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辰望了一下鄭文鐸,在動手與不動手之間,權衡了一下利弊︰這學校門口有監控探頭,自己抬手去打人家,監控探頭不僅把自己打架記錄記得一清二楚,就連陳文杰的這車這牌也囊括其中。
馬路那邊的兩個女學生在那指指點點,那意思分明是︰這也不知哪里來的瘋子,剛才不是說要打鄭文鐸的嗎?
那兩個女學生說笑著騎著電瓶車離去。
鄭文鐸看見蕭星辰,猛的一驚,急忙上車,開著汽車走了。
蕭星辰見這小子驚訝的眼神,像是認識自己似的。他望了望他的車,自己竟然不認識這是什麼牌子的車,總之,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他對著手表輕輕的說道︰「親愛的江二姐,下面就看你的了!」
在監控前的江羽儀不解其意,朝陳文杰望了望,只見陳文杰瞪大眼楮望著屏幕。
蕭星辰開著汽車與鄭文鐸開的汽車距離,足足有二百米開外,最遠的時候竟然有三百米。
到了龍城市里,蕭星辰把汽車停在停車場,坐上租車跟蹤他。到市中心紅綠燈頻繁的地方,他干脆空身人跟蹤。也算他運氣好,竟然沒有丟掉鄭文鐸這個目標。
在一處高大的樓房處,鄭文鐸把汽車開進了地下室。
蕭星辰心想︰該是下手的時候了!如果他趁電梯上了大廈,大廈里到處都有監控和保安,再想動手就難了!
鄭文鐸把汽車停到車位上之後,蕭星辰迅速向他走去。在他側面三步遠的地方,猛的一個轉身,一拳向他打了過去。
鄭文鐸飛起一腳,便把蕭星辰踢到汽車頂上。
蕭星辰心里一驚,然後,從汽車上向他撲去,一下子將他撲了個仰面朝天。
隨即,蕭星辰揮起一拳,向他頭上砸去,他的頭一偏,砸在他右邊的小白臉上。
鄭文鐸雙腳向前一勾,將他從頭上打飛了過去。
蕭星辰的身體向混凝土牆壁上撞去,他雙手一撐,頭還是輕輕的觸在牆上,頭腦轟的一聲。
好險啊!如果要不是手撐得及時,這時候應該是腦漿崩裂了!
鄭文鐸一腳向他的後背踩去。
蕭星辰雙手抓住他的腳一個旋轉,鄭文鐸跌倒在地。
這時,兩人同時從地上彈起。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鄭文鐸目前的模樣已經無法與帥哥相聯系了︰右半邊臉腫得像瓢一樣,滿臉都是血,金黃色的頭發像亂稻草一樣堆在頭上。
「兒子不曉好歹,老子教育幾下,怎麼能叫殺呢?」蕭星辰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般疼痛,但還是得意的說道。
蕭星辰自己也不明白,眼前自己沒有一點優勢,甚至有些劣勢,心里卻如此的爽快。看樣自己這心態,又是托冉猛冉老大的福了!
「難道你就不怕死?」鄭文鐸的眼里露出兩道凶光。
「以前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現在人死了可以穿越,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為什麼要怕呢?呵呵——」
鄭文鐸看這個瘋子是發自內心的狂笑,他有點膽怯了!眼前這人是個潑皮,說好听一點,是個殺手,而自己卻是肩負著使命!自己不能拿自己富貴的生命和他低賤的生命相交換!
「你去死吧!」想到這里,鄭文鐸像風一樣的向他刮去。
蕭星辰驚了一下,他根本看不到鄭文鐸的身影,自己的胸前已經挨了幾腳。
蕭星辰按照角力中的格斗姿勢,也不論看到看不到他的人,雙手伸向前去,感覺抓到了什麼往下就摔。
只听喀嚓一聲,鄭文鐸的右胳膊著地,磕在水泥地上,隨即他叫喚一聲。
「你是為了錢殺我?還是為了別的?」鄭文鐸躍身站起,左手扶著右胳膊咬著牙問道。
「當然,錢也不是個壞東西!你不喜歡?」蕭星辰倚在牆邊,雙眼也直冒金星,好在油嘴油慣了,此時仍然是月兌口就出。
「這是我的信用卡,密碼是當中四位數後面加28,里面有五十萬塊錢,你拿去吧!」鄭文鐸的右胳膊骨折,無論自己的武功平時多強,這時,完全使不上勁。眼前這小子看樣子武功並不比自己差,又是一個亡命徒,再打下去的話,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好啊!蕭星辰說著,走上前去,左手接卡,右手一拳向他的胸部擊去。然後,把卡甩到他的臉上。
「你怎麼這麼卑鄙?」鄭文鐸掙扎著站起身來怒罵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的全稱是卑鄙無恥!」蕭星辰雖然渾身疼痛,但他也看出鄭文鐸此時已經基本上喪失了反抗能力。
「你……」
蕭星辰突然向他奔了過去,一掌擊在他的頭上,鄭文鐸頭一歪,整個身體向地上倒去。
蕭星辰一把上前將他扶住︰「你可不能死嘍,後面還有戲指望你唱呢!」他說著,把銀行卡塞進了他的口袋。因為自己拿著這卡,到最後只能禍害自己。
蕭星辰說完之後,將手表舉在眼前,道︰「江二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喲!」
陳文杰和江羽儀緊張的在屏幕前看著這一切,心都提到了嗓眼。陳文杰拿起手機告訴程柱石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程柱石告訴他︰這小子的下午時到現在的一舉一動,也都在自己手機的監控之中,自己正帶著人往那處地下室趕。
「程部長,你看見了嗎?蕭星辰把手表戴在了鄭文鐸的手腕上!你們是不是不要過去?」江羽儀緊張的呼喊道。
「……呃,知道了!」
蕭星辰把手表戴在鄭文鐸手上的目的,是想要龍運這一班人對鄭文鐸繼續監控而已。鄭文鐸暫時昏過去了,當然無法知道自己的手腕上還多了塊手表。
這些事做完之後,蕭星辰搖搖晃晃的向地下室上面走去。
「哎,保安,地下室里躺了個人,他是不是睡著了?」蕭星辰心想,只有有人盡快發現鄭文鐸,他才不會死去。他只有不死,監控才有意義。
此時,蕭星辰的全身脹鼓鼓的疼痛,他模著身上,這里高一塊,那里也鼓一塊,好在這頭臉還沒有破相。
他叫了出租車,來到停車場,到汽車前,鑽進汽車,疼的咬著牙把汽車開到了西山別墅。
他也不知陳文杰和江羽儀說了些什麼,搖晃著向二號客房走去。好不容易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沖了澡,擦了擦周身疼痛的身體。裹了條大浴巾,還沒到臥室,一下跌倒在木地板上。
任憑室內的智能聲音怎樣提示︰「要睡覺請上床,不要睡在木地板上。」可是,他躺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
昏昏沉沉中,他有些懷疑游戲中花木槿女教官的話︰什麼研習實戰,實戰研習。研習倒可以,經常像這樣實戰,那是要死人的!
「辰兒,辰兒,你醒醒,你醒醒啊!」
「媽……嗚嗚……」朦朧之中,蕭星辰听到人喊辰兒,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是喊自己辰兒的,這個人就是媽媽。
蕭星辰雖然有冉猛的兵痞性格,把死活都變成了一件無所謂的事!不過,在全身疼痛的時候,听到媽媽的喊聲,他還是哭了!
「雲茵姐,他好像暈過去了,你就不要再逗他了!」
「沒事的,我不喊幾聲不煞氣的!」
蕭星辰听到這一對話,突然警醒︰我這可是在龍都啊,媽媽不應該在這里的啊!那,是誰喊我辰兒呢?
原來,蕭星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是有人看見的。別墅內值班人員可以通過監控,看到屋里的情形。
今天晚上,由于情況特殊,歐陽佳慧來上班了,江羽儀也沒有走,王雲茵也沒有走,陳文杰剛要走的時候,突然听到值班人員的匯報︰蕭星辰可能暈過去了。
陳文杰隨值班人員進了房間,把蕭星辰抱到床上,王雲茵也隨即跟了進來。
王雲茵對他進行了全面檢查之後,很可能只是受了皮肉傷,又想起這頑皮的家伙模自己**的事,不禁喊起他辰兒來,她甚至想,這一輩子只要見到他,就這樣喊他。
蕭星辰醒來之後,頭也痛,身上也痛,根本就沒有心事開玩笑了。
王雲茵一邊給他擦傷口,一邊咂嘴,最後,她還是決定叫陳文杰將他送上醫院去治療。
陳文杰向程柱石請示,程柱石親自前往,掛號時,蕭星辰的名字用了別名。經過全身檢查,只是軟組織受傷而已。
經過一夜掛水,他感覺疼痛感減輕多了。
回到西山別墅,王雲茵來給他檢查的時候,她很自然的叫他辰兒,好像他就是這個名字一樣。
當然,王雲茵臨走的時候,他更加大膽的模了她那圓圓的富有彈性的**。
下午時分,蕭星辰的精神已經覺得好多了!就在二號客房,他按照角力秘笈上圖示,從頭至尾空練了一遍。至所以說空練,因為圖示上總是兩人互相角力。
程柱石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自從監控手表戴到鄭文鐸的手上之後,程柱石就向警方專案組進行了匯報。
專案組通過監控仔細的研究了鄭文鐸。在鄭文鐸昏迷的一個多小時內,在他的手機上連續收到三次可疑的信號,從這一點來看,他很像是劍客聯盟的國際黑幫組織的成員,但除了那三次可疑的信號外,還沒有其他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