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帶著大隊人馬經河間,安平,清河到魏郡,在鄴城見過韓馥之後,第二天便繼續往南而去。
兩天後到達了濮陽縣。
在城外十里按扎營寨後,李忠便帶著秀兒,賈詡和王越等五十名鐵衛便朝濮陽縣城而去。
「主公,在下有一疑問」,走在路上,賈詡對李忠說道。
李忠笑了笑對賈詡說道︰「先生是否想問我為何不魏郡向東直入河內,而是繞道東郡?」。
賈詡點點頭。
「實不相瞞,我覺得咱們的人才還是太少,我想要到這里看看是否有大才,借以招攬之」,李忠說道。
‘多謝主公為在下解惑「,賈詡抱拳道。
李忠擺了擺手道︰「先生不必如此」。
濮陽縣乃是東郡治所,又地處中原,因此頗為繁華,但是比起洛陽,長安等大城市,還是有很大差距。
一眾人走進了一家酒樓。
李忠今天和秀兒一樣都是一身書生打扮,李忠英俊不凡,秀兒絕美動人,雖然是男扮女裝,但是絲毫掩蓋不了哪一張傾世容顏。
牽著秀兒的手,兩人在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幾位客觀要吃點什麼」,店小二殷勤的招呼道,一看李忠的打扮,已經王越率領的如狼似虎的鐵衛,就是用**想都知道李忠的身份不一般。
「把你們這里拿手好菜都上來,另外給我的隨從也上幾桌好菜,再上十壇好酒」,李忠對店小二說道。
「好 ,客觀您稍等,馬上就給您上菜」,小二說完便小跑著離開了。
「文和先生,你也坐吧,王越,你也坐這邊」,李忠對王越賈詡兩人說道。
兩人似乎有什麼顧慮似的,卻是愣在哪里。
李忠哪里不知道兩人心里的想法,臣子怎能同主上同桌而坐,對此李忠也毫無辦法。
「好了,這是命令」,李忠無奈的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朝李忠行了一禮坐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別站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的姑娘在拋繡球呢?都坐吧」,李忠對那些鐵衛說道。
鐵衛們聞言,想笑又不敢笑,也不敢違抗李忠的命令,只好坐了下來。
「先生你看這天下還能太平多久」,過了片刻,李忠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問道。
「主公說得可是外面那些頭裹黃巾之人’,賈詡問道。
李忠點頭不語。
「其實主公大可不必擔心」,賈詡對李忠說道。
「不知先生有何見解」,李忠問道。
「其實栩也關擦了這些人很久,栩發現他們似乎都是有組織的人,並不是零散的,而且我們一路從幽州過來也看到了很多這樣的人,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是什麼」,賈詡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好像有所隱瞞。
李忠看了賈詡一眼道︰「先生因該知道我這人雖然沒有太大的智慧,但是功高震主在我這里是行不通的,還請先生以後多多指教」,知道這老狐狸哪里是不知道,其實還不是為了自保。
李忠的話好像是擊碎了賈詡心里的屏障一般,賈詡嘆了口氣道︰「是,主公,在下明白了」。
「你要記住,如高祖那般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我李忠自問是不會做的,希望先生能夠明白」。
賈詡沉默的點點頭。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忠嘆了口氣道。
「主公好文采,但不知還有下文否?」賈詡問道。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忠輕吟道。
「公子好文采」,大廳內一名儒生模樣的男子听完後笑道。
李忠望去,只見這人旁邊還坐了一人,兩人都是一副儒生打扮,但是另外一人卻顯得有些瘦弱,此刻也是目不轉楮的盯著李忠,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
李忠朝兩人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對兩人說道︰「信口涂鴉之作,當不得兄台如此夸贊」。
「公子過獎了,此句雖然風格迥異,但卻頗為順暢,而且一語道破了現在的局勢,在下佩服」,先前那名儒生說道。
「如兩位兄台不嫌棄的話,請兩位兄台過來一敘,不知兩位兄台意下如何啊」,李忠對兩人說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名儒生對李忠道,說完便朝李忠走來,而他的同伴卻是猶豫了下,也跟了上來。
一旁的鐵衛見兩人朝李忠走過來,都紛紛起身擋在李忠前面,冷漠的盯著兩人。
先前那名儒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卻是看著李忠,沒有說話。
「退下」,李忠喝道。
鐵衛們听見李忠的命令,愣了愣隨即退了下去,但卻是沒有坐下,眼楮一直看著李忠和那兩名儒生。
兩名儒生朝李忠抱了抱拳,然後做了下來。
「老子有不是美女,看什麼看,都坐下吃飯」,見鐵衛們還盯著他和兩人,李忠笑罵道。
見慣了李忠的平日表現,鐵衛們也都見怪不怪,愣頭愣腦的做了下去。
但是同桌的王越卻是握緊了手里的寶劍,只要一有不對,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沖出去斬殺兩人。
「讓兩位見笑了」,李忠對兩人抱拳道。
兩人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不在意。
「相逢即是有緣,我敬兩位一杯」,李忠舉起酒杯對兩人笑道。
「多謝兄台」,兩人也沒有客氣,舉起酒杯同李忠喝了一杯。
「哈哈哈哈」,滿飲一杯後,李忠哈哈大笑了起來,兩人也跟著微笑,只不過沒有李忠笑的那麼夸張罷了。
賈詡依舊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死人臉,一動不動的坐在角落,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去見了佛祖了呢。
「不知兄台是哪里人」,先前那名儒生問道。
「在下幽州人士」,李忠回答道。
「哦」,那名儒生點點頭,接著問道︰「不知兄台到此何干」,「經商而已」,李忠淡淡道。
那名儒生卻是露出懷疑的目光,但卻是沒有出言反駁。
「今日兄台真是叫我兩人打開眼界,我敬兄台一杯,也算是借花獻佛了」,那名儒生好像頗有興致,看得他的同伴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名儒生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哪里像今天這般簡直就如同潑婦一般,嘮嘮叨叨的講個不停。
幾杯酒下肚以後,那名儒生對李忠說道︰「不知兄台能否在作一詩」,好像他很看中李忠的才華。
李忠苦笑,他不過是竊取前人的詩詞罷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明白的,但是他感覺得到這兩人肯定不簡單,因此沉默了片刻便道︰「既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希望兩位兄台不要見怪」。
「兄台請」,那名儒生抱拳道。
李忠點點頭,舉起酒杯,沉思了片刻,輕吟道︰「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好詩,兄台好文采」,那名儒生大聲叫道。
他的同伴也是贊賞似的的點點頭。
角落里的賈詡也是詫異的看了李忠一眼,據他所知李忠還沒有過什麼詩詞,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只老狐狸不禁在心里思索起來。
「兄台謬贊了」,李忠擺了擺手道,顯得有些尷尬,只有他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次他卻是失算了。
「哎,今日一見兄台果然文采非凡,實在是令我等汗顏」,那名儒生誠懇對李忠說道。
李忠干笑了兩聲,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秀兒捂著嘴,好像在偷笑。
李忠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秀兒,你可不乖哦,晚上可是要接收懲罰哦」,說完還朝秀兒眨了眨眼楮。
秀兒大羞,他哪里不知道李忠的懲罰是什麼意思,心里暗道,我都不知道被懲罰多少次了,不過想到深處卻還有一絲期待。
本來就通紅的臉龐變得更加紅了,就如同初升的朝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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