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出嗎?」郝壞微笑道。
「當然不是,什麼有錢的、有勢的、有家庭背景的、教育局有人的同學就不用出。」剛剛那個胖子同學一著急,居然把張小北的秘密說了一個底掉,顯然這家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
「媽的,你胡說什麼。」張小北聞听胖子的話,回頭便又是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郝壞見胖子同學被打,認不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她不緊不慢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既沒錢、又沒勢,更沒有家庭背景,教育局也一個不認識,那這錢,我豈不是交定了?」
「那是自然,快點交錢吧,如果現在沒帶那麼多,保證明天帶來也可以。」
張小北聞听郝壞沒有任何背景,便更加理直氣壯了,好像這學校里,他就是老天爺一樣。
「臭小子,看來你想逼我動手。」
郝壞知道自己有「任務」在身,如果此時得罪了這個張副校長的公子,那他肯定會被開除,如此一來任務便要就此泡湯,連帶著在天涯拍賣公司的工作也便告吹,但不動手的話又實在是氣憤不過。
就在兩難之際,講台桌被人用尺子敲打了兩下,教師內立刻安靜了下來。隨後一個甜美帶卻有些冰冷的聲音傳入了眾學生的耳中。
「上課,張小北,你在干嘛?」。
那顯然是一個女老師的口吻,而那聲音卻讓郝壞覺得似曾相識,不過轉眼間他便想起了什麼並在口中自語道︰「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難道會是她?」
張小北此時可不像剛剛對待眼楮老師那樣的目空一切,在听到女老師的聲音後,他臉上頓時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並怪怪的做回到了自己的桌旁,但卻不忘提醒正巧在身旁的郝壞︰「先饒了你這個借讀生,等下課再說。」
郝壞懶得理會這個張小北,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講台,那一刻一個美麗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只見站在講台上的顯然是個女老師。
女老師背對著郝壞,擦拭著黑板。雖然只能看到一條白色公主裙,但也露出了身後編制成蠍子尾的烏黑發辮。
「小格格,真的是她。」
郝壞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見到了那個乳名為小格格的假鑒定師,心里暗想,怪不得在天涯拍賣公司沒有打听到有這麼一個珠寶鑒定師,原來她只是這里的高中生老師。
郝壞發現小格格還沒有發現自己,便稍稍低了低頭,讓身前的胖子同學將自己擋在了身後,並沒有著急讓她看到自己。
張小北顯然對講台上的美女老師表現出了格外的關注,眼神更是緊盯著小格格的翹臀,恨不得能長上一雙透視,看清楚美女老師的**顏色。
「胖子,你猜邢老師今天穿的什麼**?」
「不知道。」胖子同學不知道為何對張小北的話很是驚恐,頭也不敢回一下。
「胖子,咱倆打個賭,如果你猜對了邢老師的**顏色,我就把我的傳家寶輸給你,如果你猜不對的話,只要輸給我兩百塊就可以。」
張小北總是和同學打賭,但沒有人能證明小格格到底穿的什麼顏色的**,所以也只能是輸給他錢。
郝壞在看到張小北舉脖頸上一枚菠菜顏色的吊墜,吊墜沒有煩瑣的雕琢,表面平滑,直徑五厘米左右,如同一粒扣子一般。那一刻,郝壞感覺到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再次發出了震顫。
「那是一枚平安扣吊墜。」
郝壞這些天的用功沒有白費,況且平安扣造型很常見,機會在每個玉石店里,這樣的造型的吊墜都會有,所以他一眼認出了那是平安扣造型的一枚吊墜,也讓他明白剛剛在教室門口的時候,扳指為何會發出警報。
胖子聞听張小北要和自己打賭,低著頭求饒道︰「老大,你可別來了,我這個月已經輸給你五次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可都歸你了,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慫貨,我老爸說,我這個平安扣可是個老古董,二百塊你都不敢賭,真他媽的愚蠢。」
張小北瞪了胖子同學一眼,但心里也清楚他們已經被自己玩怕了,所以肯定沒有人敢和自己打賭,于是便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講台上的小格格身上。
郝壞想了想,扭臉看向了身旁的張小北,笑道︰「我倒要跟你賭上一把。」
「你,借讀生,你真的要跟我打賭?」張小北沒想到有人自投羅網,更沒有想到是身旁那個「借讀生」——郝壞。
「既然打賭,那就要公平,你的平安扣看來也能值個千把塊。」郝壞知道不給張小北這種人點誘餌,他絕對不會真的用那寶物跟自己打賭,所以便給出了兩千塊的籌碼約定。
「這樣吧,我就用兩千塊跟你賭,如果你贏了,兩千塊錢就是你的,也算我郝壞這個借讀生孝敬您的份子錢,如果輸了,你就要心甘情願付出你脖子上的平安扣。」
「兩千,就憑你,我才不信你能有那麼多錢。」
張小北撇著嘴看了郝壞一眼,想來兩千塊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也不是個小數了,所以張小北並不確定郝壞真的能有那麼多錢。
郝壞見張小北有所質疑,二話不說從身上取出錢包,隨手取出了一把鈔票拍在了課桌上,兩千塊只多不少。
張小北見郝壞掏出錢,臉上立刻露出了濃濃的笑意,貪心看來也是遺傳了他父親的基因,這小子也馬上同意了和郝壞堵上一把。
郝壞還真就不相信這個張小北是個願賭服輸的家伙,所以他要提前提醒這家伙︰「打賭也要講究人品,你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要願賭服輸。」
「那是自然。」
張小北滿口答應了郝壞,而後更是摘下了脖子上的平安扣吊墜,並將其交給了身錢課桌的胖子同學,讓其作為中間人來保管賭注。
「這樣最好不過。」郝壞說完,將兩千多塊錢也遞給了身前的胖子同學。
「嘿嘿,郝壞,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在全體同學眼前證明班主任老師的**顏色,那也就等于輸,你的錢可就歸我了。」
張小北認為無論如何郝壞都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所以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了那兩錢多塊錢的主人,笑的滿臉是花。
「張小北,你在干嘛?」
小格格顯然听到了張小北忘乎所以的大笑,她猛地將手中的尺子在講台上拍打了一下,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最後一排,不但看到了張小北,更看到了他旁邊課桌的郝壞。
小格格顯然呆愣了一下,一雙大眼楮眨了又眨,似乎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會是郝壞。
「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麼冷峻的一面。」
郝壞以往一直認為小格格是個可愛並且帶著一些調皮的小女生,可當她朝著張小北大聲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她在同學跟前顯然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張大公子別眨眼,看我怎麼證明老師穿了白色**。」郝壞說完,在眾同學的注視下站了起來,大步朝著講台走了過去。
郝壞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小格格,身後更是傳來張小北的驚嘆聲。
「這小子要干嘛?他要怎麼證明?難道他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月兌下班主任的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