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哈哈大笑,笑得眼皮酸澀。他兀自的點了點頭,「我以前覺得,誰他媽的說愛的人幸福了就算沒跟她在一起也會覺得幸福的這都是他媽的屁話,。」一靜輕輕地笑。這種看蕭冷笑話的感覺,還不錯。只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幸災樂禍呢?自己也不過也是個笑話。從小到大,時至今日,一直都是個笑話……蕭冷吼完之後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又猛地灌下一整瓶酒,空瓶在手里捏著,用力的捏著。他低下頭,垂眸看著手里的空瓶,眨著眼,像秋天的風將枯葉簌簌飄舞在空中,很快又只是鋪落在地面,靜靜地躺著,任由它化為淤泥。此時的蕭冷,正是給人這種感覺。很久,他才緩緩張口,聲音淒瑟,「可是,我看到她幸福的笑,幸福的哭,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通通圍繞著顧凡琛轉。你知道嗎,看到這樣的她,我不是嫉妒顧凡琛,我只是傷心,那個男人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要比顧凡琛晚遇到她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一靜淡淡地︰「有些事情,是不分早晚的。」她比李楚楚先認識的顧凡琛,先遇見的顧凡琛,最後,住進顧凡琛心里的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是李楚楚一人。顧凡琛的心很大,卻只為那個叫李楚楚的女人寬敞著,他任由那個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搗亂、折騰,卻獨獨不肯分一點給任何人。也是,愛情這種東西,豈是能分的?就算有,他心里有李楚楚,而她一靜是這樣自命高傲的女子,怎會願意呢?听到一靜說這話時,蕭冷的神情是恍惚的,愛情不分早晚……愛、情、不、分、早、晚、他忽然覺得喉嚨難受得厲害,像是有什麼難以抑制的東西它在胸腔里堵著,拼命的,想要破土而出。他下意識的又拉開一瓶酒灌下去,聲音帶著酒氣,沙沙啞啞的傳到一靜耳邊︰「對她最後的疼愛,是把手放。」如果是別人,如果是別的任何事,他可以跟顧凡琛搶,可以跟顧凡琛爭。可是……偏偏是李楚楚……那樣一個女孩,她值得最好的一切。他不能毀了她。他寧可自己一個人痛,也不要傷害到她分毫。那一句話卻讓一靜心里微微一震。最後的疼愛,是把手放。那麼,顧凡琛,我也要放手,我也要將心里的你硬生生的推出去,是不是?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破罐破摔?不,那更像是狠下心把自己的心碾的碎尸萬段最好是再看不清原來的心貌,然後,給予自己重生。于是,心生同樣想法的倆人,一鼓作氣,喝的更是痛快,更是暢快淋灕、。一直持續到一點多,倆人都是醉醺醺的。蕭冷喝的最多,以至于最後回去時,還是殘存著一絲理智的一靜攙扶著他的。「喂,打電話給雷霆叫他來接你!」一靜踉蹌著腳步,一把推開越來越往她身上靠來的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