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八點,西祠胡同。
袁大同住處,睡房中,張曉華緩緩睜開雙眼,從床上懶散的坐起身來,頓覺頭痛欲裂,顯然宿醉未醒。
用力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張曉華無意間扭頭一瞧,不禁嚇了一跳,只見袁大同正手托下巴,紋風不動的蹲在床前,一雙色眯眯的眼楮直盯著張曉華,臉上蕩漾著莫名的笑意,還有點**的表情,讓張曉華不由得心中惡寒。
忽地眉頭一皺,張曉華隱隱覺得身體有點冷,低頭一看,當時又是一臉暴汗,卻見自己身上已是不著片縷,居然被月兌了個精光,連內褲都沒了!
再瞅瞅旁邊滿臉**的袁大同,張曉華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袁大同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更加**了︰「沒什麼,只是和你折騰了一晚上。從客廳折騰到廁所,又從廁所折騰到床上。最後你舒服了,我也爽了。」
「……」張曉華無語,不過他倒不在乎和袁大同昨晚怎麼折騰,重要的是折騰的時候誰在上,誰在下,誰在前,誰在後,這個問題很關鍵啊!
看著張曉華那猥瑣的眼神,袁大同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不由對他投去一道鄙夷的目光,也懶得和他扯淡。話說這小子的性取向很有問題,有關某方面的事情還是少提為妙。
趕忙解釋道︰「大哥,你昨晚喝得連祖女乃女乃都不認識了,去到客廳就吐,我只能把你弄到廁所,等你吐完我就把你弄到床上來了啊。結果你小子吐得渾身都是,我只能月兌去你的衣服啊。折騰了一晚上,終于你舒服了,我也輕松了。」
「草,我這麼有姿色,又喝得不省人事,連衣服都被你扒光了,難道你就對我沒點企圖?你讓我很尷尬啊!」張曉華不依不饒的調戲道。
「……」袁大同憋了一口老血,半晌無語。
「喂,我有點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吧。」張曉華笑嘻嘻的說道。
「你還有心思吃?」袁大同立馬不爽了。昨晚這小子都給人家凌大少爺開瓢了,下面金盛集團指不定會怎麼報復呢,可他倒好,似乎早已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了。
「為什麼沒心思吃啊?老子餓了,你還不允許老子吃飯?」張曉華大聲嚷嚷道,驚得外面牆頭鳥兒紛飛。
「你還記得你昨晚都干了些什麼嘛?」袁大同哭笑不得的問道。
「……」張曉華白眼一翻,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片刻,然後茫然的搖搖頭,表示喝斷片了。
「凌大少爺你還有印象嘛?」袁大同提醒道。
張曉華聞言一愣,再次陷入沉思,不一會兒,這才覺得有點印象,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真想不起來,問道︰「到底怎麼了?難道我又讓那位凌大少爺受傷了?這次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袁大同深嘆一息,苦笑道︰「你昨晚都把人家凌大少爺的頭給打破了。現在倒好,昨晚你一瓶子下去是爽了,接下來就看人家金盛集團怎麼收拾咱們了。」
「……」張曉華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手指自己,茫然道︰「你說我……我昨晚給凌大少爺開瓢了?草,我為什麼要瓢他啊?」
「誰知道你小子昨晚犯了什麼病?現在你就乖乖的等著吧,金盛集團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袁大同憤憤不平的嚷嚷道。不過,他倒不擔心公司的生意會受影響,怕只怕金盛集團會直接對張曉華采取報復。
張曉華卻是顯得無所謂,雖然自己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真像袁大同所說的那樣,那自己也沒辦法,反正打都打了,還能怎麼樣?
見袁大同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張曉華便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不禁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調侃道︰「當時你就沒拉我一下?就這麼任由我把那位凌少爺給打了?之後腫麼樣了,你有木有做出應急準備?你可是總經理啊,必須要有應急能力啊!」
袁大同當時不樂意了,照這小子的說法,合著還都是自己的不對了?
另外,這小子好像根本一點都不擔心啊?
按理說,一個凌風確實沒什麼好怕的,可關鍵是凌風的背後還有個金盛集團啊。憑對方的財力和勢力,人家要想弄死這小子,簡直易如反掌!
「難道你小子就一點都不害怕啊?」袁大同好奇的問道。
如今張曉華的思維已經遠遠超乎了袁大同的認知範圍。
在袁大同的印象里,以前的張曉華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慫包,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認真的考慮很久。
可是現在的張曉華,分明就是一個讓人猜不透心思的鐵血硬漢,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是說做就做,從不計較後果,並且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神秘感,叫人捉模不透。
「如果我說我很害怕,事情就會得到解決麼?」張曉華反問道。
袁大同搖搖頭,同時覺得好笑,心想這小子也太天真了!
如果害怕能夠解決事情,還要警察做什麼?
「那不就得了!」張曉華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後以那說教的口氣道︰「既然害怕于事無補,我干嘛還要瞎擔心啊?有句話說得好,與其逃避現實,不如面對現實。反正事情就在那兒放著,既然擺月兌不了,只能從容的去對待嘍。」
袁大同皺眉沉思了起來,總覺得張曉華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又好像他什麼都沒說,難以理解。
「別發呆了,趕緊去給老子找點吃的。不然還沒人給玩死,老子就被餓死了,這得多冤啊?」張曉華嬉皮笑臉的道。
「哦。」袁大同乖乖的點頭。許是被張曉華的樂觀心態所感染,此時袁大同也放松了不少,原本緊張的心情逐漸釋然。
張曉華掀被下床,渾身**,空無一物,站在床前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不料恰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了開,緊跟著艾瑪便是出現了……
赫然見到張曉華渾身**,艾瑪先是一愣,下意識的放低視線,而當她見到隱藏在那片黑森林之下的挺壯物時,她頓時小嘴一張,發出一聲通天徹地的驚叫!
艾瑪這一叫不打緊,立即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齊齊站定門前,瞪著雙眼,視線自然而然的便是落在了張曉華的**身體上,而張曉華還在保持著伸懶腰的動作,身體筆直如松,一覽無遺,表面雖然淡定,眼里卻是有淚光在閃爍……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良好形象,在這一刻,盡毀無余!
下一刻,只見張曉華蜷坐在床頭的角落里,身上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低眉垂眼,面現囧樣,眼角處還掛著殘淚,一副剛剛被輪流發生了性關系的可憐樣。
其他人則圍在床前,個個忍俊不禁,連徐豐年都是兩腮高鼓,眼看就要忍不住放聲大笑了。
「老板,來的時候我幫你帶了早餐,還有一碗醒酒茶,你快趁熱吃了吧。」艾瑪羞意難掩,小臉上潮紅一片,不敢正視張曉華,但一雙賊溜溜的大眼楮卻時不時的往張曉華的私密部位瞅一下,而剛才的那一幕春色,著實讓她印象深刻,終身難忘。
「不餓,不吃。」張曉華委屈不已,身體都被這些人看了個精光,當時自己又是那種風騷的姿勢,關鍵是由于那會兒剛睡醒,血液正處于極速循環狀態,因此還發生了晨勃現象,想想就尷尬的要死,哪還有心情吃飯?
見張曉華發起了脾氣,袁大同樂了,趁機打趣道︰「話說你小子連金盛集團都不怕,還怕被人看?你剛才那樂觀的精神哪去了?你不是挺能掰的麼,怎麼現在沒話說了?」
「說你大爺,你個死變態!」張曉華翻著白眼,狠狠瞪視著袁大同。要不是這小子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了,自己至于丟人現眼麼?哪怕給自己留條內褲也行啊!
「我怎麼變態了?上次你不是也月兌光了我的衣服嗎?你才變態呢!」袁大同也不示弱,打情罵俏似的和張曉華吵吵了起來。
見兩人扛了起來,艾瑪幾人也跟著樂了,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是歡喜冤家,不在一起可惜了!
唯有徐豐年一臉苦悶,心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是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但該做的預防措施都已經做完,因此徐豐年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對了,有幾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徐豐年認真的說道。昨晚在沒有經過張曉華的允許下,他便私自做了一些安排,但張曉華才是公司的領導人,所以徐豐年認為有必要和他匯報一下。
見徐豐年認真了起來,張曉華立即擺正態度,其他人也是收起了笑容,靜靜地看著徐豐年,準備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