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民警見小雞男的樣子,趕緊將他饞了起來,並問道︰「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雞男故意抽泣的幾聲,隨後指著甄小仁的鼻子罵道︰「這個混蛋,偷了我們店里的三件價值一百萬的鎮店之寶,我們好心求他還給我們,他卻不肯,氣的我哥沒有辦法才給他送了這一百只花圈。」
「一百萬的盜竊案?這可不是個小數。」
中年民警扭頭和青年民警互看了一眼,隨後問小雞男道︰「小伙子,你說話可要有證據,不然就是誹謗。」
「我當然有證據,東西現在就在他店里,那三樣東西好多老板都認識,只要找出三樣東西就能證明我的話都是真的。」
郝壞听小雞男的話後,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隨後他眼看著甄小仁嬉笑著走到了自己跟前。
「郝壞,你自己怕蹲班房,也沒有必要讓兄弟胡言亂語吧?那只能代表你的無能和懦弱。」甄小仁一直都認為那三件瓷器在刀子身上格外的安全,所以他很確定郝壞只是在做最後無力的掙扎。
郝壞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知道沒有搜查令,這兩個民警根本沒有搜查贓物的資格,他要等甄小仁自己請他們進去搜。
甄小仁見郝壞不說話,以為他膽怯,笑呵呵道︰「郝壞,你也有今天,哈哈……」
「我郝壞有今天還要拜你甄老板所賜。」
郝壞故意放大聲音,對周圍的幾個店鋪老板道︰「諸位,別說小弟沒提醒大家,以後千萬別招惹甄老板,他偷東西的本事可是一絕。」
郝壞說完,眼看著周圍的幾個店鋪老板將目光投射在了甄小仁的臉上,指指點點地小聲交談起來,這也正是郝壞希望看到的。
「眾位多保重。」郝壞說完,扭頭對兩個民警道︰「走吧。我跟你們回去。」
「等等……」
甄小仁顯然也注意到了眾人的議論,敞開門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信譽度對店鋪意味著什麼,而古玩店這種生意就更要依靠信譽度,如果讓流言蜚語傳出去。古玩生意他就別想在做踏實。
郝壞自信甄小仁會攔下自己,隨後他轉身問道︰「甄老板還想說什麼?」
「郝壞,你想誹謗我,無非就是想讓我的買賣干不下去。」甄小仁譏諷道︰「我還是那句話,門都沒有。」
「東西是你偷的,而且就在你的店里,我身邊這幾位戴總經理是我的上司,她曾經見過那三樣瓷器,可惜我們沒有辦法進去搜查,不然你想賴賬也沒有可能。」
「郝壞。我不得不承認,你這招魚死網破你用的不錯,但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名譽對我們古玩店聲音來說意味著一切,我現在就可以讓兩個民警進去搜查。」
郝壞明知道甄小仁會這樣說。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隨機哭笑道︰「不用,我們沒有搜查資格,還是等我正式報警在讓警察立案偵查好了。」
甄小仁見郝壞退縮,更加顯得肆無忌憚起來,大笑道︰「臭小子,你想誹謗我。門也沒有,告訴你,今天我甄小仁非要證明我的清白。」
甄小仁上當了,他二話不說,打電話叫來了另外一個店鋪的伙計們,加上自己店的三個人手開始從店鋪里面往外拌東西。
「我甄小仁今天就將店里所有的玉器都拿出來。我要證明給大家看,我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古董商人。」
甄小仁說完,走到了倆個民警跟前,信誓旦旦道︰「請二位稍等,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證明我的清白。我要告郝壞個誹謗罪,我要讓她坐牢。」
「甄老板,誹謗罪可不至于坐牢,但偷我一百萬的瓷器可夠判你個十年八年的。」
郝壞的語氣和聲調放的很低,這給甄小仁一種假象,讓他認為郝壞真的是沒了底氣,而忘乎所以的甄小仁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郝壞一幫人听到店里一個伙計傳來了一聲嘀咕︰「咦,店里怎麼多了一只皮箱?」
甄小仁臉上頓時凝重起來,而恰巧他也看到郝壞臉上的那絲隱隱的壞笑,這讓他立刻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門口的兩個小伙計大聲道︰「把那箱子抬進去。」
「還想窩藏贓物。」
郝壞的臉色突然大變,剛剛那種沒有底氣的聲調也頓時洪亮起來︰「胖子,把東西讓大家看看。」
李墩兒等的就是郝壞的這句話,他撇著大嘴在兩個小伙計將皮箱抬進店鋪之前,來到他們跟前,伸手講那皮箱搶過來。
李墩兒掀開皮箱後,三件包裹著防震塑料膜的清三代官窯瓷器,立刻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一瞬間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千夫所指的甄小仁徹底呆愣在了當場,隨後他將目光再次看向了壞笑滿臉的郝壞,磕磕絆絆道︰「你……,這一切都是你故意……」
郝壞不急不慢走到了甄小仁的跟前,小聲道︰「甄小仁,今天該坐牢的是你。」
兩個民警見狀走到了甄小仁的跟前,問道︰「那三件瓷器是你的?」
「我,我……」甄小仁遮遮捂捂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兩個民警見狀心里也打定了注意,伸手從後腰中取出低手銬拷上了甄小仁的手腕上,對其道︰「你們兩個要跟我一起去派出所一趟。」
小雞男和李墩兒本來十分開心,可他們見兩個民警還要將郝壞帶走,立刻走上前,道︰「他偷了我們家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將我哥帶走?」
「放心吧,我們只是請他回去幫助我們調查而已。」兩個民警說明了情況後,率先將驚魂未定的甄小仁帶上了警車。
郝壞微笑著走到了李墩兒和小雞男的跟前,道︰「放心,尋釁滋事是不可能成立的,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郝壞說完,轉身朝著警車走了過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戴妖嬈趕上郝壞,將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輕聲道︰「你這招也太狠了吧?」
「這叫一報還一報,一報更比一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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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壞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神清氣爽的他伸伸懶腰,自言自語道︰「是時候該好好歇歇了,這些天真的累死了。」
戴妖嬈走到了郝壞的身旁,問道︰「你就不怕甄小仁將刀子的事情抖出來月兌身?」
「我之前之所以放過刀子,就是怕他傷勢太重引起警察的注意,除此之外,甄小仁和刀子還有其他案件在身,他這一次只能吃啞巴虧,心甘情願在里面蹲幾年。」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戴妖嬈看著眼前這個面色輕松、帶著笑容的半大男子,心中不免再次產生了畏懼。
「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但我的朋友從來都覺得我是個好人,所有我希望以後我們兩個也能成為朋友。」郝壞說完,轉身朝著迎接自己的李墩兒和小雞男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郝壞陸續去了幾次派出所,果然如他所料,甄小仁已經供認不諱。
郝壞第一次利用拍賣公司得到了好處,原因是他那件狗頭金和金元寶總共拍出了五百萬的高價,這比他之前預計的要高,而且在戴妖嬈和邢美琪兩個經理的特殊照顧下,百分之二十的拍賣金也被免了。
「品瓷居」的生意被小雞男做的有聲有色,在眾多朋友的幫忙下,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內盈利了幾十萬,一切收入加起來,郝壞的資產也達到了近千萬元。
雖然距離買下賭石王還有很大差距,但郝壞並不著急,因為在那之前還要將扳指升級,才有能力看透賭石王內部成色是否能夠賭漲,而兩者估計還要齊頭並進。
這一日,郝壞和小雞男做在沙發上閑聊。
「壞哥,听說甄小仁被判了三年,他老婆在強撐著對面的玉器店和另外一家瓷器店,我們要不要出手給盤下來。」
「盤店就算了……」
郝壞早就在關注著甄小仁的事情,可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實力還遠沒有達到運營兩個店鋪的本事,手中的一千來萬資本也不能做危險投資,何況甄小仁的娘們兒再傻,也不會把店賣給自己這個大仇人。
「說的也是。」小雞男笑道。
「老壞,你看看誰來了?」李墩兒人未見,大嗓門先傳入了郝壞的耳朵。
「肯定是梁飛。」郝壞不用想也知道是梁飛,也就是上次那個在報國寺玩「狸貓換瓷器」的青年攤主。
早在這之前的幾天,梁飛就來要郝壞答應還給自己的那件冬青釉大碗,而小雞男就一直橫豎阻攔著不還,這不一拖就是一個星期。
梁飛自然不願白白放棄那幾十萬的古董瓷器,而郝壞更是個不吃虧的主,更是有小雞男和李墩兒二人做擋箭牌,所有東西一直留在店里。
「大哥,您是我親大哥還不成麼,東西可是您親口說用三天就還給我,但現在都已經一個星期了,您就……」
梁飛進門後便是對郝壞的哀求,隨後看到郝壞坐而不語後,忍不住直接朝著放置那件大碗的貨架走了過去,想要伸手取下來。
「等等等等……」
李墩兒用肚子便將梁飛攔了下來,隨後瞪大眼珠道︰「臭小子,你他媽的還想搶是怎麼的,東西現在可是我們店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