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了許攸,就像是抓住了一顆稻草一般,連忙道︰「不知子遠先生有何妙計?」,得,到現在他才想起了許攸,這就是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許攸緩緩道︰「主公,以我們目前六萬士卒是無法與韓馥李忠爭鋒,只有堅守城池,同時將這里的情況通知司徒大人」。
袁紹在案幾便來回踱步,顯然他還這轉牛角尖。
「主公,且莫在意氣用事啊」,許攸急聲道。
袁紹擺了擺手道︰「讓我再想想」。
他這個樣子倒是弄得堂下的文武有些不安了。
突然袁紹听了下來,看著許攸問道︰「如果我軍現在突圍可有把握」,顯然他是不想躲在城牆後面,似乎在他的心里這時懦弱的表現。
許攸先生一愣,隨即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道︰「主公,要突圍不難,可是」。
「有話直說」,袁紹不耐煩的說道。
許攸拱了拱手道︰「主公,想要突圍不難,但是我軍大多都是步卒,敵人估計有兩萬左右的騎兵,一旦被他們追上那後果不堪設想」,許攸說出了他的擔憂。
袁紹有些沮喪的點點頭。
「而且李忠經常和異族作戰,我想其麾下士卒肯定頗為悍勇,一旦我軍沒有了城牆的掩護,估計凶多吉少」,許攸苦笑說道。
袁紹想了想然後無奈的點點頭道︰「就按子遠先生的計策行事吧」,袁紹有些沮喪。
「主公英明」,許攸道。
袁紹擺擺手,然後離開了這里。
顯得有些頹廢,來到這里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被趕走,可想而知袁紹心里有多委屈,想當初的宏圖壯業離他越來越遠。
第二天,數騎飛快離開了南皮城,朝西飛快而去。
「主公,韓州牧讓你過去」,鄧展來到李忠身邊說道。
這時李忠也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李忠點點頭,然後穿好衣褲離開了大帳。鄧展帶著十余名鐵衛跟在李忠身後。
此刻韓馥大帳內,除了軍師王修外,還有大將潘鳳,岑壁,彭芑等。
走進大帳,李忠朝韓馥行了一禮,然後坐在了左首處。
「李大人,多謝前來相助」,韓馥有些玩味的看著李忠說道。
李忠干笑兩聲,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大人客氣了,幽州冀州本為一家,況且大人還是長輩,無論于情于理在下都應如此」。
「不知李大人有何見解啊」,韓馥問道。
李忠道︰「袁紹軍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估計是想據城而守」,王修回答道。
李忠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露出一絲奸笑道︰「既然他想守城,那我偏不讓他如願」。
「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忠擺了擺手道︰「既然叔治先生有興趣,不如同我一起去看個究竟如何?」,顯然他好像有什麼圖謀。
王修看了韓馥一眼,韓馥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都去看看吧」,王修和眾將點點頭。
「既然如此,一個時辰以後大家到大營外同我軍一起吧」,眾將點點頭。
回到了自己軍營,李忠叫來了趙雲,韓當等將領,當然還有沮授田豫兩位軍師。
「主公」,眾人叫道。
李忠點點頭,看著眾人道︰「趙雲,朱靈」,「末將在」。
「你二人率第二軍團前軍,左軍,右軍一個時辰後率我出戰」,「是,主公」。
「韓當,周倉」
「主公|」
「你二人率虎豹鐵騎隨軍出戰」
「是,主公」,這里最高興的便要數周倉了,他一直駐守錦州,知道現在才有機會出戰,可想而知他又多麼的興奮。
「徐榮,廖化你二人也隨我一起前去吧」,見兩人期盼的眼神,李忠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兩人大喜,連忙接令。
「國讓隨我一起去,就麻煩公與先生鎮守大寨了」,「是」,沮授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回答道。
「好了,都下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後出發」,「是」。
眾將魚貫退出了大帳。
「王越」,「主公」,作為李忠的貼身衛士,王越鄧展兩人自然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李忠身邊。
「你率500鐵衛留下來保護公與先生」。
王越愣了愣,隨即應諾一聲。
一個時辰後,四萬大軍整齊的走出了大營,沒有喧嘩,只有整齊的腳步聲。
韓馥帶著王修和一眾冀州軍將領來到大營外面見到幽州軍如此整齊,都顯得有些驚訝。
「早就聞言幽州軍乃精銳之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韓馥有些感慨的說道,當然更多的是羨慕和疑惑。
王修也是很詫異,嘆了口氣道︰「靜如林,不動如山,幽州軍乃天下精銳也」,一語道盡所有人的內心。
這時李忠帶著鄧展田豫來到營寨大門,對韓馥說道︰「州牧大人,請吧」,隨即眾人也跳上馬,向前策馬而去。
而韓馥只是帶了百余名親兵,王修,潘鳳等大將跟在他的身邊,只留下程奐鎮守大寨。
四萬大軍在李忠的率領下朝南皮城而去,四萬大軍就如同一個人一般。
「主公,主公」,一名城防軍官來到治所叫道。
「鬼叫什麼」,袁紹不悅道,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已經讓他有些麻木了。
軍官緩了口氣道︰「主公,敵人已經距離南皮不到五里了」。
袁紹大驚「什麼」。
「主公,應命令全軍戒備,不得出戰」,許攸道。
袁紹連連點頭「就按子遠先生說得辦」,「是」,軍官應諾一聲。
「走,隨我上城牆看看」,袁紹想了想對治所內的許攸,逢紀,韓猛,等將領說道。
于是便帶著眾人在500余親兵的護衛下往城牆而去。
大約兩刻鐘後,李忠率領大軍來到了南皮城西門。
四萬大軍排列開來,三萬步卒分成六個方陣,一萬虎豹鐵騎護衛兩翼。
李忠在趙雲,韓當,朱靈,周倉,廖化,徐榮,鄧展七員大將的簇擁下來到最前面,望著高約兩丈的城池,李忠笑了笑。
而在一旁觀戰的韓馥等人看著幽州軍快速的列陣,以及士兵們森寒的眼神,心頭都感到一絲恐懼。
這時袁紹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城牆,望著城外黑壓壓的大軍,都感到了一絲窒息,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今日一見果如傳言一般,幽州軍真乃精銳也」,袁紹的幾員謀士心里想著,他們都感到了一絲懼怕。
李忠騎著馬向前走出百步,而大軍在距離城牆約一里的地方列陣。
身著金色鎧甲,但是卻沒有戴頭盔,肩披猩紅披風,顯得甚是威武。
「袁本初何在」,李忠朝城牆大聲喊道。
袁紹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何人?」,等他說出來之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能有這麼大陣仗的還能有誰。
李忠笑了笑道︰「我就是李忠,想來本初兄應該听說過小弟的名字」。
袁紹冷哼一聲,他覺得李忠想要打他的臉,于是干脆閉上嘴巴,看李忠能說什麼。
見袁紹不吭氣,李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本初兄,你父乃當朝司空,你叔父乃司徒,為何本初兄如此不懂禮數,難道司空大人沒有教過你嗎?」。
袁紹這個氣啊,可是李忠說的也是事實,尼瑪,關你屁事,袁紹心里想到,但是卻也找不到辯解的理由,于是接著沉默。
「韓州牧乃世之君子,然你卻如此不懂禮數,我守韓州牧之邀前來向你討個公道,袁本初,你還有何辯解」,李忠厲聲質問道。
「李忠,你」,袁紹覺得眼前的李忠簡直比蒼蠅還令他討厭,可惜他想要和李忠扯皮,估計還得回去再練個幾年。
許攸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李忠,你乃陛下親封之幽州牧,沒有得到陛下的命令便擅自調動大軍,你該當何罪」,所謂主辱臣死,許攸見李忠得勢不饒人,于是厲聲喝道。
「你是何人」,李忠頗為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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