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變之十極 第十九節 初識鬼修

作者 ︰ 光明左使YWD

預祝大家明天節日快樂!哈哈哈哈哈

敖翔此刻已經收了斷魂刀,對公孫無忌譏笑道︰「剛才厲無邪對我出手的時候,好像沒有听到公孫先生說這樣的話。」

只這一句話,就把公孫無忌噎得面紅過耳、啞口無言。公孫無忌不由得慨嘆這世事無常︰原本以為自己和厲無邪之中隨便一人出手即可輕輕松松拿下敖翔,畢竟修為的巨大差距在那兒擺著呢。所以,根本沒想過二人聯手的事兒。

沒想到敖翔咸魚翻身,他倆是八十老娘倒繃兒,敖翔竟然反過來把厲無邪制住了。現在看來,敖翔的修為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如此輕輕松松的破掉了厲無邪的幽霧拘魂。

恐怕自己和厲無邪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敖翔的對手,還好自己沒有親自出手,要不然交出魂珠的就是自己了。現在,敖翔已經收了厲無邪的魂珠,明擺著二人是共進退了,雖然厲無邪是被迫的。

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現在反而處于了絕對的劣勢,局面一下子由天上掉到了地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閑著沒事算計敖翔干什麼?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發把厲無邪折了進去。

而敖翔之所以不殺厲無邪也是基于這個原因︰若是殺了厲無邪,形勢必然是騎虎難下,自己和公孫無忌之間必然要一決生死。萬一公孫無忌有什麼絕招或者法寶,甚至二者兼有之,自己必然落敗。退一萬步說,即使自己能勝,恐怕到時候也將功力大損,體內的冥煞二氣必然反噬,最後仍然是個死。所以說,敖翔冒不起這個險,只能選擇留下厲無邪的命,並沒有用「刀意」擊碎他的魂魄。

當然,如果厲無邪誓死不從的話,敖翔也只有殺了他啦。修真者本來就是逆天行事,生生死死更是尋常。我不殺人,人便殺我,除此之外,別無二法。經歷了王淵之事,敖翔的心腸早就被這世道淬煉得無比堅硬了。

總的來說,敖翔是非常幸運的︰當時厲無邪被時局的變化和敖翔一往無前的氣勢嚇破了膽,大腦一片空白,敖翔催得又緊,來不及考慮就稀里糊涂的投降了,交出了魂珠。而戰局變化太快,公孫無忌明白過來以後,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

公孫無忌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立刻換上一副笑臉,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說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除,敖兄弟請坐下說話。來人哪,上酒菜!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親近親近!」儼然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敖翔卻也懶得計較,同樣換上一副笑臉,向公孫無忌走去。整個一對大小狐狸!

就這一點來說,公孫無忌也算地上是一個人才,比很多人識趣多了。

有的人強勢慣了,即使身後的人超過了自己,也不願意去承認對方,死死守護自己的面子,掩耳盜鈴般的欺騙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和對方的優點,當然更不可能看清前進的方向,更不要說制定正確的應對之策了。卻不知,在事實中的實力對比上已經由強轉弱了,最後落個淒慘的下場,這便是俗話說的不識時務了。

有的人則對于事物的發展趨勢特別是強弱變化非常敏感,意識也非常敏銳,馬上在行動上或者至少在心理上表示對強者的認同,並月兌離弱者。哪怕這個弱者在前一秒還是強者,哪怕這個弱者就是自己!也不管是主動承認還是被動承認,一旦承認自己的缺點和對方的優點,都會毫不猶豫、干淨利索地進行決斷,以最快的速度制定正確的應對之策,這便是識時務的俊杰了。

俊杰並不是見了強大的人或勢力就曲膝投降,而是要正確地認識自己和敵人,並制定正確的應對之策︰遇到強者不能硬拼;遇到弱者則要泰山壓頂一般不能給對方可乘之機。正確地認識自己和敵人是個大前提,否則的話,你遇到弱者不去硬拼;遇到強者反而泰山壓頂。那麼,你一定會非常悲劇的。

世界上最難認識的不是你的敵人,而是自己。

公孫無忌無疑是後者,雖然他是被動承認的。

他並不知道敖翔是怎樣做到在瞬息之間反敗為勝收服厲無邪的,也不知道那團強大的幽霧是怎麼被敖翔弄沒的。他只感覺那團幽霧「嗖」地一下就從敖翔的百會穴鑽進去了,然後厲無邪就稀里糊涂被制住了。

究竟是特殊人功法還是寶物,公孫無忌不得而知,他不可能會想到敖翔會有那般離奇的身世。可不論是什麼他都不敢動敖翔了,以自己的修為,打兩三個甚至是三四個都沒問題,但是說要想象敖翔那樣輕輕松松地破掉幽霧拘魂,卻根本做不到。

現在,敖翔和他是麻桿兒打狼-----兩頭怕,暫時達到了一個平衡。

厲無邪見敖翔走了過去,連忙亦步亦趨地弓著腰跟在敖翔後面,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他是徹底的被敖翔打怕了,更何況魂珠還在敖翔手上!即便現在敖翔並沒有對他怎麼樣,他仍然感到提心吊膽,惶惶不知所終,生怕一不小心敖翔拿他的魂珠說事兒。現在他和公孫無忌一樣慨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真是瞬息萬變、天翻地覆。每想至此,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靜。

敖翔自顧自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一來他此時有了這個能力也有了這個資格,二來更是為了要給公孫無忌施加壓力,如果此時示弱,公孫無忌的心里馬上就會產生其他想法,甚至于厲無邪都會反過來威脅自己。其實,現在敖翔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夠峰回路轉的舉手之間破了幽霧拘魂,現在回想起來還猶如在夢中一般,後怕不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雖然自己的修為小有成就,卻不能因此而小看了天下英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贏了,還贏了一個凝神初期的手下。

公孫無忌看到敖翔自顧自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略微遲疑了一下,就馬上在客位上坐了下來,仿佛說明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敖翔暗道︰這公孫無忌的忍功確是了得!

在敖翔的示意下,厲無邪在敖翔的下首坐了。

分別落座以後,公孫無忌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之所以有上述行動的原因。這也是不得已,厲無邪已經被敖翔收服,以前二人所商之事,即使自己不說,敖翔也可以從厲無邪那里知道。而且,說不定厲無邪現在在心里正對自己痛恨不已呢!

奇妙的是,他想的正中事實。厲無邪暗暗想到︰公孫無忌這家伙,他唱紅臉卻讓自己唱黑臉,現在自己搭進去了,他卻屁事兒沒有,這個場子以後一定要找回來!自己也是,當時怎麼就稀里糊涂答應了呢?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過厲無邪對敖翔卻是心服口服,也不知道這個敖翔是從哪里冒出的怪胎,幽霧拘魂對這小子一點兒用都沒有,而且那道煞氣剛猛凶狠,直欲奪人心魄,甚是詭譎。差一點兒把自己從凝神期重新打落到化氣期,今後在他的手下辦事可要小心一點兒,免得吃虧受苦。

敖翔經公孫無忌的解說才明白︰這二人都是散修出身,又都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其中公孫無忌是魔修;厲無邪是鬼修。這二人雖然修為比較高,即使在這冀陽星上也是數得著的高手。

但是卻苦于沒有充足的丹藥和稱手的靈器︰有了充足的丹藥就可以加快修為增長的速度,有了稱手的靈器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功法的威力。同等級的修真者之間有無稱手的靈器,他們的戰斗力的差別是很大的,靈器的等級和戰斗力的大小成正比,靈器的等級越高則戰斗力越高,反之亦然。

他倆只是告訴敖翔,他們手上有非常低級的鬼魂之物,可以用來注靈。可靈器需要將鬼魂之物,注入到煉好的靈器胚胎或刻畫了專門法陣的法器之中才行。至于後面這個條件,他們就不具備了。

可他倆又不敢聲張,修真界里面的水太深。一個弄不好,有可能靈器胚胎或法器沒搞到,手上的鬼魂之物反被對方得了去。那還不得哭死!

散修之中,煉丹師和煉器師是百里挑一的職業。便是大的門派之中,要培養一個煉丹師和煉器師都要耗費無數的材料和靈石,更別說要完全自學成才的散修了。因此,丹藥和靈器的價格都是高得嚇人,莫說是散修,就是一般小的家族或門派都買不起。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能弄個一兩件較好的寶器或最低等的法器。

公孫無忌就屬于其中之一。

他見到了敖翔的煉丹和煉器水平以後,就有了一些想法。但是他向來謹慎,不清楚敖翔的底細又不想獨自承擔後果,便找到了厲無邪。他和厲無邪想讓自己成為他們兩家的供奉煉丹師或煉器師,但是他們又非常明白煉丹師和煉器師的雇佣標準,以他們兩家的實力根本就沒有那種可能。

公孫無忌做些小買賣,販賣一些低等的材料和半成品;厲無邪有些手藝,會做比較初級的獸魂符,從公孫無忌那里拿了材料煉制成功後再交給公孫無忌去賣,屬于「來料加工」的性質。

雖然如此,可他們所掙的錢財並不是很多,他們自己修煉所耗費的材料都是緊緊巴巴的。以他們的能力,便是能求得一兩枚比較好的丹藥都要高興得上天了,更別說雇佣煉丹師和煉器師。

商議之後,覺得敖翔的煉丹和煉器水平雖然不低,但是修為卻非常一般。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暴利之下,都會瘋狂。公孫無忌和厲無邪也不例外,想到自己控制了敖翔以後,以敖翔的煉丹和煉器水平,必定會讓兩家的實力有個非常大的飛躍。利欲燻心之下,才會出此下策。

有道是買的不如賣的精,他二人也是如此。公孫無忌比較奸詐狡猾,而厲無邪比較勇猛沖動,這才定計讓公孫無忌唱紅臉卻讓厲無邪唱黑臉。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敖翔這只「雞」沒偷到,反把厲無邪這把「米」蝕了去!

本想采朵玫瑰花,沒想到抓了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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