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天風學院的弟子,就敢殺我中天集團的人?」劉天嘯咆哮道︰「走,跟天風學院要人!我的人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就在這時,手下突然來稟報,說丹宗的元嬰期長老花靈偉來了!
以丹宗的實力,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敖翔和劉傲的矛盾沖突。真是瞌睡遇見枕頭,正愁著對敖翔無處下手的花靈偉,立刻來到了中天集團。
「你們都滾吧!」劉天嘯對著手下和兒子大吼道,隨後他卻是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不要看他嘴上說的強硬,其實心里一點兒把握也沒有。不過現在丹宗的師叔來了,他正好求援,解決一下現在的窘境。
不過當他和師叔花靈偉見面之後,才發覺自己想法的幼稚。花靈偉不但沒有說如何幫他,還要他雇人試探一下敖翔那里的虛實。劉天嘯不清楚,花靈偉可是知道的,敖翔的小院必然有天風學院的人,在時刻監視著。
花靈偉認為,既然中天集團這麼多年來,打著丹宗的旗號,賺了這麼多的靈石,現在也應該為丹宗出點兒力了。所以,雇人殺敖翔的事,自然是劉天嘯的中天集團來埋單。
這里雖然是劉天嘯的主場,可他畢竟只是一個金丹期,況且花靈偉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丹宗的特使。劉天嘯的中天集團,可是靠著丹宗吃飯的。沒有了丹宗的支持,他什麼都不是。所以,對于花靈偉的話嗎,劉天嘯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不明白,以丹宗的赫赫威名,為什麼在對待天風學院冀陽分院的一個小小的弟子身上,卻是如此的小心謹慎?不過他和花靈偉的關系,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只能悶在心里了。
明著干是不行的,這一點花靈偉已經告訴了劉天嘯。現在的敖翔,由于秦浩的亡故,基本上已經相當于是楊欽志的嫡系弟子。所以一旦他們對敖翔明著動手。在丹宗沒有光明正大的向天風學院宣戰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成功的。因此,要對付敖翔,就只剩下一條路了︰暗殺!
和凡人界一樣,修真界也是有暗殺組織存在的。對于中天集團這樣的組織來說,是不可能沒有渠道接觸暗殺組織的,于是劉天嘯就找到了一個︰暗夜。
也許很多人會有疑問,為什麼丹宗遲遲無法解決敖翔的問題。如果把敖翔比作圍棋之中的劫爭的話,這個劫爭對丹宗和天風學院雙方的重要性是不一樣的。用圍棋術語來說,敖翔這個劫爭。對丹宗「輕」、對天風學院「重」。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丹宗是單純的為了門派的臉面。當然,如果能在掙回臉面的同時,再得到敖翔的泰和鼎,那就更好了。由于只是死了一個凝神期弟子和一個金丹期弟子。丹宗就此和天風學院全面開戰的可能性不大。
那樣的話,死的就不僅僅是死了一個凝神期弟子和一個金丹期弟子了,就是元嬰期和出竅期的長老,都可能死一大批。而且丹宗不得不承認,作為煉丹師為主的他們,在戰斗力方面,確實比不上別的修真者。
一個組織。不可能象單獨的個人那樣做起事情來隨心所欲,它的一舉一動,都要考慮整個組織的利益得失。和天風學院全面開戰,即使勝利也是慘勝,如果敗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可是之前已經輸了一場。被逼到牆角的丹宗不能再敗了。所以,丹宗賭不起。
而天風學院就比較主動了。在公方面,他們佔理,因為丹器二宗撇開他們直接對他們的手下下達命令。這種風氣一開,如果他們忍氣吞聲的話。後果會導致三大學院的直接崩潰。所以,他們是沒有退路的。
而且他們現在佔了上風,對方死了一個凝神期弟子和一個金丹期弟子,己方卻多了一個可能擁有九件靈器的學生。更加樂觀的預計,這個學生還有可能奪得本次武道大會的冠軍。
在私方面,楊欽志現在和敖翔處于蜜月期,至少是楊欽志的半嫡系了。敖翔的任何成績,都要算在楊欽志的頭上。而且,敖翔現在在暗地里,可是學院少壯派的一面旗幟。敖翔出了意外,直接影響少壯派的氣勢。
綜上所述,丹宗要想得到賠償,就先要承認錯誤。可如果這樣的話,掙了里子、輸了面子,得到了好處卻失去了道義,他相當于什麼也沒有得到。由于不是什麼大事件,丹宗即使得到好處也有限,那麼這樣算起來,綜合下來他們仍然輸了。
不得不說,敖翔的驟然反擊和修真者聯盟的推波助瀾,讓三大學院和丹宗都沒有準備好怎麼解決眼前的爭端。
不過既然明面上沒有把握,正好台面下邊搞些小動作了。不管怎麼說,只要弄死了敖翔,丹宗的丟臉事件很快就會被人們遺忘。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在劉天嘯聯系到了暗夜這個暗殺組織以後,花靈偉才對劉天嘯說了敖翔以往的「光輝」事跡。听了敖翔在秦浩那里的表現,劉天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明白面對的敵人有多麼強大。
之後劉天嘯自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暗夜,以免暗夜因為信息不靈通而造成任務的失敗。無論是丹宗還是暗夜,對于他們來說,對敖翔的出手機會只有一次。在這一方面,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暗夜的聯絡員听了之後,雖然將信將疑,但他們奉行的信條是小心無大錯。刺客沒有粗心的,至少現在活著的刺客沒有粗心的,因為粗心的都已經死了。于是暗夜並沒有馬上接受劉天嘯的任務,他們要通過實地考察,再收取費用。
可是丹宗的花靈偉以及劉天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暗夜的後台大老板,竟然是和他們敵對的聖教!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暗夜對這件比較有意思的買賣,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聖教的主管。聖教的主管一听說正道內訌,丹宗的人竟然買凶殺人。而且殺的是三大學院的精英弟子,立刻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分裂正道的好機會啊!
于是,聖教雙管齊下,一方面安排暗夜對敖翔的身份和戰斗力進行細致的模排。另一方面,則安排大量的手下,對當時秦浩死亡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進行詳細的調查,務必弄清楚參加葬禮的所有門派當時的立場和行為。
既然正道給了打擊他們的機會,聖教自然不能錯過。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傳到了正在息林星的呂公子的耳朵里,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立刻把湞旖和框孔叫了過來。
「當時殺林鐘的時候,你們說他的旁邊有一個化氣期的修真者,叫什麼倪天翔?」呂公子問道。
「是啊!」湞旖說道︰「怎麼了。公子?」
「沒什麼。」呂公子說完,陷入一陣長時間的沉悶之中。湞旖和框孔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卻又不敢打斷公子的沉思,只能站在原地等著了。
「湞旖。」呂公子突然叫道。
「屬下在!」湞旖上前行禮道。
「你悄悄地到冀陽星去一趟。關注一下暗夜刺殺倪天翔的這次行動。」呂公子說道。
「可是來這里之前,主母要我們不能離開你的身邊,否則……」湞旖驚呼道。
「嗯?」他尚未說完,呂公子就瞪起了眼楮。
「呃、」湞旖頓時啞了火,乖乖地說道︰「听從公子的安排。」
「你記住,不要干涉他們的行動,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呂公子說道︰「只要把情況模清楚就是大功一件。去吧。」
之後,呂公子又見了一部分人,並做了詳細的安排。
可不光是正道有變故,他們聖教也有。就在呂公子見邪帝盟的人的時候,半途就出現了意外。當呂公子要他們出五名金丹期修真者,去參加圍殺倪天翔的時候。邪帝盟其中的一人說道︰「公子,為什麼不用其他三方的人?」
「為什麼?」呂公子面對對方的疑問,強壓著怒火說道︰「其他三方,鬼王宗的人帶著鬼氣,妖神教的都是妖族。天魔門的都是魔物,你說讓我怎麼做?」
「公子,」那人低聲說道︰「倒不是我們不願意出人,而是有難言之隱吶?」
「噢,」听對方不是為了和自己作對才出言反對,呂公子的怒火消失了大半,緩和了語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什麼、」那人囁嚅道︰「本來我們邪帝盟的人活動範圍就分散,來息林星的也不多……」
「呼……」呂公子做了一個深呼吸,強壓著怒火說道︰「說重點!」
「陳舵主他們離開了。」那人低著頭,不敢看呂公子的眼楮,慢吞吞地說道。
「什麼?」呂公子頓時火冒三丈,再也壓不住了,咆哮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在場的眾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
「啪!」有火沒地方發的呂公子,把最喜愛的的寒晶玉酒壺摔得粉碎,拂袖而去!
就在呂公子發火的時候,他要暗殺的對象——敖翔卻是剛剛修煉完畢。此時又到了一個月的期限,他再次向天風學院走去,依舊是交丹藥、領藥材。順便拜訪了楊欽志、程老師、牛老師他們,請教和探討了一番修煉上面的問題,倒也頗有收獲。
看到敖翔的修為有了明顯的進步,丹藥的成色也越來越好,無論是楊欽志,還是天風學院本院的兩名元嬰期的使者,都十分滿意。況且,從敖翔的行為上來看,敖翔越來越融入到學院之中了。通過監控,他們發現,敖翔所交往的也都是學院里面的老師和學生,並沒有其他的人。唯一的一個厲無邪,來歷也十分清楚,現在的身份是敖翔的追隨者,沒什麼可疑之處。
至于敖翔和中天集團的沖突,他們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結果是敖翔佔上風,而且被殺的一方,到現在也不敢到學院來找回場子,他們也樂得裝聾作啞。自己的孩子沾了光,對方的家長又忍氣吞聲,他們作為原來一直受丹宗壓迫的人,只覺得揚眉吐氣。明面上埋怨敖翔太能惹事,暗地里卻巴不得敖翔這樣的事惹得再大些、再多些!
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就在他們高興萬分的時候,丹宗、聖教和中天集團,聯合針對敖翔的暗殺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