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不如血刀老祖,只有拿內力來補,在金老造就的世界之中,有一力降十會之說,故而,交戰之中,李無情佔了上風。
使了幾招無量劍法,逼得血刀老祖一退再退,李無情又一劍刺上,長劍上反射出點點藍光,一條冷森森的劍光點向血刀老祖的胸口。
血刀老祖回刀掠出,「當」的一聲,刀劍相交,只震得虎口生疼,血刀幾乎月兌手,心道︰「好強的內力。」
知道李無情的內力深厚,自己大為不如,可,越加交手,血刀老祖越發深切的認識到,二人間的內力差距。
不敢再以血刀去踫凝碧劍,血刀老祖的出手,刀法越發詭異了,往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向李無情。
血刀刀法刁鑽古怪,有別于正統的刀法,血刀老祖將刀法的威力盡數發揮而出之時,竟一時使得李無情手忙腳亂了。
逼得李無情有些忙亂,血刀老祖卻也攻不進他的防御圈,凝碧劍守住面門,每一次出手,都是劍鳴呼嘯,讓血刀老祖不敢攻得更進。
見連綿不絕的血色刀光,劈斬而來,將自己圍困其中,李無情的眉頭微蹙,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便窮極思變。
在招式上,李無情雖不如血刀老祖,輕功卻很有把握,在一劍逼開血刀老祖之後,一步踏出,正合了「歸元步」的變化。
目前,李無情會的輕功,有凌波微步、歸元步和幽靈移形術,其中,凌波微步是五階武學,歸元步和幽靈移形術是四階武學。
三才歸元掌雖是五階武學,卻是包含了心法、掌法和身法的,單論歸元步,尚不入五階。
李無情將三才歸元掌提升到了一級,歸元步自然也到了一級,三三步已大成,並邁入了四四步之境。
凌波微步還不到一級,四四步的厲害,已經超過了此時的凌波微步,李無情既然不準備留手,自然會施展四四步。
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道人影,在眼前變幻不定,血刀老祖覺得,好似有千萬道劍影,斬擊而來。
四面八方都有鋒銳之力襲來,血刀老祖的面色一緊,血刀斜斜斬出,向著危機襲來一方斬去。
「叮」的一聲,漫天劍影消失,血刀和凝碧劍再次一踫,血刀老祖只感覺一股洶涌之力傳導而來,手中的血刀一下拿捏不住,飛上半空。
一舉擊飛血刀,李無情更不停歇,左手成掌,向著血刀老祖拍去,掌風凜冽,赫赫作響。
劍斬右側,掌攻左方,血刀老祖不好避開,身形往左方一斜,竟直直往李無情的掌上撞去。
一掌擊到實處,李無情的感覺,卻是如中敗革一般,有幾分滑不留手之感,掌上的力量,竟被卸去了一部分。
但,李無情的掌力畢竟雄渾,血刀老祖盡管卸去了一些,卻仍受了重創,臉色一白,嘴角流下了一縷血絲。
身形沖到李無情的懷中,血刀老祖再起一掌,「砰」的一下拍在了李無情的胸膛之上,卻感到觸手軟綿,且有一股強力反彈而回。
李無情的身上,穿了烏蠶衣,內力又渾厚無比,血刀老祖的一掌,不僅沒奈何他分毫,反而被內力反震。
身形向後踉蹌而退,李無情抓住機會,凝碧劍一刺而出,一抹藍光只一閃,寶劍便插進了血刀老祖的胸膛。
「好……好強的內……」
雙眼瞪著李無情,血刀老祖張口囁嚅,話未說完,已經沒氣了。
「第三個任務,完成。」
一邊查看空間印記,見任務果然完成,三千主神點到手了,李無情一邊走上前去,拔出了凝碧劍。
右手微微一抖,凝碧劍上沾染的鮮血,盡數被甩飛而去,將一襲明晃晃的劍身插回劍鞘,李無情收起寶劍。
在血刀老祖的尸體下一模,一個青銅寶箱,落入了手中,李無情正準備打開之時,突然神色一動。
「嘿嘿,還真有人過來,如果不是我插手,這些都是過來送死的。」
遙望遠方,李無情低笑道。
在前方的山道上,約七、八里之外,有馬蹄聲響起,李無情細細分辨,可听出有十六七騎。
不理會遠方的動靜,李無情自顧打開青銅寶箱,見寶箱中放著三件物品,分別為一本書、一柄刀和一只玉盒。
那柄刀,李無情很熟悉了,正是血刀,回身一看,果見跌落在地的血刀已不見了蹤跡。
拿起那本書,大致翻開一看,也不出李無情的意料之外,正是血刀門的鎮派絕學《血刀經》。
又將最後的一只玉盒打開,見其中是一枚通體淡紅、狀呈圓滾滾的丹藥,淡淡的藥香之氣,散發而出。
查了一下丹藥的介紹,這是一枚血氣丸,功用類同于真氣丸,都可以增加武者的內力修為,只是,幅度沒有真氣丸大,可增武者半年內力。
血氣丸是好東西,這種可以增加武者內力的丹藥,都是好東西,對其他歷練者來說,或許很有用。
但,這一枚血氣丸,李無情真的不太看重,他已有五十年左右的渾厚北冥真氣,尚未能完全掌握,再增加一些內力,也沒什麼意義。
而且,半年的內力,相比于五十年的雄渾內力,不足比擬,所以,李無情瞬間有了決定,欲將之換成主神點。
才將戰利品收起,馬蹄聲已到了近前,李無情放眼一望,見一列馬從山道上奔來,一共一十八騎。
李無情的內力雖渾厚,卻未能掌控自如,以耳力辨數,尚不能精確,有所差錯,也在情理之中。
再次放出千里馬「逐日」,李無情翻身上馬,看著一十八騎奔來的方向,朗聲道︰「血刀門門主血刀老祖已被我所殺,你們都來晚了,且打道回府吧。」
他有意顯示深厚內功,話語之聲中氣充沛,震撼山谷,遠遠傳送出去,那一十八人相顧駭然,盡皆失色。
待一十八騎到了跟前,只見亂石中躺著一個光頭老和尚,早已沒了氣息,至于剛剛說話之人,卻只可看見一個縱馬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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