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過平常好裝b罷了,其實他的內心也不想得罪敖翔的天才煉丹師。敖翔對他有好感和對他有惡感,這當中的差距大了去了!那種差距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真真切切的靈石啊!他有些後悔了。
正在這時,陸氏兄弟回來了。
「敖翔道友,叫我們兄弟回來有事嗎?」陸氏兄弟忐忑的問道。
「今天不要出去了,是有些事情,不過一會兒再說。我們出去辦點事,等我回來。」敖翔說道。
「是。」他倆沒什麼意見,讓歇著就歇著吧。
「這里設有專門的比賽場地,我看你倆不如去那里比試好了。」白煞不虧是修煉煞氣的,和黃風大師一樣,生怕敖翔和青雲道長打不起來,上來出了一個主意。
「我看行,敖翔道友你怎麼說?」不待別人、特別是紅妖插話,青雲道長率先說道。修真者之間打斗切蹉,氣勢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他可不想讓敖翔再次在語言上挑戰他。這和下棋也差不多,先手很重要,無論是招式還是氣勢。
「好,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吧!」敖翔同樣斗志昂揚。
紅妖搖了搖頭,苦笑著沒再說什麼。現在的情形,他再想勸阻已經不可能了。他牢牢地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以後可不能這樣草率行事了。
一伙人很快就來到了集市中專門的比賽場地,紅妖為二人交了靈石,算是他的一點心意。看也紅妖的行為,敖翔和青雲道長二人便知道,要想打個痛快是不可能的了,萬一失手,就相當于打紅妖的臉面了。
因為整個集市只有一個比賽場地,而且正好有一場比試正在進行,所以眾人就待在客廳里面等候。
集市中設置專門的比賽場地,也是為了增加收入。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多了什麼脾氣的都有。來這里的修真者,不乏白煞和黃風大師一樣好斗的人。管得太嚴格也不好,就設置了比賽場地,禁止私斗,但可以正規比試。
有友好切蹉,也有生死較量,還可以賭博下注。但無論哪一種,都要向集市的管理部門交納靈石,並接受他們的監管。這樣一來,既減少了修真者的鬧事事件,又增加了集市管理部門的收入,兩全齊美、皆大歡喜。
一柱香的功夫,就輪到了敖翔和青雲道長。八人全部都進來了,敖翔他倆是比試,其他六人是觀看。畢竟這個等級的比試,便是他們六人也不常見。由于是內部切蹉,除了他們以外,並沒有讓其他人進來。
場地是一個邊長為三丈的正方形,下面都是上等的堅石,整個場地都布置了數重陣法,加固防御。
「只可切蹉,不可傷人!」臨了,紅妖又叮囑一句。對于自己人,紅妖還是很厚道的。
「道友放心。」敖翔和青雲道長齊聲答道。然後二人進去,分居兩端。
「敖翔道友,請!」青雲道長畢竟修為高,不好意思先動手。
「冒犯了!」敖翔說著就沖了上去!
「喲喝!敖翔道友不僅是位煉丹師,還是位武修?」慕琳萱和黃風大師都是第一次見敖翔出手,甚是驚詫,真開了眼界了。
「我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或許慕道友知道的多一些。」綠魔道。
「要說他的煉丹術,我能說上不少。但要說他的其他方面,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敖翔出手。」慕琳萱道。
那青雲道長不慌不忙地移動腳步,步罡踏斗,只是手中的拂塵換上了一柄木質劍形法器。口中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風來!」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場地中央,突兀之間平地起風,形成一堵貫穿整個場地的風牆,阻住了敖翔的腳步。
敖翔只覺得,不要說前進了,連呼吸都困難。那風牆極其厚實,而且防中有攻,相當于四五名築基初期的修真者一起全力攻擊著他。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敖翔運轉七殺訣,並貫注一部分陽煞之氣進入飛劍之中。雙手持劍,如風車一般斬向風牆。牆堅劍利,二者絞在一起,生生地暴發出了火花。
那青雲道長,本想用風牆先擋住敖翔,然後一口氣把敖翔推到場地的最邊上,最後迫其認輸。他也看出敖翔是武修了,他不想也不敢讓敖翔近身。近身戰斗是他的弱項,他可不會冒險,以已之短來對敖翔之長。敖翔既然敢于和自己比試,必然是有些實力的,煉丹師都不是莽撞的人。
到了現在,青雲道長發現,自己已經盡量高估敖翔了,可還是低估了他。敖翔的兩把飛劍,如同鑽頭和電鋸一般攻擊著他的風牆。他必須全力,才能維持著風牆法術,向前推是別想了。出師不利!
「旋!絞!」青雲道長再次大喝,同時心中暗罵︰他竟然會七殺訣,怪不得白煞這麼挺他。
隨著他再次的一聲大喝,風牆法術變為風柱,把敖翔困在風柱當中。敖翔就覺得風中有無數的繩索和利刃,不停的束縛和切割著自己的身體。到現在敖翔還沒見到青雲道長的面,只是被動地不停地反擊。
「開!」敖翔一用力,三米多長近一丈的劍氣就放出來了。「叮叮當當!」風柱中的風刃,擊打在劍氣上,猶如實質一般響了起來。
敖翔劍氣一出,青雲道長的臉上,嚴肅了許多。不止是他,台下的六人也是驚詫萬分,以敖翔現在的實力,比得上一般的築基後期修真者了。
「呵呵,劍氣不錯。轉、起!」青雲道長夸獎了敖翔一句以後,手中木劍的法訣再變。
這一下,風的形狀由圓柱變圓錐了。敖翔就覺得一股莫大的升力,從自己的腳下生成,托著自己的身體就要升上半空。敖翔可不敢讓青雲道長如願,一到半空,自己的實力至少下降一半。全憑著腳下用力,才堪堪抵住青雲道長的法術。到了半空,連個借力的地方都沒有。
不能老這麼中規中矩的跟著青雲道長的步伐走了,再走就是死胡同了。
敖翔的雙劍由切變鑽,再次攻向正前方,由面攻擊改為點攻擊。青雲道長想把敖翔從地上抬起來,可發覺不好如願。如果敖翔真的被抬起來,也只能任青雲道長宰割了。青雲道長用這一招,可勝過不少人。但他現在發覺,等不到敖翔被抬起來,他的法術就要被攻破了。
算算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一柱香的時間了。青雲道長倒是佔據著場面上的主動,但要說實實在在的便宜,那是一點也沒有。
青雲道長有點急了,平手可以,他也確實想放水讓敖翔過關,然後再說個場面話。反正其他幾位也看得出來怎麼回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個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但要是象現在這樣打法,就不一樣了。那不是他讓的,而是真正被敖翔逼平的。這個結果是青雲道長所不能接受的,除非他不要臉面了!
夜長夢多,他想盡快拿下敖翔。他還有另外一個想法,敖翔之所以支撐到現在,估計靈氣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了,即使維持在這個程度的攻擊,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雖好戰,卻盡量追求穩妥。不但要勝,還要勝的穩當、勝的完美!
「急急如律令,雨來!」青雲道長再加一把勁,追加一道法術。
木劍的法訣再變,黃豆大小的雨滴,劈頭蓋臉的砸向了敖翔。風兼雨勢,雨助風威,敖翔寸步難行。還要小看這些法術,每一片風刃、每一滴雨滴都相當于上品寶器,都有穿金裂石之力。
「叮叮當當!」風刃和雨滴打在劍氣上,響作一團。每一個風刃和雨滴的攻擊力並不大,但頂不住成千上萬的風刃和雨滴。敖翔前進的步伐再次被阻斷,但他巍峨如山,硬是頂著風刃和雨滴不後退。
好在敖翔的煉體術真的不錯,風刃和雨滴只留下一道道的白印和白點,只是可憐了這一身衣服。他現在更盼望能早日進入化氣期,那樣就可以用靈氣凝結成衣服了。到了凝神期,凝結出來的衣服,還可以隔絕神識窺探。
催發一個法術還好些,同時施展兩個法術,青雲道長的日子也不好過。
台下的六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青雲道長是玩真的了。別說是敖翔,連自己上去也不好應付。如果敖翔被打得脆敗,眾人的臉上都沒有光彩,連交情都會受到影響。別人也就算了,可敖翔是煉丹師!
又過去一柱香的時間,敖翔還是那樣,氣不長喘、面不改色,只是衣服卻是破爛不堪。把他放到大街上,前面再擺個破碗,立刻有人丟錢給他。
而青雲道長那里,氣息有些喘不勻了,額角面頰略顯濕痕。他體內的靈氣,耗費了將近一半了。這些體現在場地上面,就是青雲道長的法術威力下降了一些,節奏也不是很緊湊了。
並不是他不行,而是敖翔的反擊,一直維持在一個築基後期修真者,全力出手的強度。而他又必須壓制敖翔,一是不能讓敖翔近身,二是想表現出輕松的樣子。也就是說,他同樣維持在全力出手的強度,敖翔劍氣中的陽煞之氣不是那麼好壓制的。老是以沖刺的速度跑,時間一長,連奧運會冠軍也受不了。
青雲道長沮喪的發現,他的戰略戰術都錯了。敖翔的持久力讓他吃驚,難道他的靈氣總量比自己還要多嗎?
敖翔的靈氣總量和他倒是略少一些,即使他有十個丹田,可仍比不上青雲道長,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但他靈氣的質量同樣堪比青雲道長,而且恢復能力比青雲道長還強些,這就比較變態了。畢竟他每次只能使用一個丹田,其他九個丹田,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吸收靈氣恢復,相當于車輪戰。
青雲道長並沒有發現敖翔有吃藥等行為,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服用丹藥來補充靈氣,只能硬抗,這下可有的罪受了。
敖翔頂著狂風暴雨打斗著,終于覺得威力下降了一些,可以松一口氣了。原來和郝君岳打斗的時候,幸虧當時一是離得遠,二是時間短。要是象這樣被纏住,絕對是十死無生。
青雲道長人老成精,突然大喊一聲︰「停!」喊完,他就收了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