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無名掙扎著坐起了身,又咳嗽了兩聲,景心回過頭,對那兩個奴僕斥道︰「還愣著干什麼?趕緊端碳盆來,趕緊沏壺茶來」。
「是是!」
「遵命!」
奴僕趕忙連連點頭,退出了房門,與此同時,院外騷動起來,腳步聲響成一片,好像有很多人,很亂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無名擔憂起來,
房外突然騷動起來,不只這里,整個瑞鶴仙莊都快騷動起來,滄海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十一月初二在即,多少人惦記著景心?
葉軒突然稟報,景心要去探望無名,滄海本身不喜歡景心處處在意無名,前些天已經拒絕多次,這一次當然也是拒絕的,不過,說話還是委婉了一些,‘一切等十一月初二過了之後再說’。
葉軒又回到了蕙心小築,可是,哪里還有景心的影子?一時著慌起來,再去稟告滄海,景心無緣無故消失于蕙心小築,滄海的腦袋一下子漲起來,第一反應是景心被人劫持了,因為時間短暫,「劫持人」不可能馬上離開瑞鶴仙莊,滄海便命人封閉莊門,秘密的搜莊。
炭火生起來了,無名的房中立刻暖融融的,景心倒了杯熱茶,親自喂無名喝下,無名的心,又像是復活了一樣,可是,當想到景心和項華的婚事後,又開始黯然神傷起來。
「無名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些天沒有你在身邊,心兒七上八下的……」。
「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亂糟糟的」。
景心甜甜一笑,「不管他,心兒是來看無名哥哥,他們亂他們的,……」。
無名皺了皺眉頭,這‘亂’,八成和景心有關,結果,真讓無名猜對了,不多時,葉軒從外面走了進來,即委屈,又抱怨,
「孫少主,我的孫少主,可嚇死奴婢了」。
景心回過身,葉軒向景心蹲身見禮,「奴婢見過孫少主!」。然後葉軒又對無名說道︰「無名少爺,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您可要快點好起來,沒你在,真不行,孫少主隨時隨刻不听話,可苦死我們這些奴婢了」。
景心瞪了葉軒一眼,「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的不是你也敢抱怨?」然後又對無名說道︰「無名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要不然,葉軒就抱怨死你了」。
葉軒的一番話,讓無名听著很安慰,原來他在景心身邊是如此重要,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景心的婚事,想到是如此的絕望和無能為力,無名勉強地笑了笑,說道︰「為了曾少主,我要好起來」。
「這就對了」。
景心欣欣然,頓時又黯然下來,感到奇怪,「無名哥哥,對你的病我也很納悶,你的武功,你的年齡,就算風寒入侵,也會不治而愈,可這些天,藥石罔效,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一病不起?」
無名這病,也只有無名知道了,心病難醫,頓了一下,葉軒說道︰「無名少爺也看過了,孫少主還是隨奴婢回蕙心小築吧?禪師又生氣了,如今的瑞鶴仙莊是多事之秋,也只有蕙心小築清靜,……」,好看的小說:。
「不行,我才剛來,我要陪無名哥哥聊會兒天」。
葉軒真頭疼,
「曾少主,還是听葉軒的吧,回蕙心小築吧」。
讓景心走,無名是多麼的不舍,可他也無可奈何,身份的懸殊,他不忍心讓景心一直呆在這里受委屈,這里畢竟是下人房,再者,無名也害怕景心會因他招來責怪,滄海的嚴苛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
「沒有可是,……」。
景心不願意,無名打斷了她,又道︰「如果知道曾少主是擅自來看屬下的,屬下斷然不會見的,主人有主人的底線,主人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曾少主也是知道的,屬下勸曾少主還是盡快回蕙心小築吧」。
無名的話很委婉,景心何嘗听不出來?嘟起了小嘴,就拿那次用‘鳳尾撢子’打她來說吧,真是記憶猶新。
「好吧,心兒听無名哥哥的,無名哥哥一定要好好養病,心兒希望再看到無名哥哥的時候,無名哥哥一定生龍活虎」。
「謹遵曾少主之命,屬下一定要盡快好起來」。
景心站起來身,對房中的奴僕斥道︰「等我下次再來,你們還如此怠慢無名哥哥,你們也掂量掂量,到底是的我的話管用,還是你們的骨頭硬」。
「是是是,小的知錯,……」。
「小的知錯,小的一定把無名照顧的妥妥貼貼,讓他的病早日好起來」。
房中的奴僕連連告罪、應諾。
景心又轉身看向無名,深情地說道︰「無名哥哥,你要好好休息,一定要把病調理好,藥要按時吃,……」。
無名點了一下頭。
「葉軒,我們走吧!」
景心在前,當先走出了無名的房門,那兩個奴僕趕忙出門相送。
看著景心離開的背影,無名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也無可奈何,是多麼的感觸,又多如此多的無能為力。
不經意低頭,
「這是什麼?」
無名發現,景心剛才坐過的床單上有一顆又大又亮,發著瑩瑩亮光的珠子,無名的心中只有景心,注視著珠子,想著景心,那珠子的光芒要把他吸進去一樣。
拿起珠子,愣愣地看著,無名眼中一片模糊,只有珠子的核心,似是幻覺一般,卻又是如此的不可思議,‘景心帶著葉軒要回蕙心小築,半路上,牆上翻落下很多黑衣人,先把景心打暈,葉軒驚覺,驚呼起來,……’。
「鐺」地一聲,無名似是著魔一般魂不守舍,將珠子仍了,心中是如此的忐忑,這珠子是什麼?為什麼出現了幻象?
「哎呦!」
在珠子摔地的同時,有人痛叫了一聲,接著更是憤憤不平,「心姑娘,你摔死我了,好疼,好疼!」
「這里是哪兒?」
又大又亮,又會發光,又會預見她人行跡的珠子,而且還會說話,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淚龍珠。
淚龍珠有預知禍福,避之遠離的靈覺,在它睡覺中,迷迷糊糊時,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不知不覺間從景心身上‘滾’了出來,好看的小說:。
無名思念景心深刻,那種思念和淚龍珠的靈光交織,讓他看到了景心的境況,一幫黑衣人溘然伏擊,把景心劫去了。
想到這顆珠子是淚龍珠,無名消失了好奇,倍感困惑,問道︰「你剛才,剛才上面出現的幻象是怎麼回事?」
淚龍珠從地上飛了起來,感覺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剛才那一下摔的,當然,如果它有腦袋的話,肯定是暈暈乎乎的,淚龍珠發現它不是在景心的身邊,開始奇怪起來,
「我怎麼會在這兒?心姑娘呢?」。
「……」。
「糟了……」。
當反應到無名的問話後,淚龍珠大叫不妙,「糟了糟了,壞了壞了,心姑娘有危險了,有危險,你快去救她,……」。
與此同時,無名霍然從床上跳將下來,摘下衣架上的棉袍,一個箭步闖出門去,
「你等等我,把我帶上,我怕見生人,……」。淚龍珠在後面大喊大嚷起來,迅速地飛到無名的身上,滲入他的身體內。
……
下人房到蕙心小築,這一段路,無名閉著眼都能準確的找到方位,更何況還有淚龍珠的提示,無名很容易找到了事發現場,
血跡噴撒,死者余溫未冷,生者奄奄一息,景心、葉軒不知所蹤,此地較寬闊,也不是滄海命人重點巡邏的地方,事發後還沒有驚動莊內的武士。
「快救曾少主,快救曾少主,……」。景心的貼身侍女到在血泊中垂死呼救。
無名四下觀瞧,侍女看懂了無名的意思,努力著,用盡全力,指向遠處的粉牆,「那里,那里,他們往那里逃了」。
侍女說罷,一頭栽倒在地,暈厥了過去,無名更是一個箭步,飛上了遠處的粉牆,跳了下去。
……
景心出事了,景心真的出事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時辰之後,眼前一片漆黑,雙手反剪,手腕都有些麻木,被人結結實實地捆在木樁上。
耳邊有了響動。
「嘖嘖,嘖嘖!」
有人嘖嘖地發出了聲音,景心開始掙扎起來,她想說話,可是,下巴麻得都快月兌臼了,口中被人用布條緊緊的綁著。
「如此標志的一位小美人被困在這里,我心尤憐呀!」。一口粗重的聲音說起話來,景心感覺這里的人在注視著她。
緊接著,另一個人聲音略顯滄桑,說道︰「等到明天事成之後,這位小美人就歸你了,我是折騰不動了,你要好好的疼她」。
「那是自然,嘿嘿!」
一股黠笑又響徹在景心的耳畔,讓景心心生幾分忌憚,「他們是誰?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這是在哪兒?」
景心還不知道,她被季尚信和祝成功逮起來了,對話的這兩個人便是祝成功和季尚信。
付了多少心血,死了多少人,幾經周折,真是千辛萬苦,終于把滄海的曾孫女東方景心抓到了,他們得意,愜意,美麗的計劃正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