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入冬，這一年a市迎來了第一場小雪。顧宅大院里也很快白雪凱凱一片。彼時楚楚已經懷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隆起的小月復日漸明顯，家里人也更加小心翼翼了，以前是只要她待在家里隨便她活蹦亂跳，現在是連上下個樓梯都得有人攙扶著抑或是丈夫親力親為。所有人都在期盼著小寶寶的出生，楚楚自己也是。這日，吃過早飯後，顧凡琛帶她到院子里散步。林蔭樹木被白雪覆蓋，銀裝素裹，仿佛與天融為一色。下人們一大早掃去了雪地上的積雪，但此時地面上又重新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一路走著，身後落了深深淺淺的或大或小的腳印。冬陽照耀著大地，在這清冽冷風中，別有一番明媚溫暖。走得累了，便在院子里的坐榻坐下來，舒舒服服的靠在丈夫的懷里，感受著陽光的絢爛嫵媚，總覺得，人生最愜意不過如此了。她閑來問了個問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呀？」顧凡琛捏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女孩。」楚楚打了他一下，嗔聲︰「男孩你就不喜歡嗎？」「也不是，就是男孩大了難管，女孩子比較賴家。」楚楚白他一眼︰「女孩子長大了可是要嫁給別人家的耶，顧先森你想想咱們自己幸幸苦苦養大的到時候給人家當媳婦當女兒去了，你舍得呀？」顧凡琛皺著眉想了一下，「你說的也是。」頓了頓了，「不過老婆啊，要嫁人是她的事，跟我們沒關系的。」「……」好吧，她老公是一個好丈夫，卻還不是一個好爸爸……楚楚低下頭，輕輕地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顧凡琛，我想為你生個男孩。不過，這事她做不了主，所以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會愛。想想卻覺得很神奇……仿佛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嫁人了，為人|妻了，也將為人母了……夜里，顧凡琛睡的正沉，忽被一陣細微的啜泣聲驚醒過來，低頭一看是懷里的人兒哭了。他當下以為是她哪里疼了不舒服了，趕緊打開燈，掀開她被子給她檢查，楚楚落了空又蹭上去抱他的脖子，整個身子縮成一團在他懷里微微的顫抖著，在他頸間低聲抽泣著，那哭聲雖小，卻讓顧凡琛心疼得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寶寶……做噩夢了嗎……」兩只軟綿綿的手爪子攥著他的睡衣，含糊不清的嗚咽了幾句。仗著有人抱著了，不那麼怕了，但哭聲卻漸漸大了起來。顧凡琛又連哄帶騙的安撫她大起來的情緒，親著她柔著聲哄她︰「我在，別怕，別怕……」被他溫柔的哄了大半天，楚楚也漸漸醒過來了，可小情緒還在著，她就使著小性子，啞著聲囁嚅︰「我想吃春卷……」顧凡琛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眨眨眼，「好……」先別說此時三更半夜，就是外面有賣，顧凡琛也不放心讓她吃外面的東西，于是……挽袖子，親自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