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猶如白駒過隙一般。
這天天氣陰沉,仿佛是為了配合李忠一樣,太陽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只有一片片烏雲遮蔽了薊縣的這片天空。
薊縣城外5里的座小山,高約100米,只見山頂已經被削平,巨大的烈士陵園就坐落在這山頂上,一座座青石鋪成階梯,直通山上。
從山腳下往上看,英雄殿就像是連接天上的通道,直插雲霄。
正站在山腳下的李忠在趙雲,張郃,管亥,樂進,顏良,文丑六員大將的簇擁下緩緩從山腳往上走去,王越鄧展兩員大將率領400鐵衛士兵在前開路,兩萬幽州軍士兵從薊縣城內一直排列到了山頂,在山腳下圍觀的百姓已有10多萬人,許多百姓更是慕名而來,其中有陣亡將士的家人,其余的都是幽州的百姓,還有許多人更是絡繹不絕的趕過來。
「開始吧」,站在園陵門口,李忠轉頭對身邊的魯肅說道。
恩,魯肅點點頭,「迎接將士骨骸進園」,魯肅大聲喊道。一萬五千名幽州軍士兵每人手里抱著一個陶罐,緩緩的進入陵園里,在第一名士兵走過園門的時候,李忠率先跪了下去,眾將見此,也是跪了下去。
整個活動持續了大約半天的時間,最後在眾將士感激涕零下李忠率先返回了幽州城。
洛陽城,張讓府。
「哎呀,什麼風把張掌櫃吹過來了,快快請坐」,張讓扯著嘶啞的嗓子熱情的拉著張峰的手說道。「多謝侯爺」,張峰客氣的說道,這老狐狸,心里暗自罵道。
「侯爺」,坐下後,掌櫃有些著急的喊道,「來來來,張掌櫃,這是淮南進貢的茶葉,來,嘗嘗」,張讓舉起手里的茶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張峰說道,好像天塌下來都不管他的是一般。
張峰心里暗罵一聲,知道這是張讓知道他有事求他,這正在抬價呢。
喝了一口茶,張峰一臉滿足的模樣看著張讓,笑著說道︰「好茶,果然是好茶」,說完還配合的伸出了大拇指。
「嘎嘎嘎嘎」,听著張峰的奉承,張讓那不男不女的鴨嗓子發出了笑聲,弄得張峰一身的雞皮疙瘩。「侯爺」,張峰見張讓高興了,于是開口叫道。「哎呀,張掌櫃,前幾日有人送給了灑家一匹好馬,灑家帶你去看看」,說完還不等張峰開口就走入了內堂。
「哎」,望著張讓的背影,張峰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跟了上去。
賞玩後院,觀看駿馬,兩個時辰過去了,張峰再也忍不住了,于是開口叫道︰「侯爺,在下這次來是有事求侯爺幫忙」,害怕再被張讓這個閹人打斷,張峰直截了當的說道。
「噢,在這洛陽城里還有張掌櫃擺不平的事?」,張讓一臉驚訝的看著張峰說道。
臥槽,張峰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罵道,但是卻無可奈何,面露難色的說道︰「侯爺莫要取笑在下了」,「在下此次前來打擾侯爺乃是為了我佷兒」。
恩,張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是沒有接話。
「我那佷兒李忠乃是幽州牧,三個月前因為烏丸人肆掠幽州境內,于是舉幽州之眾北上同烏丸人殊死拼殺,斬首十余萬,烏丸單于丘力居表示願意臣服我朝,望侯爺明擦」,張峰言辭懇切的說道。
「噢,還有這樣的事?」,張讓一臉疑惑的說道,「啪啪啪」,張峰拍了拍手掌,二十幾個壯漢抬著十幾個木箱走了進來,「侯爺,這乃是我家佷兒的一片心意,望侯爺笑納」,張峰一副欠扁模樣,猥瑣的對張讓說道。
張讓打開了一個木箱,只見黃橙橙的金光刺得張讓的眼楮有些脹痛,驚嘆于張峰和李忠的出手的大方,但是卻是讓他沒有絲毫辦法拒絕。
「嘎嘎嘎嘎」,猥瑣的笑聲再次響起,張讓看著張峰一臉鄭重的說道︰「令佷的事就是我的事,張先生請放下,灑家這就進宮面聖」,「多謝侯爺」,張峰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對張讓說道。
「好好說,張先生先回去等灑家的消息吧」,「多謝侯爺,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不送」。
等張峰走後,張讓帶著幾個打手徑直朝皇宮走去。
「陛下」,來到劉宏面前,張讓一副奴才像,諂媚的叫道,「原來是阿父,來,陪朕喝酒」,一臉蒼白的劉宏看著張讓一臉高興的叫道,「多謝陛下」。
喝完一盞酒,張讓奴顏婢膝的對劉宏說道︰「陛下,臣有事稟報」,劉宏看著張讓臉色一變,張讓知道,劉宏有些不高興了,于是連忙說道︰「陛下,臣確實是有要事稟報」。
哼,劉宏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說吧」,「是」。
于是張讓就把張峰說的一番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劉宏,其實張讓也不是傻子,在听完張峰的話後,認為是他在夸大其詞,于是便差人到洛陽城內打探了一番,發現確實如此,于是便有了這一幕。
听完張讓的話後,劉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來到張讓的面前驚訝的說道︰「果真如此」,「陛下,確實如此」,張讓回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劉宏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他有多麼的高興,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紅潤之色。
「阿父,傳旨,封李忠為前將軍,西鄉侯,另外阿父你速速派人前去幽州傳旨,並且將丘力居和李忠帶到洛陽來,朕要親自見一見這個李忠,另外你命人去調查一下此事是否真的屬實」,右將軍可謂是很大的封賞了,在大漢朝的軍制里,最高的軍事首長乃是太尉,其下分別是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前,後,左,右將軍,四征將軍,四鎮將軍,四安將軍,四平將軍,然後是將軍),然後是中郎將。
「是,陛下,那微臣告退了」,「恩,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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