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跪下,伸出顫抖的雙手為她擦干血跡,看著她染紅的白衣,在這血流成河的地方,抱起她,不知所措,不知路在何方,他終究來晚了一步,所以才會目睹她被魔軍刺死,那時他真的幾乎崩潰了,卻也無能為力。她終究是睡了,不願在想起他。
「你們讓我回去,她還沒有死她還沒有死!」落柏聲音嘶啞的吼著,甩開水棵繁落的的手,柏瑟已經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三棵已經不知所措,繁落只能陪伴身旁的愛人卻不知能干些什麼。水棵雖然也恐慌不已但是還是有一絲喜悅,因為冥竹已經醒了,不過也虛弱得說不出話。他們終于選定在這個地方養傷,落柏清澈的眼楮已經充滿血絲,頭發也已經亂透,他幾天未眠,一閉上眼就會見她被奪去美麗的瞬間,失去她的恐怖襲遍他全身,冥竹醒來不久就得知她已逝去的消息不吃不喝了好幾天,柏瑟他始終不願醒來,就算他的傷已經痊愈,似乎他在夢里夢見她。三棵的心情一直不好,若不是繁落他已經想自殺多次。他們一直處于悲傷狀態中,終于有一天柏瑟醒來,臉色是說不盡的憔悴。「她還活著對嗎」醒來的他蒼白無力像是被折斷了的枯枝,三棵沉沉睡去繁落輕拍他的背,柏瑟終于起身走到他身旁,那雙藏在亂發的眼楮似乎已沒有了光亮。「她沒有死,剛剛我還見她對我笑呢」他呵呵的笑著,似乎是瘋了。柏瑟終于為他理清亂發,洗淨臉上的污垢,換了身干淨衣服。柏瑟終于開了口「她不會死的」那雙眼楮瞬間有了光亮,隨即又黯淡下來,像是無力的星光。「她已經死了」落柏轉身抱住頭似乎已經接受她已逝去的恐懼。柏瑟虛弱的走到他身旁。「你看你現在像什麼,她見到你這模樣會很高興嗎」柏瑟似乎用光所有力氣似乎隨時都會倒下。落柏低下頭,終于承認。即使身上的傷痊愈後,吃飽喝足後,大家臉上也有一絲隱藏得很好的憔悴。「我們去救泛末出來」柏瑟幾乎是想了很久。落柏始終處于人在魂不在的狀態。大家無疑長嘆一口氣。水棵才緩緩開口「只有那麼辦了」他如果知道自己極力挽救的心愛女子以撒手而去會不會也會崩潰呢。
前往寒冰地獄的一路上一行人沒有開口說過話,一切都沉寂在空氣中。前方不遠處的那個巨大的城就是寒冰地獄了吧,它似乎一直都處于灰色的狀態沒有接觸過光明,似乎讓人感到悲傷,或許是幾百年沒有被人觸踫所有似乎圍繞著的法力弱了許多。門前一只巨大的三頭蛇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柏瑟虛弱得不能在失血所以也不能召喚出未彌,落柏已經無心戰斗,水棵毫無希望只是攙扶著冥竹不說什麼,繁落扶著三棵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她極度需要水,畢竟她也是人魚。三頭蛇似乎不把他們認為趕路的人所以直接開始攻擊,三棵緩緩坐下,眼神是那麼的憔悴,在他修長且蒼白的手心中幻化出一秉利劍,眉心中散發出的光芒把利劍幻化得鋒利無比,直直的向三頭蛇刺去。三頭蛇已經倒下。一路上听到的聲音無非是靜的可怕,神獸是一波接一波。他們到達一扇鐵門面前,卻怎麼也打不開,這時落柏突然清醒過來手持利劍一把砍掉鐵鎖。鐵門緩緩打開,刺骨的寒冷襲來,一只奇怪的怪物像一位已經是遍體鱗傷的少年噴出火焰灼燒著他。水棵從背簍里翻出一種草藥灑向怪物,怪物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那少年似乎感覺到怪物不在灼燒緩緩抬頭,那是幾乎與落柏相似的臉。三棵念咒鐵鏈斷裂,三棵迅速接住他。「竹兒呢」少年一臉虛弱但是帶有一絲笑意,三棵低頭不語,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水棵冥竹!她在哪?」他所有的虛弱沉沒在焦慮中。他起身走近落柏「你為何如此像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怎麼了?」他臉上沒有了高傲一臉軟弱。落柏突然倒坐在地,雙手模頭,慌亂的搖頭「我不知道,她……她只是睡了」泛末似乎是知道到了什麼,一把抓起落柏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她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少年看著柏落。柏落抱頭痛哭,「她死了!」泛末突然轉身「不會的,不會的,明明她已經服用了腥血」三棵終于痛哭「前幾天姐姐被襲來魔軍刺死了,死了!」泛末終于明白。「魔軍不會殺她的,我下了死命令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所有人「你們騙我!」三棵呆滯的起身站在他身前「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姐姐」泛末不再說話,看不出感情。他們不知道何去何從,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來到縣城
縣城一行人毫無目標的走著,突然恍惚見看到一名紅衣女子,沒有那麼嫵媚,素發綸在身後,懶得描眉也懶得梳妝。身旁優雅的青衣男子非凡的氣質在她身旁像是會發光,她卻笑得似花一般燦爛。讓路過的他們心中蕩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