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軍官離開的背影,使者詭桀的笑了笑,暗自嘀咕了幾句。
「大人,你說什麼」,軍官問道。
他不僅是一名軍衛,也是這次護衛隊長,蹇碩的部將,此人八面玲瓏,很會做人,名叫段埡。
「沒什麼」,使者淡淡道,「好了,咱們去看戲了」,使者略帶戲謔對段埡道。
「看戲?」,段埡疑問的看著使者。
「跟我走就是了」,說完便帶著段埡等人四處轉悠。
片刻後,剛才那名軍官來到了沮授大帳,在里面呆了一會兒,便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國讓,我怎麼總覺得這個使者不簡單」,沮授有些疑惑的對身邊的田豫問道。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此人雖然便面甚是粗狂無禮傲慢自得,不過我覺得卻是另有計謀,我總有一種感覺,咱們好像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田豫皺了皺眉頭道。
沮授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對了,主公醒了嗎?」,沮授問道。
「咱們去看看吧」。
此刻李忠已經醒來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鄧展的幫助下,緩緩起身坐在榻上。
「末將沒有保護好主公,請主公懲罰」,突然鄧展朝李忠下跪道,眼里滿是愧疚之色。
李忠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輕聲道︰「將軍請起」。
鄧展不听!!!
「我叫你起來,這是命令」,李忠見鄧展還跪著,大聲吼道。
這一吼不要緊,扯著了前胸的傷口,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主公,你沒事吧」,見李忠發火了,鄧展也不敢不听,連忙起來見李忠捂著傷口,走上前問道,眼里滿是關切自責之色。
李忠看著他苦笑一聲道︰「這不怪你,鄧展,你我雖為主臣,實則兄弟,我早就將你看做自己的兄弟」。
「主公」,鄧展很是感動,語氣有些哽咽,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縈繞心頭,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為李忠赴湯蹈火,以報答李忠的知遇之恩。
李忠伸出左手拍了拍鄧展的肩膀道︰」好了,我也沒什麼大事,對了鐵衛的兄弟們怎麼樣了「。
其實鄧展王越早就將鐵衛看成了自己的兄弟一般對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深厚的情誼已經建立起來,對于陣亡的兄弟,他們心里都很難過,可是他們卻不後悔,因為只要鐵衛陣亡,那就表明李忠被人襲擊,為了李忠,為了自己的主公,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他們無怨無悔。
「五百兄弟戰死376人,重傷119人,只有五個隊長沒有受傷」,鄧展眼神有些黯淡的說道,死去的都是他的兄弟,如何能讓他難過。
「哎,都是我害了他們啊」,李忠心里一陣難過,每一個鐵衛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每一張略顯稚女敕青澀的臉龐一一出現在李忠的腦海,又不免一陣嘆息。
「主公,兄弟們都是為了保護主公而死,他們死的其所。何況戰死沙場乃是軍人的榮耀,主公不必如此」,鄧展感動的說道,如此仁義的主公古往罕見。
「好好安葬他們」,李忠閉著眼說道。
「恩」,鄧展重重的點頭應諾道。
「主公」,沮授田豫來到大帳抱拳道。
李忠見是兩人,平復了一下情緒道︰「不必多禮」。
「我軍傷亡如何?」,現在李忠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見兩人進來,連忙問道。
「此戰我軍傷亡八千余人,其中陣亡三千余人,有五千人重傷致殘」,沮授頗為沉重的說道。
李忠點點頭,接著問道︰「好了,也不要難過了,說一說敵人傷亡如何?」,幽州軍的戰力他是明白的,雖然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但是卻也能算是精銳之師。
沮授露出一絲微笑道︰「我軍共殲滅敵軍四萬余人,其中俘虜一萬五千余人,繳獲戰馬三千匹」。
李忠欣慰的點點頭,道︰「隨是如此,但也不能大意,傳令下去,今後的訓練仍不可懈怠,想要戰場少流血,平時就要多流汗」,李忠頗為感慨的說道。
沮授點點頭。
「對了,陛下的使者到了嗎?」,李忠問道。
「今天上午到的」
「你們覺得此人如何」,「屬下看不透他」,田豫猶豫了一下到。
「噢」李忠小吃了一驚,田豫是誰,那可是上馬治軍,下馬治民的名臣,居然連他都看不透。
「此人雖然便面很是粗狂,傲慢,但是在下覺得他好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田豫接著說道。
「計劃實施了嗎?」,兩人點點頭。
于是便將使者來的事和問軍官的事給李忠說了一遍。
李忠听完後沉思了一下,面露苦澀道︰「怕是咱們的計劃被此人看穿了」。
兩人大驚,均是疑惑的看著李忠。
「此人現在在干什麼」,李忠問道。
「帶著人在軍營里轉悠」,沮授回答道。
哎,李忠嘆了口氣道︰「怕是此人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兩人均是智謀之士,經過李忠的提點,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也都暗自苦笑。
「主公,使者求見」,一名軍官進來單膝跪地道。
李忠看著田豫沮授兩人,兩人都搖了搖頭。」去把趙雲,韓當,徐榮,周倉叫過來「,李忠對鄧展說道。
鄧展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大帳。
「你先出去吧,就說我還有事」,李忠對那軍官說道。
軍官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大帳。
「主公是要給他來個下馬威」,田豫問道。
李忠笑著點點頭道︰「我倒要看此人如何反應」,語氣之中頗有點玩味的意思。
兩人笑著站在李忠身旁。
片刻後,趙雲等四位將領來到大帳,」主公「。
李忠點點頭,道︰「將士們怎麼樣了」。
趙雲眼里閃過一絲感動之色道︰「現在正在火化陣亡將士的遺體,受傷的將士也全部得到了治療」。
「這就好」,李忠頗為感嘆道。
「主公,使者他走了」,剛才那名軍官又進來道。
李忠一愣,隨即道︰「他還這麼有脾氣」。
「干什麼的,沒有主公的命令不準進去」
「我乃陛下使者,你干攔我」
「我不認識什麼必須,反正沒有主公的命令,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進去」
突然從外面傳來了爭吵聲。
「公與,你出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是,主公」。
過了一會兒,沮授帶著使者進了大帳。
「在下見過前將軍」,使者抱拳道。
李忠佯怒道︰「你可知罪?」。
「不知在下何罪之有?」,使者道。
「你擅闖大帳,難道沒有罪嗎?」。
「在下是代表陛下,想必前將軍應該知道吧」,使者淡淡道。
李忠被他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不再言語。
「前將軍,不知你可知罪否?」,使者朝李忠叫道。
「大膽」,鄧展朝使者吼道。
眾將皆是忿忿不平,怒氣沖沖的看著使者。
使者表情淡然,絲毫看不出懼意。
「使者此話從何說起?」,李忠淡淡道。
「你誆騙陛下,難道還要我說明嗎?」,顯然他在將李忠的軍,一臉得意的看著李忠,對于趙雲鄧展等人的憤怒視而不見,好像都不管他的事一般。
「哈哈哈哈」,李忠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將軍的話騙騙那些閹人還行,想要騙過在下的眼楮,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使者也不生氣,回應道。
李忠這才仔細的看著他,身材高大,面色粗狂,但是不禁意露出的智色卻是誰都不能小覷。
而那使者也是毫不退讓的看著李忠,頗有點爭鋒相對的意思。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李忠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此人必不簡單,于是問道,看著他的樣子很是期待。
「在下不過一無名小卒,恐怕入不了將軍法眼」,使者淡淡道,但是其眼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落魄與孤寂。
喝了點酒,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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