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著白夕然悲傷的彎下了腰,顧朵蘇可以感覺到,此時他正在顫抖。
頓了頓,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去安慰他,或者為夏堯翊開月兌。
「你以為我是在誣陷他嗎?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看見的。」
听到白夕然咬牙切齒的聲音,顧朵蘇自然而然的垂下眸子看著他。
只見白夕然緩緩地抬起頭,用一種恨不得將她剝皮嗜血的眼神看著她。
看著白夕然冷眸中帶著冰火的陰氣,顧朵蘇不由一愣,暗自咽了咽喉,開始警惕的看著他。
這是顧朵蘇第一次從別人的眼楮里看著如此可怕的神色,就連一向喜歡折磨自己的夏堯翊也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此刻,白夕然額頭上的青筋因怒火而微微暴起,他憤怒到讓人感覺快要失去的理智的雙眼,都要顧朵蘇緊張的開始往旁邊慢慢的挪動身子。
如果再不找機會溜走,她恐怕就真的要……
任白夕然魚肉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離自己有幾步之遙的門口,顧朵蘇開始在心里盤算著要怎麼走出辦公室。
或許這樣做,並不是很厚道,但是看著已然有些失去理智的白夕然,她並不覺得現在是個和他交談或者安慰他的好時候。
她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先離開辦公室,等白夕然冷靜一點了之後,在心平靜氣的跟他聊他想說的。
心里一步一步的開始打算著,顧朵蘇輕輕的推開白夕然,微笑的看著他,柔聲安慰道︰「冷靜一點兒,我想你現在需要是稍微緩和一下心情。」
依舊微笑的握著白夕然的手腕,顧朵蘇將他拉到沙發前,讓他坐在沙發上。
等白夕然坐下之後,顧朵蘇拿起放在茶台上的水壺,搖了搖,說︰「總經理,我去給你倒杯茶來,你稍微等一等。」
拿著茶壺,顧朵蘇轉身就準備離開辦公室,卻被白夕然冷冷的給叫住了。
「你想做什麼?」
「恩?」
停下腳步,顧朵蘇轉過身故作疑惑的看著白夕然。
明白白夕然在想什麼,顧朵蘇無奈的對他笑了笑,說︰「我只是去給您洗一下茶具。」
「不用去了!」
「可是……」
「我說不用去了,你難道听不懂人話嗎?」很不耐煩顧朵蘇的遲疑,白夕然再次朝她怒吼了一句。
煩躁的看著愣在原地的顧朵蘇,白夕然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的朝她走了過去。
二話不說,他粗魯的抓著顧朵蘇的手腕,冷冷的瞪著她說︰「你們……不要把我當成傻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想做什麼?」
將顧朵蘇往自己的方向用力的一拽,白夕然接著說道︰「你想讓公司的員工看我出丑嗎?你是不是覺得讓公司的員工看到我被自己的未婚妻戴了綠帽,你就贏了?」
顧朵蘇︰「……」
無言的看著白夕然,顧朵蘇一時不知道對他說什麼才好。
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里究竟裝著些什麼?
呵!讓公司的員工看他出丑,自己就贏了?
不屑的看著白夕然,顧朵蘇冷冷的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切……」
鄙夷的轉過頭,小「切」一句,白夕然再次看著顧朵蘇,冷冷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對上次我在車里差點睡了你的事情耿耿于懷。」
顧朵蘇︰「……」
好吧,她已經投降了,她徹底覺得她跟不上這個人的思維模式。
用力的掙月兌白夕然的手,顧朵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隨你怎麼想,我現在要出去工作了,如果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跟我說,那麼總經理……請自重!」
將水壺放在茶幾上,顧朵蘇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她走到門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白夕然突然沖了上來抓住了她放在門把上的手。
用力的捏著顧朵蘇的手腕,將她拽到沙發前,推到在沙發上,白夕然有些抓狂的看著她,低吼著︰「果然……果然,我還是不能放過你!既然夏堯翊可以玩我的女人,那麼我嘗嘗他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沒想到白夕然居然喪心病狂的想要用「以牙還牙」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報復夏堯翊,顧朵蘇一時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不安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顧朵蘇下了沙發就準備逃走。
可她一個體力遠遠及不上男人的女人,還來不及轉身就已經被白夕然再次抓了回來。
將顧朵蘇丟在沙發上,白夕然已經氣紅了雙眼。
為了防止顧朵蘇第二次想要逃走,白夕然直接整個人壓在了顧朵蘇的身上。
憤怒的捏著顧朵蘇的下顎,白夕然咬牙切齒的搖了搖她的下巴,說︰「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和夏堯翊那個男人,我的生活才開始變得一團糟,都是因為你們……」
話還沒有說完,白夕然已經將頭埋在了顧朵蘇的頸間。
感覺到白夕然正在親吻自己,顧朵蘇感覺整個人都墮入了深淵。
不!她已經懷孕了!
她還有孩子!
再這麼下去……
再這麼下去……
無力反抗白夕然,顧朵蘇在慌亂中,睜開了眼楮。
如同尋找救命稻草一般的四處掃視,最終,顧朵蘇的視線還是定格在了離自己最近的茶幾上。
看著剛才被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水壺,顧朵蘇緊張的吸了吸氣。
不安的眨了幾下雙眼,她感覺自己已經因為害怕而不能自控的顫抖著身子。
「撕拉——」
就在顧朵蘇還猶豫不覺得時候,她突然听到一聲衣服被撕破的清脆聲。
頓時,就像是有一顆石子從最頂端的上方墮落進她的心里一般,狠狠的敲擊透了她的心,濺起幾滴紅色的浪花染紅了她的雙眼。
「啪啦——」
陶瓷茶壺狠狠的敲擊在白夕然的頭上,在白夕然痛苦的發出了一聲「啊!」之後,顧朵蘇看見白夕然從自己身上彈了起來。
吃痛的看著因為害怕而煞白了臉色的顧朵蘇,白夕然很自然的伸手模了一下自己後腦勺隱隱作痛的那一塊地方。
「啊——嘶——」
手才剛剛踫到肌膚,白夕然就吃痛的縮回了手。
顧朵蘇趁著白夕然沒有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時機,立刻用力的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