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景天剛想要反駁那人說的話,樂正玨已經傳音給了尉遲鳳鳴。
當下,尉遲鳳鳴笑道︰「景天,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在門口,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傳揚出去可是好說不好听。」
「不錯,還是先進門再說話吧。」大長老也這樣說道。
于是一群人又全都進了門。
尉遲家的大廳十分莊嚴,里面沒什麼特別奢華的裝飾品,但是每一件家具和擺設都顯出了一種世家大族特有的沉穩氣度。
當下眾人按著各自的位置坐了,樂正玨和離殷坐在客座上,僕人上茶,隨後尉遲家的人紛紛詢問尉遲鳳鳴在山上的情況,同時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鳳鳴啊,你一回來就去大鬧了西門琴館,西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要早做準備才行。你有什麼計劃嗎?」尉遲家大長老問道。
「嘖,要我說,這件事情辦得真是太好了,簡直大快人心。前幾天,那西門喜不是還很囂張的在咱們家門口過去麼。」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尉遲景天說起這件事,滿臉的興奮。
大部分人也覺得這件事情真是不錯,卻偏偏有人唱反調。
「我認為,這件事情,鳳鳴實在是辦錯了!現在咱們尉遲家遭逢變故,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少不得要借助西門家的力量。再說,大嫂也是西門家出身,錦繡佷女身上也有西門家的血,西門家看著姻親的份上也會幫助我們共度難關的。比起那薄情寡義的雷家來,還是西門家靠得住!所以我還是堅持讓錦繡佷女繼承家業。」
尉遲鳳鳴一雙美目中頓時冒出了一團怒火︰當著她的面顛倒是非黑白,辱罵雷家,這人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當下她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說話人,道︰「那依著二叔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交給西門家的人處置,然後你們好抱住西門家的大腿了?」
說話的人,正是尉遲澤的二弟,名為尉遲馳。這家伙有著一副油膩膩令人惡心的嗓音,身高倒是比正常人高出一個頭,但是引人注目的並不是他的身高,而是他的身材。
他的腰圍,看起來是他身高的兩倍,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白女敕女敕水波一樣的肥肉,動一動就蕩漾起一身的波紋,就連耳朵上都堆滿了一層層細膩的白肉,看上去和豬耳朵也沒什麼區別。
尉遲馳身上的衣衫是用上好的絲綢所精心縫制的,樂正玨看的清楚,那家伙的衣領,是最擅長刺繡的「莫鎮」、手藝最頂尖的藝人縫制的「飛靈絹」。
據說,即便是莫鎮手藝最高超的藝人,一輩子也只能織出一塊手絹大小的飛靈絹,因此這玩意實在是價值連城。
再看尉遲馳的發冠是是用紫金鑄成,金光熠熠紫氣升騰。金冠上瓖嵌了三顆拇指大小的寶石,四粒核桃大小的珍珠。三顆寶石艷紅如血,其中更是蘊藏了大量的火元素,對火屬性的司音極為有用。
除此外,這尉遲馳腰間一條的玉帶更是顯眼,玉帶正中嵌著一塊拳頭大小的橢圓形水綠色寶玉,分明是一塊蘊含了極為豐富水元素的後天精華石。
但最有價值的還不是這些東西,在尉遲馳的右手大拇指上,套著的一個金色的扳指,上面瓖嵌了一顆綠豆大小的紅色晶體。雖然體積不大,但是樂正玨依然一眼認出,那塊晶體,卻是一粒先天靈火精華凝成的!
別看這尉遲澤長得難看,但從他這一身行頭來看,這胖子渾身都是寶啊!
「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鳳鳴佷女兒你可別生氣啊。」尉遲馳眯起眼楮笑道。
尉遲鳳鳴卻是一挑眉︰「二叔,不是我說,似乎從很早以前開始你就一直向著這西門笑和尉遲錦繡,現在更是要讓尉遲錦繡繼承家業……難道說,這尉遲錦繡其實是您跟西門笑生的?啊,二叔,我是個小輩,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二叔你可要多擔待,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她不僅把尉遲馳給罵了一頓,還堵住了所有尉遲馳可以發難的借口,可把尉遲馳氣得滿臉通紅,渾身上下肥肉亂抖。
「你……你!」
尉遲鳳鳴卻不搭理他了。
見此情形,跟隨了尉遲澤四十多年的管家急忙過來打圓場︰「大小姐剛剛回來,一定旅途勞頓了,宴席已經備好,還是先用飯要緊。」
這個管家,樂正玨一直覺得他很奇怪,但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為大廳里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尉遲鳳鳴突然哈哈一笑︰「是啊,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畢竟,這時候也不早了。」
寬敞的內堂足夠容納四五百人聚會,內堂的正有中一張條案,這是家主的位置,現在空了出來。
在這條桌案的左邊,是一條特制的巨大條案,比旁人的大了三倍,尉遲馳艱難的盤坐在條案後。在他身後的條案上,坐著二男二女,看五官樣貌,應該都是尉遲馳的兒女。
其實他們也有繼承權,但是在尉遲鳳鳴天才的光芒下,根本沒什麼競爭力。
作為尉遲鳳鳴同堂學藝的友人,樂正玨和離殷則是坐在了尉遲鳳鳴的身邊。
跟簡樸、有質感的正廳不同,這內堂的地板是紫檀木鋪成的,每個人**下面都是一塊厚重綿軟細密的羊絨毯,十分舒服。堂內有兩排大柱,上面雕龍畫鳳,流光四溢,一股富麗之氣撲面而來。
內堂的天花板也是用紫檀木吊頂,掛了起碼有五十盞八寶轉心的琉璃宮燈,照得整個屋子燈火通明。在內堂四周角落里,還矗立著黃金鑄造的、侍女捧燈模樣的燭台,明晃晃的大蠟燭燒得正旺盛。也不知道是蠟燭中混了什麼香料,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張由紅木制成、光可鑒人,上面還用金絲銀線瓖嵌了十分復雜花紋的條案,樂正玨心道這尉遲家不愧是天木大陸第一的顯世世家,連桌子都能做的這麼豪華。
--由此可見,這尉遲家一定對飲食極為重視,一會兒好吃的肯定少不了。
很快,數百名侍女宛如穿花蝴蝶一樣從堂後走出,在眾人面前布上了一個酒盞,注入了琥珀色的美酒。
眾人齊齊舉杯,將美酒飲下。
管家拍了拍手,侍女們端上了各色美食。
蜂糖糕、蝴蝶卷子、海清卷子、石榴花餅、荷花餅、如意餅、靈芝餅、瑪瑙糕子湯、錦繡水龍湯、錦纏雞、荔枝豬肉、棒子骨、鹵煮鵪鶉、冰下活蝦、塞外黃鼠、女乃皮、麻辣兔、女乃窩、乳餅、酥糕、一品豆腐、什錦一品鍋、玉帶鴨子、燒秦皇玉骨、懷抱鯉、玉帶蝦仁、一卵孵雙鳳、神仙鴨子……一碟碟一碗碗盡是山珍海味各色奇珍。盡管每一份的分量不大,但是品種極多。各種香味飄逸四方,令人食指大動。
樂正玨抓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剛要去夾面前的一塊一品豆腐,大堂里突然傳來一聲脆響,一個酒盞被狠狠的丟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坐在尉遲馳身後的一個魁梧男子站起身來,手指樂正玨厲聲喝道︰「這是哪里來的鄉巴佬土包子,懂不懂規矩?主人們都還沒有發話,你就在旁邊吃上了?」
堂內眾多人齊齊望了過來,樂正玨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停,畫了個圈,隨後又放下了。
大廳里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冷冷看了那大漢一眼,樂正玨淡淡道︰「這位兄台,慢說我還沒吃,只是動了一下筷子,就算我吃了,又怎麼樣?你剛才說主人……可問題是,你又不是這里的主人,你有什麼權力在這里對我惡語相向?」
那挑釁的男子滿眼的鄙視︰「果然是鄉下出來的,這般不懂禮數。真不知你是怎麼混進這里的。」
這就已經把尉遲鳳鳴給一起罵了進去,她輕咳了一聲頓時滿堂寂靜,就連剛才笑得渾身肉都快要飛起來的尉遲馳也急忙閉上了嘴。
尉遲鳳鳴緩緩站起身來,冷冷看了那男子一眼,隨後道︰「玨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人同堂學藝,更是過命的交情。她听說我家里出了事情,主動要求來幫助我……你們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一時間滿堂寂靜,眾人都在猜測這「玨兒」究竟是什麼人,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名揚天下的樂正玨身上去。
尉遲馳搖晃著胖嘟嘟的大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這都是誤會,誤會嗎!阿彪也是太沖動了點兒……大家多吃多喝啊!不過鳳鳴佷女,當叔叔的可得提醒你一句,千萬別上了外人的當才行。畢竟不是姓尉遲的,可不能放心。」
呸,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尉遲馳!尉遲鳳鳴心中暗罵,隨後笑道︰「二叔真是多慮了,佷女可不像堂哥,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眼疾,隨隨便便就沖動起來了。」
隨後她昂著頭,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席位,舉起酒杯,向樂正玨敬了一下。
抓起酒盞和尉遲鳳鳴踫了一下,樂正玨笑道︰「方才那人是誰?」
「尉遲彪,尉遲馳的大兒子。估計是為了剛才在大堂上的事情來故意找茬的。」
听罷尉遲鳳鳴的話,樂正玨將爵內美酒一飲而盡,隨後突然一翻手腕,把酒盞沖著那尋釁的尉遲彪就打了過去。事發突然,樂正玨的動作又比風還快,尉遲彪根本來不及反應,被那酒盞正砸在鼻梁上,頓時鮮血直流,鼻梁骨也被打斷。
「哎呀!」尉遲彪痛叫一聲,鮮血滿臉都是。
舉起手指朝那尉遲彪極為挑釁的勾了勾,樂正玨冷笑道︰「就算我是鄉下來的丫頭,但是你們別忘了,我也是無雲天的核心弟子。你們有幾個腦袋,敢跟無雲天作對?」
尉遲馳臉上的笑容頓時驟然一僵,隨後笑容再次在他的肥臉上怒放︰「豈有此理,我們怎麼敢跟無雲天對著干呢?只是我這兒子天性耿直,最是秉守禮法,看不得一些事情罷了。」
離殷在一旁玩弄著酒盞,聞言冷笑道︰「這麼說,這要怪玨兒不懂禮數,天性卑劣嘍?」
尉遲馳臉色一變,卻是一言不發,顯然默認了離殷的話。
離殷和尉遲鳳鳴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起來,樂正玨聞言卻是輕聲笑了起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可不能假裝沒听見呢。尉遲彪……是吧?要不,咱們兩個來比劃比劃,你覺得怎麼樣?」
尉遲馳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酒,隨後道︰「阿彪,既然無雲天的高人都這麼說了,你就上去較量一下,可千萬不要丟了咱們尉遲家的面子。」
這句話顯得極為詞兒,大長老聞言淡淡道︰「是你尉遲馳的面子,跟我們其他人可是沒關系的。」
這下子,大廳里更為寂靜了。
「玨兒,你注意點兒分寸,可不要勝的太厲害了。」離殷笑嘻嘻地叮囑道。
樂正玨點頭,起身離開條案,走到了大廳當中。
只听一聲獰笑,擦干淨了臉上血跡的尉遲彪大步走了出來,用十分不屑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還不到他肩膀的樂正玨。
隨後二人各自拿出樂器,跟尉遲彪外形完全相反的是,他拿出來的居然是一架箏。
「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麼……」樂正玨在心里嘀咕道。
調試過音準後,比試開始。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別看尉遲彪那麼狂妄,但是他撐死了也就是二律清角師的修為,怎麼能是樂正玨的對手?
樂正玨又刻意地把一絲狂氣融入了琴聲當中,結果就是,尉遲彪彈著彈著,忽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慘嚎一聲,死在當場。尉遲馳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雙手重重的砸在了面前條案上,酒壺碗碟散了一地都是。
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主席上的尉遲馳,樂正玨笑得一臉雲淡風輕。
「好,好,好!果然是無雲天的高徒,這筆賬,有算的時候,咱們走!」
尉遲馳掀翻了桌案,帶著剩下的兒女,帶走了尉遲彪的尸體。
亂糟糟的鬧了一通,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尉遲鳳鳴的房間,是一明一暗兩間臥房,外帶一個小客廳和一間書房。跟尉遲鳳鳴打听了一下尉遲馳的房屋所在,等到所有人都睡熟了,樂正玨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推開了房門。小心的查探了四周,發現沒有人在附近藏匿,樂正玨這才放心的走出了房門。
隨後,銀光一閃,樂正玨跟嘯天合魂,身形一晃,撕開了空間,輕輕松松的穿過重重防線,就來到了尉遲馳的臥房外。
就沖今天尉遲馳的那番表現,樂正玨也不能輕易就放過他啊。
尉遲馳的臥房寬大而奢華,到處都是珍奇異寶,這些也就罷了,唯獨尉遲馳的那張大床,簡直讓樂正玨嘆為觀止。
那是一張用純金鑄成的實心床榻,上面鋪了厚厚的錦緞。樂正玨望著那一塊實心的正方形金塊,只覺雙掌發熱,恨不得就將這一塊金子搬走。
盤算了一陣,樂正玨先掏出了特制的秘藥,通過窗戶吹進去,過了一刻鐘後才進入房間,慢慢的走到床榻邊。
看著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肉山一樣的尉遲馳身邊,還躺著四個嬌小美麗的小侍女,樂正玨很是懷疑這些小侍女怎麼沒有被他壓成肉餅。
暫時沒去動那張大床,樂正玨先把目光投向了兩旁。
尉遲馳的紫金冠,拿走;尉遲馳的戒指,拿走;尉遲馳的腰帶,拿走。屋子里瓖嵌的各色寶石、珍珠,全部撬出來帶走。
洗劫空了屋內的浮財,樂正玨左右張望了一番,迅速找到了屋子里的兩個機關。搬開了尉遲馳床榻前的兩個青銅麋鹿香爐,用力在下面的地磚上跺了一腳,臥房一角的牆壁挪開,露出了一個密室門戶。
也不知道尉遲馳的這些珍藏是怎麼來的,這密室中,靈石、美玉、寶石,各色奇珍異寶,數量足足有十五大箱。
樂正玨干脆也不細看了,直接把乾坤袋祭起,所有的東西頓時被席卷一空。
最後把尉遲馳他們扔在地上,收走了黃金床榻,樂正玨滿載而歸,簡直是再高興也沒有了。
她是高興了,可尉遲馳一點兒也不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偌大的尉遲家的宅院被尉遲馳的瘋狂咆哮差點沒翻了過來。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個殺千刀的偷光了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哪哪!」
尉遲家被嚎啕大哭如喪考妣的尉遲馳弄得雞飛狗跳。當夜負責值夜的所有護衛都一字兒排開,扯下了褲子挨板子。在尉遲馳的瘋狂咆哮呵斥下,近百護衛被打得嘶聲慘嚎。
咆哮幾聲,尉遲馳大胖子就扯著嗓子哀嚎幾聲,那聲音簡直比最冤屈的犯人還要淒慘,听得樂正玨都有點可憐他了。
「嗷嗷,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錢錢錢錢啊!」
一座偌大的肉山,僅僅在胯下纏了一條兜襠布,就這麼一**坐在尉遲家正廳的門口,嘶聲慘嚎,鼻涕眼淚橫飛,渾身肉浪翻滾,皮肉相互踫撞,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番景象。
樂正玨搬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坐在尉遲鳳鳴小院的門口,桌子上還擺著精致的早茶和茶點。尉遲馳哭一嗓子,她就吃一塊點心;尉遲馳咆哮一聲,她就喝一口茶。
「咳咳,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不要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嘛……」尉遲鳳鳴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樂正玨身邊。尉遲馳哭一嗓子,她就吃一塊點心;尉遲馳咆哮一聲,她就喝一口茶。
「不是我說,玨兒,這事不是你干的吧?」尉遲鳳鳴低聲問道,「昨天你跟我打听尉遲馳住在哪里我就覺得奇怪了……」
「噓……小聲點兒。」樂正玨端起粥碗,「我樂正玨可不是他們能挑釁的人,這就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只要是值錢的東西,我可是一點兒也沒給他留下。」
「真可憐啊……」看著痛哭不止的尉遲馳,尉遲鳳鳴幽幽嘆息了一聲,悠然抿了一口茶水,笑容中盡是幸災樂禍的快意。
樂正玨低下頭,靈巧地將滾燙的湯包咬破,吸著里面的湯汁,然後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離殷的手藝果然是沒的說,不過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做好早飯之後就不見人了。
「這是報應啊……」樂正玨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道,「尉遲馳向我們挑釁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嘛!很明顯,這家伙是我們的敵人,可不是我們的朋友。對付敵人,就一定要狠,要從他的最大弱點入手。如果他喜歡美女,就讓一群丑陋的男人環繞著他;如果他喜歡俊男,就讓一群丑陋的女人包圍著他。」
尉遲鳳鳴若有所思的歪過頭望著樂正玨︰「那麼,對于尉遲馳這樣的守財奴呢?」
樂正玨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那自然要響應上天對他的懲罰,讓他身上連一個銅板都不剩啊。」
吃飽喝足後,樂正玨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正要往上爬。她壓低了聲音對尉遲鳳鳴嘀咕道︰「對了,你們家有沒有大鍋?最好坩堝。」
「坩堝?」尉遲鳳鳴面色古怪的望著樂正玨,「你要那玩意兒干什麼?」
樂正玨依舊是笑得極為純潔︰「當然是熔煉黃金啊!某些來路不明的黃金白銀,自然要用坩堝重新熔煉了才好出手,總不能讓別人抓住我們的把柄吧?」
尉遲鳳鳴飛快的眨了一下眼楮,道︰「听說,尉遲馳他有一張用純金打造的床榻!起碼價值三十萬金!」
樂正玨是淡笑不語,兩個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接下來,不僅僅是樂正玨和尉遲鳳鳴,所有擁有火元素的獸獸們都累的差點兒虛月兌,這才將所有黃金融成了金磚。
所有金磚上都帶著宮之國皇室獨有的標志,有了這標志在上面,任誰都不敢說這些金磚是尉遲馳的那張床榻變成的了,可謂是天衣無縫。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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