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人家去打架斗毆了。」沐子兮仰起小臉兒看著顧千城的臉,伸出小手模上去,似乎只有這麼做,才能感覺到他回來了,他真實地在她身邊。
「什麼打架斗毆?在你眼里你男人是古惑仔啊?你又不是沒看到,我在郊區不是有很多黑衣人嗎?就算真有需要動用武力,還用你男人動手嗎?放心,我不是隨便亂來的人。我就是當時對向皓然那麼恨,你看我對他怎麼樣了嗎?再怎麼說我父親是顧省長,我做什麼事總會考慮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的。一般違反法律,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我也不會去做。我只會本分地做我的生意,你不用總擔心我的安危,我沒事的。」
顧千城本不習慣向人解釋,只是現在他越來越在意他女人的感受,知道很多事他不說透,她就會為他擔心。
「真的?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們睡吧,天不早了!」
「還早吧?我看這時間還足夠做兩次運動……」顧千城邪邪的一笑,沐子兮紅著臉推開他,幾步跑回大床上去了。
他只是安慰她而已,這時候其實並沒有多少心情和她親熱。
傅珺瑤在鐘書記手里,強搶回來,他一是怕傅珺瑤和孩子總受驚嚇,二則,他始終不願意跟鐘書記的人正面沖突。
他不想讓鐘書記確切地了解到他手上有多少人,那些人具體在什麼地方,大概是什麼實力。
那些黑衣人一般他不到關鍵時刻,也不想用。
不用武力解決,那就只能是文斗了,他只有再把上次搜集到的鐘書記那些證據用上。當然,他也知道,憑他一己之力,手上僅有的這些證據不足以成為致命的威脅。
畢竟鐘書記和他愛人的娘家岳家都是非常有實力,有政治背景的。他們自己心里很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在分寸之間早已有過把握。若不是犯下滔天大罪,或者沒有得罪某位中央領導,鐘于泉落馬的可能就不大。
但是現在是關鍵時期,正值快要領導換屆,在這時,他要是被抖出一些不好的消息,對他想要在政治上再有所前進是有很大的負面影響的。
顧千城只能是趁這個時候做工作,相信鐘于泉在權力面前會選擇先把女兒的婚事放一放。
沐子兮熟睡以後,顧千城就靠在床頭坐著,想著跟鐘于泉斗爭的事。
他的太陽穴有些痛,跟老狐狸斗法,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的確不是一般的難。
博弈之時,他自己也是有風險的,鐘于泉畢竟是省委書記,他也有著翻手雲覆手雨的權力。有時他慢一步,鐘書記快一步,他的一切都可能會受到牽連,包括他的父親,也包括他的生意。
他要掌握時機,掌握尺度,讓鐘于泉很難受,但又不到生死邊緣,不會過分反撲,這種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他真想去抽兩根煙,不過已經睡著了的沐子兮又在動,他忙滑體,重新把她摟在懷里。
小東西,睡的這麼不安穩是真的很擔心我吧?
如果沒有陰險的傅珺瑤,這時我們的日子會多平靜美好?
都說夫妻之間應該坦誠沒有隱瞞,我也想要把傅珺瑤的事告訴你,這樣就不用怕你知道費這麼多心力了。
可是一旦你知道了,你該有多難受?我知道你心軟,你會為人著想,你最終會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