和一張厚重的地毯而已,房門正中有一塊照壁,上面刻著龍騰九州圖案。
其雕刻,覆雨雲騰,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項回心立于照壁前,垂首拔下自己的發簪,刺向圖案上那條翔龍的尾巴,「 」兩聲,照壁緩緩地移動開來,地面露出一個黑洞。
順著階梯,走下深洞,里面有兩條路,一條通向‘秘密小山莊,一條通向天下第一家之外的地方——回心山莊。
項回心進入後,照壁又輕輕地合攏起來,變得沒有任何的異樣。
甬道里有氣孔,幽暗卻不漆黑,項回心捧著大木盒子沒走兩步,突然停在當地,從袖袋里取出一支小小的瓷瓶,打開木盒子,里面是景心和無名的血衣,將瓷瓶中的黃色粉末灑在上面,項回心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在花園時,女婢見項回心看著血衣臉色不喜,本來馬上要代勞扔掉的,項回心卻沒有答應,而是要了過來,她要把這兩件血衣當成一份禮物。
灑好了黃色粉末之後,項回心繼續向前走,走在通向隱蔽小山莊的那條路上,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前面突然沒有路了,全是結結實實的石壁,項回心一點都不絕望,伸出縴手,‘耳熟能詳’般扭動石壁上的石燈。
嘩的一聲,一抹陽光射入,前面開啟了一道石門,這便是出口,這便是另一片天地——不為人知的天地。
隱蔽的小山莊,青山環繞,綠湖清清,秀色怡人,猶如世外桃源一般,建築在一個四面全是山的地方。
山石環繞,高不可攀,唯一的通道在地底下,
這里,是項天龍藏他一生秘密的地方。
進入山月復,項回心沒有進入小山莊,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有一片竹林,花草青青,不免幽深,失去了春夏時的亮澤,旁邊有一潭湖水,那里有一座茅屋。
籬笆環繞,郁郁蒼蒼的山野風情,項回心向茅屋走去。
‘沙沙沙’地聲音傳來,草地上有著如蛇行走一般的感覺,項回心沒有太在意,繼續朝茅屋走著。
突然,‘飛起雲至’,如同遮天蔽日般,項回心的身後起了‘烏雲’,項回心驀然回身,頓時驚訝在當地,好看的小說:。
「嘻嘻!」
幾聲嫵媚的笑聲在四周響起,項回心感到怪異,「怎麼會?這才幾天,你怎麼生長的如此迅速?」
項回心的身後,崛起了一株龐然大物,枝條縴細妖嬈,張牙舞爪,如銀杏葉般的葉子搖曳慵懶,花苞朵朵,紅如血。
「這都要感謝我偉大的主人,……」。
媚聲媚氣的聲音又再響起,項回心愣在當地。
「我偉大的主人,您終于來了?給我帶來好消息的?」媚聲媚氣的聲音又道,
「你今天的樣子,太讓我覺得差異了」。
項回心一直在豢養食人花王,它的點點滴滴生長,項回心了如指掌,活人不斷的送,已經很久了,從來沒有像此時,只有短短的兩天,食人花王從一棵小小的枝芽變成一株大花,更長出了如此之多的花苞。
「這要感謝我偉大的主人!」
「哦?」項回心凝望著食人花王,
「我偉大的主人,東方景心到底被你弄死了沒有?」
想到東方景心,項回心緊蹙起了黛眉,沉默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食人花王嘆息了一聲,說道︰「看來,那小丫頭沒被你整死……」。
「你知道還問我?」
「我是猜的」。
食人花王搖曳著她那朵最大的花苞,仰天伸了一下,似是可氣,但言辭依舊是妖媚無限,「我又開始發現東方景心身上的‘蘊靈’之氣了,在慢慢地擴散開來,由此猜想,小丫頭沒有被你整死」。
想到景心,項回心又是一臉的恨怒,「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有太多的人護著她,是我根本想象不到的,……」。
「主人莫要憂愁,來日方長」。頓了一下,食人花王又道︰「對了,我讓您幫奴婢查的地方可否查到?」。
「在找,假以時日,一定幫你找到」。
「她身上的‘蘊靈’之氣時有時無,真讓我害怕」。
「什麼叫時有時無?難道又出現了一次?」
「是,最近又出現了一次」。
「什麼時候?可還記得?」
食人花王回憶著,「今天黎明,大概是卯時,到巳時末的時候,‘蘊靈’之氣又再擴散開來,不過,那氣息非常的虛弱,……」。
「卯時到巳時?」
項回心沉吟起來,她好像有了印象,那段時間景心應該是在冰牢中,她不明白的是,東方景心在冰牢後,食人花王為什麼感覺不到蘊靈氣息。
盡管項回心想到了,卻沒有說,反而依然很冷漠,又是在責怪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凡人,哪里有你們妖的神通?」頓了一下「我只知道今天早上那小丫頭領了一百下的鞭不落,最後,還被滄海那老賊算計了,……」。
食人花王將信將疑著,
項回心又變得十分的氣憤,「我那麼周密的一個計劃,就這樣的失敗了,老天對我何其不公呀?」
想到海嘯漁民的事,想到項回心的心計,食人花王也會感到顫巍巍的不安,。
「對了!」
項回心忽然又道︰「你上次跟我說,想要那小丫頭的鮮血,恐怕我是做不到了,……」。頓了一下「不過,她穿過的血衣倒有一件,……」。
項回心說著,將手中的大木盒子打開了。
看到景心的血衣,食人花王的魁花豎了出來,似是‘眼楮’發亮一般,立刻伸出一條枝葉,將盒子里面的兩件血衣纏繞起來。
揮動枝條,食人花王把血衣在它的骨朵上轉了兩圈,上面的血跡被一洗而空,變成了兩件破爛的衣服。
食人花王很滿足一般,伸出了花苞,在項回心的臉上呢哪起來,笑著說道︰「還是主人知道心疼奴婢,……」
項回心卻冷冷地說道︰「你也別忘了你的承諾就好」。
「不會,永遠不會忘」。
食人花王很會表里不一,項回心微顯怒色,說道︰「永遠不忘?上次你給的那滴‘青液’真不堪重用,我拿回去還不到一天就變了顏色,沒有了任何的效用」。
「真的很讓人難為情」。
食人花王突然變得‘羞答答’起來,食人花王和項回心有共同的目的,都希望殺掉景心洗刷自己的仇恨,為景心合謀,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甚至是下毒,食人花王剛有長出,便想盡辦法擠出它的毒液,誰想到,卻出現了項回心所說的結果。
食人花王說道︰「人家當時太女敕了,吐出的藥液只能維持三個時辰,不過,現在不會了,我現在都有了花苞了,只待開放,我便能恢復全部的妖能,所以,您也要抓點緊,等那小丫頭體力慢慢康復起來,我生長的速度就慢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花」。
「原來是這樣」。
項回心終于明白了食人花王迅速生長的原因,原來是‘蘊靈’氣息的緣故。
項回心皺起了眉頭,「難了,我拿沿邊數萬漁民的生命都整不死她,這麼多人溺愛著她,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麼辦法了」。
「哎呀!」
食人花王突然叫疼了一聲,項回心看向它,食人花王揪下來自己一片女敕女敕的花瓣兒,食人花王感嘆著,說道︰「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拿著我的花瓣,讓她多嗅幾天,這種香氣能混亂她的心智,或者粘在她的傷口上,不愁她露不出‘傳人印記’」。
「真有那麼靈?」
「不試怎麼知道?等那些溺愛她的人發現她不是人,而是一只妖孽的時候,你說他們還會寵愛她嗎?」
項回心把花瓣接在手中,雖說是花骨朵上的女敕片,但也不小,有巴掌大,項回心看著這片紅似血的花瓣,在心里想道︰「看來,這件事又需要弟弟來幫我完成」。
「其實,有時候我真想吃了你」。
「哼!」項回心冷哼,
食人花王的花苞又在項回心的臉上昵哪了一下,是那麼的難舍,食人花王又媚聲媚氣地說道︰「可是,我怎麼舍得呢?」頓了一下「你知道嗎?剛才嘗過東方景心的鮮血後,我突然發現,你身上有種味道和她是一模一樣的」。
項回心听得一愣,項回心並沒有太在意食人花王的話,因為,她才羞于和景心有相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