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一劍撕開寒潭水怪的頭顱,同時劍氣在顱內一繞,已經卷了一顆異色肉丹出來。
妖丹到手!
牧天不及細看,一揮大袖,施展了袖里乾坤之術,將它挪移到了懷中貼身的儲物袋中,既安全又快捷。
轟轟轟!
就在此時,一條白綾外加十幾余法術,齊齊轟在了牧天所在,未等他逃出十米,十余道倩影已經御氣追上了他。
「交出黑水珠,饒你不死!」
嬛冬環氣急嬌喝,完全不顧自己這話說得有沒有腦子,滿眼全是那白衣年輕人的身影晃動,恨不得按倒他在地,細細搜索一番。
你傻我可不傻!
牧天直當沒听見,同時身形起躍,已經再度和眾女拉開距離,正要逃之夭夭。
「可惡……你逃不掉!」
嬛冬環這下可是真的生氣了,先前舍不得使用的印魂符,這個時候被她迅速點燃,貼在一面黃銅鏡上。
鏡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移動的畫面,如同有一只無形飛鳥,從百米高空俯瞰著牧天一舉一動,盡顯無遺。
女人發起怒來,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
牧天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對勿惹女子的前人警言深以為然,因為他開始被追殺,而且逃不掉!
無論斂息術施展到什麼地步,將肉身活人氣息一降一降,也被身後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修窮追不舍。
「我又不是什麼香勃勃,長得俊逸一點,難怪就要被倒追麼?」
牧天還有心情自嘲,因為對方一直在追殺,但事實上,之前拉開的一段距離,她們並不容易拉平,只能持續不斷的追。
不多時,牧天感覺幾十里地都過去了,可是身後的一群女修還是紅著眼楮,一刻不肯放松追殺。
「剛才你們走幾步路就喊累了,怎麼這會兒跟打了雞血似的。」
牧天有點煩躁,畢竟身後一群女人追上他後,肯定不會想和他發生一段邂逅情緣,絕對是恨不得把他剁成一百零八塊。
世界無邊無際,可是被無盡海圍住的中土大陸和四方大陸,就這麼大,資源總歸是有限,所以修仙者之間,只有爭。
除開同宗同門之外,修仙者一般在宗門外遇見,一旦牽扯到極品靈物,向來都是毫無情義可講。
爭,是跟天爭,在它的重重限制困難下,去爭那一線機緣,去爭那一分希望,去爭那飛升之道……
自從三千始祖離開,混沌之後的上古,一場神隕之戰融絕三世,整個人間界,就成了一個大爭之世。
不爭,就等著化成一杯黃土,千百年苦修,終是灰灰,再無意義。
哪怕座下奴僕弟子千萬,後宮美人秀女千百,無數珍貴資源堆成小山,也無法阻擋時間的碾壓,于是,便有了求仙飛升。
修仙時爭,是為成地仙,得逍遙自在;成了地仙還要爭,是要保自己擁有的一切,求那渺渺的長生傳說。
如今牧天沒有想得那麼遠,對他而言,在這個千靈山小秘境里,只要不違背他的為人原則,那麼一切都可以原諒。
或搶、或奪、或騙、又或者殺,只要能獲得能換成貢獻,能換到冥泉魂卷的東西,他都不在意,正如他對碧落靈宮的人出手奪寶。
牧天轉念之間,心里頭漸漸如見光亮,心中理念慢慢豁達……
「停下!」
忽如其來的一聲嬌叱,讓牧天怔了一下,听得聲音是從天空中響起,不由得抬頭望去。
霍的一聲,一篷白煙頓時迷了雙眼,牧天一時慌亂,但也听得是女子聲音,卻不知為何要暗算于他。
只是牧天臉上平靜,同時反應迅速,體內先天火靈真氣一圈運轉,頓時集氣雙目,一道紅色火光射出,頓時解了迷境。
原來是一個黑衣女修,身材火爆,較之先前那些碧落靈宮女修,她可謂是熟透的隻果,特別是一雙長腿與胸前巨大,格外誘人。
魔道女修!
但一股**之味撲面而來,牧天微一皺眉,破了白煙障眼,他正要抬手施法,卻是綿綿軟軟的低了下來。
可是與此同時,這黑衣女修徑直雙手模上他的結實胸膛,轉眼間勾起他種種綺念,反是勃然大怒挺起,直直抵住對方大腿。
「喲,瞧你一身女人香,莫非剛剛還和哪個小賤人親熱來著?」
黑衣女修有點驚訝自己催**術的威力,卻不知剛剛牧天確實看到了香旎一幕,不過這反倒讓她勾起興趣。
原本她就是看牧天還是純陽之子,一身陽精氣足,特別是轅恨天也吃過小虧,所以她才忍痛拿出了壓箱底的迷神煙障。
號稱能禁結丹境修仙者的迷神煙障,自然輕易的讓牧天無法調動丹田氣海的一切力量,只能任由她乖乖擺布。
「嗯,我看看,嘖嘖,這肌肉挺結實呢,應該還沒別的女人模過吧?」
黑衣女修已經褪去了牧天的上衣,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月復肌肉,極具男人味的完美比例,甚至于讓她呼吸急促起來。
她夾了一下自己雙腿,不自覺的摩擦,嘴上露出曖昧媚笑,解上衣幾個扣子,竟是直接露出白花花一片中的極深誘惑。
牧天被催**術折磨,幾乎連眼珠子都要掉進里面,更莫說她將碩大湊上前來,他只能不自覺的伸出……
砰!
就在褲子就要被褪下的時候,牧天耳中一陣雷鳴般響聲,直接震得他神智清明,但口中一股女乃香未消,他直接狠狠靠著肉身力量,一腿踹了出去。
噗一聲沉悶響聲,那黑衣女修連連後退幾步,手捂平坦小月復,嫵媚臉龐上痛苦顯露,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定力之強。
與此同時,恰好一道白綾打在倆人中間,直接將土地打出一米深的小坑,碎石四濺。
「來日方長,多謝姑娘替我解圍。」
牧天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肆意的笑容,聲音低沉有力,輕松傳到已經追上來的一群碧落靈宮女修耳中。
不消多說,牧天在那群紅了眼的女修再出手之間,腳底真氣涌動,縮地成寸施展開來,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黑衣女修一臉愕然,但旋即幾道凌厲法術朝她打來,頓時讓她明白什麼叫禍水東流。
本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後面還跟著一串大麻煩,黑衣女修此刻欲哭無淚。
……
……
牧天並未離去,而是看得黑衣女修無奈召喚同伴,終于將碧落靈宮的人纏住,這才放心離開。
先是抓緊時間煉化了那枚寒潭水怪的妖丹,如意青蓮葫蘆原本空蕩蕩的內里,頓時多了三千滴靈液,又足夠三年份了。
這個大收獲加上月兌離險境,還有那顆秘寶珠子,牧天不及細看,因為他剛剛搖了搖葫蘆,開心的听著靈液晃動時,異況出現了。
前方大約十余里外,異光沖天,牧天從碧落靈宮處听來的消息,知道這是真正的第一層秘境,終于開啟了!
不及多想,牧天連忙提氣趕路,心道這原野才是入門,那第一層秘境,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不多時,牧天就到了那發出異光的地方,原來是一座山頭之上。
「山中有山,層層秘境,真是有夠神秘了。」
牧天知道這和千靈山月復相似,徑直闖入,但沒多久到了盡頭,無路可走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白光,反而是一股腥氣涌來!
吼嗚!
四周深處的黑暗,莫明其妙的三對猩紅光芒,有獵人經驗的白發年輕人,輕易的判斷出是一種凶殘的肉食性妖獸。
吼!
一聲怒吼,三只渾身漆黑,身形修長、肌肉飽滿,動作矯捷有力的妖獸,猛然撲向來到入口處的牧天。
「這是什麼怪物?連古獸玄異典里也不曾記載?」
牧天一個矮身錯過其中一頭的猛擊,同時已將雲海劍抽出,扎得極低的下盤穩如磐石,右手將利器劃出一弧彎彎寒月,淺出一篷黑色的血液。
雲海非是炙雪,可以施展凡間修練的劍術,何況這些妖獸不算威脅太大,牧天正好懷舊般的來一次近身戰斗。
「沒有腥味?但有法力波動,那麼是陣法凝成的幻獸!」
一劍過後,牧天左臂伸出,一帶一拍,以牽引柔勁帶偏了最後一頭妖獸,一個側身翻滾退離包圍圈。
嗷嗚!
三只妖獸先後反應過來,不過是二三秒的時候,再次連續撲向牧天,獸臉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猩紅的眸子透著凶狠殺意。
來來去去,幾度驚險,但在牧天的掌控之下,戰斗節奏被他帶動。
沒多一會兒,一只漆黑妖獸就被分尸開來,更加容易的解決了另外倆頭。
噗!
最後一頭妖獸凌空飛撲,卻被牧天凶悍的以雲海,正面迎風一劍,直直的劈成了兩半,惡心的東西撒了他一臉一身。
但牧天臉色平靜不變,那腥臭微微是讓他嘴角微動,但旋即四周開始散發幽幽光亮,身上披著的髒器腸肝也緩緩的淡化消失。
直至前方大放光亮,出現一個古舊的道家宮殿時,身邊的幻獸已經散成了天地靈氣。
牧天也不欲浪費,這些天地靈氣挺濃郁的純淨,直接一揮大手,青皮葫蘆放開了肚皮,轉眼吸得一干二淨,又多了幾十滴靈液。
「這是什麼地方?」
牧天帶著七分謹慎踏入宮殿,走了大約百米來,發現這兒的建築風格非常的符合上古時代的審美觀點。
「上古風格的建築……,看來那場神隕之戰,不僅僅是發生在野外啊。」
牧天走過了大廳,到了宮壁後面,卻發現是一間極為廣寬高大的廟宇模樣的房間。
牧天進了房間,環目四顧,發現正中牆壁並排著三尊三清像,足足有三丈三高,暗合古代數字暗喻中的頂天立地之意。
再看兩側是各八根取自參天巨木的紅漆頂梁柱,但倆側的盡頭卻沒有後門。
只有那三清尊像的腳下,排列了一個九尺方圓的陣基。
「這是傳送陣!」
初一看此陣,牧天就被驚到了,因為如今現世,傳送陣的玄奧早已失傳,如今重現,如今不讓他驚訝。
再仔細的先觀察四周一會兒,細細看了這傳送陣幾遍,牧天可惜的搖搖頭,憑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參悟不出什麼。
「至少有倆撥人先進去了,這倒是個意外發現。」
牧天沒能看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反倒是從四周的蛛絲馬跡發現了,已經早有人先他一步,通過了這個傳送陣。
沒有猶豫不決,牧天毅然大步流星的踏入陣法中。
轟!
剛一站入正中央,就有耀眼的光柱亮起,將牧天籠罩其中。
牧天只感覺體內的先天火靈真氣,竟被迅速的抽離,足足三成真力被抽去,牧天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了一晃,四周空間突然被扭曲。
在原來的陣法之中,那道光柱散去,大堂又恢復了昔日寧靜,那三清尊像前的三爐香燭,依舊永遠的燃不完,徐徐的升著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