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冷聲道︰「森田,你最好明白,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自作主張!」
森田吼道︰「八嘎,你敢違抗橫原組長的命令嗎?」
櫻子望著瘋狂的森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咬咬牙閃到一邊。見森田提刀走過來,葉蓉挺身而出,叫道︰「小鬼子,要殺要剮沖我來,你敢傷害她們,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戴晴雖然害怕得發抖,但身子依然站得筆直,大聲道︰「你殺了我們,會有人替我們報仇的。哪怕上天入地你們也難逃一死!」
蕭琪拉開葉蓉和戴晴,走到前面,冷冷望著森田︰「你們找的是我,與她們兩個無關,有種的話就沖我來吧——我倒要看看所謂的日本武士是怎麼屠殺女人的!」
森田獰笑道︰「在日本武士眼里,只有死人與活人,沒有男人與女人!今晚你要死,她們也得死,希望你們的死能讓中國警方明白一件事——大日本武士的血和刀,容不得絲毫褻瀆!」說完,大吼一聲,雙手揮起武士刀向蕭琪的脖頸砍去。蕭琪一動不動,葉蓉和戴晴嚇得尖叫起來,正在這時,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森田的武士刀劈到中途,身子驀然僵直,他低下頭,看到胸前碗口大的血洞,又艱難地轉回頭,望著櫻子槍口上飄散的青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拄著武士刀慢慢跪倒在地上,大口的血沫不斷從嘴里溢出來。
櫻子似乎被自己的行為驚呆,她茫然地望著垂死的森田,臉色煞白,握槍的手微微顫抖。正在這時,奄奄一息的森田突然挺起身子,武士刀化作一道流星,月兌手飛向櫻子。
蕭琪見狀大叫道︰「快躲開——」
櫻子對蕭琪的呼喊置若罔聞,她沒有動,也沒有躲,任由鋒利的武士刀洞穿身體,刀尖從後背透出,一串串血珠滴在冰冷的地板上。森田大聲狂笑,身子砰然倒地,笑聲戛然而止。
蕭琪和葉蓉跑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櫻子,試圖拔下她身上的武士刀,看到櫻子血如泉涌,又嚇得把手縮回來。
櫻子蒼白的臉頰忽然浮起一抹羞澀,問道︰「蕭琪小姐,我很想知道,今晚那個男人……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
蕭琪一怔,馬上明白櫻子問的是何人,搖搖頭說道︰「他是騙你的,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他叫什麼名字?」
「傅宸雪!」
櫻子的眼楮一亮,喃喃道︰「傅宸雪?這個名字好熟悉……到底在哪兒听過呢?」
葉蓉嘆口氣,說道︰「他唱過‘京嵐神曲’,還有今天那首《滄海月明曲》——」
「‘京嵐神曲’……傅宸雪……原來是他!」櫻子眼中的光芒更亮,臉上浮現兩團紅暈,光彩照人。「我早該想到是他……傅宸雪……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啊。蕭小姐,請你轉告傅宸雪,櫻子今晚不後悔,也永遠不會後悔……」
蕭琪怔道︰「櫻子小姐,我听不明白——」
櫻子深深看一眼蕭琪,微笑道︰「有些事你不用明白,他都知道的……」話沒說完,縴手垂落,眸子里的光芒也暗淡下去。
「櫻子小姐——」蕭琪和葉蓉抱住櫻子大聲呼喊,「蒼狼」和「鳳刺小隊」闖進房間,看到這一幕,不禁面面相覷。
「蒼狼」走上來,抓起櫻子的手腕,模模她的脈息,說道︰「這個人還沒有死——來人,叫救護車,把她送到醫院去!」
听說櫻子還有救,蕭琪長松一口氣。葉蓉問道︰「蕭總,櫻子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蕭琪沉吟片刻,說道︰「我估計這事兒和宸雪有很大關系!」
戴晴不解道︰「宸雪怎麼會認識這個日本女人?」
蕭琪搖搖頭,說道︰「他們倒不一定認識!也許是……」她沒有說下去,難道那個壞蛋對櫻子做過什麼?想想櫻子剛才的表情,蕭琪突然心慌得難受——大無賴,臭流氓,連日本女人都敢踫,看出去後怎麼收拾你。想到這里,她說道︰「咱們不用費力猜,等出去後找到那個壞蛋就會真相大白!」
行動結束後,顧兵和「山貓」抬出橫原驄的尸體,顧兵罵道︰「原以為能抓個活的,不想小鬼子動作倒挺快,他娘的,趕著投胎麼?」
「山貓」笑道︰「他們是久經訓練的特工,任務失敗就是死。況且有咱們這些催命鬼守在旁邊,他不想死都不行!」
顧兵抓起橫原驄染血的長刀,感嘆道︰「說句心里話,這家伙身手真不錯,換成我,二十回合之內恐怕佔不到任何便宜。」說到這里,他回頭問道︰「隊長,幾年不見,你的功力又大漲啊,那一式‘鐵山靠’使得出神入化,是不是踏進‘暗勁’之境?」
「黑狐」搖搖頭,苦笑道︰「我在部隊時就已修到‘明勁’大成,出國血拼幾年,還是停留在‘明勁’巔峰,只差一線就是難成正果。要是修成‘暗勁’,剛才收拾小鬼子哪能這麼麻煩?」
「山貓」看著地上的橫原驄,忽然問道︰「隊長,要是換成傅總會怎麼樣?」
「黑狐」冷冷道︰「換成宸雪,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他!」
顧兵和「山貓」相顧駭然︰「隊長,你不會是說……傅總他現在達到‘暗勁’之境吧?」
「暗勁?」「黑狐」嗤笑道︰「他三年前就達到‘化勁’之境,至于現在是什麼層次,還真是沒人知道!」
「什麼?」顧兵和「山貓」的耳邊仿佛落下一個炸雷,兩人氣血沸騰,差點兒要暈過去。這怎麼可能?「化勁」是傳說中的層次,難道傅宸雪已到通神的境界?這怎麼可能?那小子分明剛過二十歲啊。顧兵看看「山貓」,苦笑道︰「我當年投師少林,被稱為‘天才’,到部隊後目空一切,以為天下無敵,和傅總一比,我算什麼?這麼多年真是活在了狗身上……照這樣下去,我他娘的再練一百年也抵不上傅總一個腳趾頭,還練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