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們出去一趟,這里就交給你了,麻煩您老人家多擔待點。」
郝壞看看表,發現還沒有到中午,所以他準備和王興一起去看家具,臨走他自然要交代李文弱在書畫鑒定組撐著,當然言語上也對老人家很是尊重。
「放心吧小郝,家具我是不懂,要是有書畫方面用得著我老頭子的地方,你吱個聲,我絕對不會看走眼。」
李文弱從心里感激郝壞,但自己也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所以也只盼望能夠在專長上有機會幫助郝壞,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報答。
郝壞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和王興一起走出了天涯古玩城,開車來到了北市臨近郊區的一個村莊中,因為昨天晚上剛下過雨的原因,路上滿是泥濘的積水。
「王興,這鬼地方能有什麼像樣的店鋪?」
郝壞看到周圍的環境,心里還真就有些失望,王興趕忙解釋了一番,並對朋友的情況做出了說明。
原來王興這個朋友是農村人,從祖上多少**始就從事古玩生意,從爺爺一**始家道中落,做起了「鏟地皮」的生意,在京郊和河北一帶農村收集古董家具出售給古董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進去吧。」
郝壞將車停在了一個農村院落的大門口,隨後王興大力敲打了幾下破舊的大鐵門,不過多時,一個二十七八年歲的男子走了出來,一身土灰色的西裝穿在身上卻顯示不出一點干練,但一雙眼楮卻滴溜亂轉,顯示出了他的精明。
「看來古玩行水深這句話的確很有道理。」
郝壞看到青年,心里一陣感慨,干古玩一行不管你是什麼出身,只要時間一長就會被歷練得精明起來,不然你在這行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鏟地皮’你又弄到什麼好東西了?」
王大興看到小伙的一句話,讓郝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沒想到小伙居然就叫「鏟地皮」,想來那也只是他的外號。
「當然有好東西,不然怎麼會讓王哥您第一來‘串貨’」一句行內專業術語體現出了鏟地皮入行的年頭應該不短了,並且在和王大興客套了幾句話,將目光看向了郝壞。
「這位老板是?」
「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們公司最好的鑒定師——郝壞。」
小伙見王興對郝壞如此敬重,立刻也表現的好像多年的朋友一樣客氣,並將他們二人帶到了小院中的一間配房中,里面滿是各式各樣破舊不堪的家具,當然這些東西在郝壞的眼中也看不出個門道,只是顯得很有年頭的樣子。
「就這些?」王大興在看了一樣後,顯然在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快。
「當然不是,如果就這些的話,我怎麼敢叫您王哥親自跑一趟。」鏟地皮見王興臉上的不快後,趕忙換了一套說辭,並將目光再次看向了郝壞。
郝壞進門後一句話也沒說,臉上的表情更是始終如一的淡定,給鏟地皮一種神秘莫測、看不出內心想法的樣子,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郝壞是在等待扳指的信號,因為他知道如果有好東西在附近的話,扳指肯定會出現震顫,並且他一直都希望扳指能夠盡快升級,看到了第二級別後能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同的幫助。
「一雙耗子眼,瞎看什麼,還不快點讓我們看看好東西。」
王興見鏟地皮不住的打量郝壞,心里也多少有了不快,隨後他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郝壞,在看到其沒有什麼面部表情後還以為是生氣了,所以他趕忙催促起了鏟地皮。
「有句廣告詞說的好,那就是好東西永遠不怕遲。」
鏟地皮的話讓郝壞和王興二人不免起了好奇心,並跟隨他來到了屋子屋子角落中的一扇小門前,隨機王興笑道︰「鏟地皮,原來你這里還有個房間,我可還是第一次知道。」
「嘿嘿……」
鏟地皮笑了笑,看了郝壞一眼後,道︰「我一眼就看出這老弟是個貴人,所以我今天才讓你們見見我收藏多年寶貝,要不是我著急用錢,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廢話少說,先看了東西再說。」
王興不是一天兩天接觸這些「游擊隊」隊員,也甚至他們那套故弄玄虛的本事,並以自己的話來提醒郝壞不要被鏟地皮給忽悠住。
郝壞自然听出了王興的意思,並朝著他點了點頭。
「王哥,您就放心好了,我鏟地皮就算敢騙誰也不敢騙您,您是什麼人我心里清楚的很,大鑒定師,我能瞞得過您的眼楮嗎?」
鏟地皮一番贊美之詞後,將郝壞二人請進了小門里,這里面雖然簡單,但卻和外面的破爛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潔白的牆壁和一張干淨整潔的小床最先進入郝壞的眼簾,床邊有一張木桌,但木桌顯然是現代家具,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鏟地皮,你小子想耍我嗎?」王興最先開口了,並且一張嘴就罵道︰「這破地方,能他媽的有什麼古董家具?」
「王哥,我可沒說這次是家具。」
鏟地皮嘴角上揚見露出了一臉的笑容,而且那笑容顯然很自信,這讓郝壞很肯定這屋里有寶,而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時候,右手上傳來了讓他有些激動的震顫。
「別著急,既然我們來了,那就不怕耽誤一點時間了。」郝壞開口了,並且立刻露出了一臉淡定的笑容。
「老弟,我沒看錯你,真的是大氣十足。」
鏟地皮先是贊美了郝壞的穩重和耐心,但隨後卻一改好說話的本色,道︰「不過我可說好了,我的東西少了十萬不賣,不然的話,東西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你在開玩笑。」
王興可真是不高興了,他本想帶郝壞來弄些好東西獻媚,沒想到鏟地皮居然一改常態,並且先要讓他們答應價錢才拿東西出來,這一點他是無法接受的。
「我答應你。」郝壞第一時間同意了鏟地皮的要求,這讓他立刻露出了一臉欣慰的笑容,但王興卻將他拉到了一旁,並小聲道︰「小郝,這家伙明擺著是在故弄玄虛,你可別上他的當。」
「放心吧,我心里有底,大不了東西不對,我們走人。」
郝壞在安撫好王興後,走到了鏟地皮的跟前,微笑道︰「這下你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