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靜淡淡的笑,「想必老爺此時是最想見我的。」她說著,攏了一下頭發,將手里的車鑰匙遞給李鑫,然後從容自若的走進了熟悉的大莊子里。李鑫在她走進去幾步後皺了皺眉,似乎頗為不解,把車鑰匙拿給下人,吩咐人把車開進去,然後他也緊跟其後進去了。「鑫叔,老爺怎麼樣了?」一靜一邊踩著竹木橋過河,一邊看似不經意的隨口一問。李鑫跟在她身後,恭恭敬敬的︰「徹夜未眠,此時還在廳里坐著。」一靜眼神一滯,眨了眨眸子,「哦?」了一聲,依舊漫不經心的,「凱瑟琳夫人呢?」李鑫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聲音也跟著頓了頓了,「被老爺處理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一靜的意料了,她抿了下唇,斂色,不作多問。進去時,正如李鑫所言,老a一人坐在那里喝茶,一杯下去又一杯,他似乎是有意不讓自己入睡。一靜輕輕嘆了一聲,側眼看了一眼李鑫,語氣輕輕的,頗為無奈,「你先下去吧。」李鑫遂言點點頭,退下去。「看樣子老爺心情很是不好。」一靜走進來,淡淡的笑著對里面的老人說,然後兀自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老a抬頭瞥了一眼已然坐在案幾對面的一靜,也只是淡淡的悲涼的淒笑。他喜歡的便是一靜的這一點。蕭冷對他的態度向來是恭敬而冷淡的,但是一靜不同,她向來是很淡定從容,很大膽,也很識大體懂分寸。她知道什麼時候該恭謹從命,更知道怎麼既不讓他生氣又保證能做到她自己也滿意。「小靜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好好對過楚楚。」說這話時聲音是極為疲憊不堪的。老a微微垂著眼,暗夜里,眼眶濕紅不已,不知是熬夜的關系還是真的傷到他那顆老心髒了……一靜沉了沉色,抬頭看了一眼老a。那好像是她從未在老a身上見到過的縱使老a在他們這些眼里是那樣的狠毒無情,縱使他對敵人的手段再是殘忍變|態,可是,他畢竟是真心的想補償李楚楚的……因此,才會在失去李楚楚的此時,這樣的傷心,明明疲憊的很,卻又不想閉上眼。也許,他此時心里想的都是如果……如果……如果……可是啊,有的時候人生一旦有了「如果」這兩個字,便注定了沒有如果。沉默了良久,一靜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有解藥。」老a的眼楮微微一亮。他緩緩的抬起眼皮,盯住她,。「我知道,您想問我為什麼我會有這原本無解的解藥。是,早在兩個月前,你讓人專業領域的人研制nic時,我也同時在時不時的打听nic的資料,並著手專研解藥了。」一靜淡淡的說。仿佛只是在講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老a也沉默,雙眼垂下去,很久,他驀地再次抬起眼,說話時呼吸變得沉重︰「是顧凡琛讓你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