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東家 040 後有狼?

作者 ︰ 自由鳳

040

「你怎麼一見面就咒我死?難道你想沒有交給我就做寡婦嗎?」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

可正是這明媚的笑容讓瑜潔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現在正是她年輕的生命中最糗的一幕,而這一幕恰恰被他給看到了。

雖然現在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可是有可能的話,她還是希望把他的眼珠子挖去,連大腦里也不能殘留任何的記憶……

「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她目光飄忽著,心虛的不敢拿正眼看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更改?要不是想到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不會冒險進來救你了。」馮景博一邊說著,用一只手把強盜頭目的身體往一邊一掀。

「噗」的一身悶響,龐大的身軀瞬間就像是一片落葉一樣飄出了很遠,落在了炕邊三四米遠的地方。

讓瑜潔奇怪的是這身軀仍舊保留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姿勢,就像是雕像一樣,僵硬無比。

「起來吧,不要用這個姿勢來誘惑我,不要忘了,我可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雖然我不介意在婚禮之前就行周公之禮,可是說出去的話,必定會讓人認為是我起了歪心思……」

低沉曖昧的聲音緩緩地道來,俊美的容顏上閃爍著魅惑、妖嬈的笑意。

什麼跟什麼啊?听到他越說越不像話了,瑜潔才意識到自己平躺在炕上,一身蕾絲的小洋裝包裹著嬌嬈的身軀……

這本沒有什麼,可是小洋裝的領口開的很低,這樣平躺著,就讓那一對玉峰顯得更為的高聳,呼之欲出,再加上之前,差一點被人給強暴了,想到這些鏡頭,的確夠一個男人血脈賁張的。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能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而且還不著痕跡把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好像是自己故意要勾引他似的……

瑜潔一骨碌的爬起來,照著馮景博的臉就是一巴掌……

可他早有防備,不知道怎麼就輕易的躲開了,還半咪著他的那雙明目,瀲灩的唇瓣勾勒出一個得意的弧度,「你不但要咒我死,現在還想謀殺親夫?人們常說,最毒婦人心,我還不相信呢,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瑜潔看著他的笑容,立刻想起了一件事,大為光火的說道︰「我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被綁了,故意到現在才來救我,就是想看出丑是不是?」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救你很簡單嗎?外面的幾十個我不把他擺平了能進來嗎?」馮景博是一臉的委屈。

不過,這委屈在瑜潔看來就是他故意裝的,可是,他說的話又很有道理,找不出破綻來,「你真的一個人把他們全擺平了?」她還是很質疑他的能力的。

這里和外面只是一門之隔,而且,這道門早已是名存實亡了,被斧頭砍的慘不忍睹,外面的聲音應該很輕易的就可以傳進來。

他把那些人給擺平了?為什麼沒有听到一點打斗的聲音,並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啊?難道用了迷香?這也不和邏輯啊?

在瑜潔的心目中,能夠會打架的人都是長的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家伙,至少,這樣的人才看上去有力量。

馮景博身體看上去還算是結實的,可是,他長的太俊美了,俊美的讓人一看見就聯想到女人,一個容貌堪比的女人的男人有能力一個人打贏幾十個人嗎?

「我沒有必要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自己出去看看。」他展顏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挑起的眉峰透著英偉,清秀的眸子里似乎不沾染半分的塵埃,這樣的眼神應該是屬于那種一看就能夠產生十分的信任,可是偏偏瑜潔對著這一雙清眸的時候,總覺得是對著一個巨大的深坑,稍不留神,自己就會深深地陷進去……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自己出去?就是我再蠢鈍也不會把自己往強盜堆里送!

外面雖然是寂靜無聲,可誰知道是不是那些強盜都喝醉了?

「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你看看他,我一出手他就動不了了,我把他全身的穴位都給封了,你現在就是打他兩巴掌他也不會哼一聲的……」

瑜潔看看地上的強盜頭目,怒氣像海浪一樣拍打過來,馮景博的話給了她膽量,她走過去,沒有給他兩巴掌,而是狠狠地用腳一直的踹……

直到踹到她腿發軟才停止,可能因為她的力氣不夠,雖然踹了這麼長時間,那家伙的一身橫肉好像沒有多大的傷痕。

她覺得還不解氣,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也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驚嚇,輕輕地踹幾下怎麼能解恨呢?

眼眸流轉,這里什麼都沒有,就是石頭多,她把那塊砸中額頭石頭重新握在手里,本想再照著他的臉來一下子,給他來個徹徹底底整容,最好整成一張柿餅臉……

但那張臉已經慘不忍睹了,除了那道刺目的疤痕之外,還有剛剛被砸得傷口,臉上的血跡被他用被褥一抹,搞的到處都是,而且,那些血跡已經凝固,呈現出紅黑色,和那道長疤痕匯合在一起就如同一塊亂七八糟的畫布了……

內心殘存的善良讓她下不了手,頓了頓,把手里的石頭向他的手掌砸去,很快,殷紅的鮮血就流出來了,正中的位置似乎可以看見斷裂的白骨……

馮景博一直站立在炕邊,一臉平靜的微笑看著,瑜潔行為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了,對于差一點毀她名節的強盜僅僅只是踹幾腳?或者用一塊小石頭砸一下?

上官婉兒不是出名的脾氣壞,就算是不把欺負她的人殺死,也得找一把刀在他身上捅幾刀才對!

這也是為什麼只點了他的穴而沒有傷他的主要原因,他是把人留著給她撒氣的。

看著她把手里的石頭扔掉,已經做了罷手的打算,他才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都說婦人之仁,果然沒有錯,你這幾下子,等于是給他饒癢癢呢。」

「原來你是這麼饒癢癢的,要不要我給你也撓一下?」清幽的眼眸一瞪,裝出幾分厲色來。她也明白自己這種復仇的手段給強盜頭目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要不然最初的一石頭下去,也只過是讓他出了一點血而已。

「未來的夫人給我撓癢癢是求之不得,可惜的是鄙人的身上似乎沒有一處地方在發癢。」他帶著輕描淡寫的笑意踱步過來。

「可是這個畜生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的。」原本不羈的聲音變得陰冷,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寒光。

他這樣的眼神瑜潔是第一次見到,心猛然的收縮起來,人本身對外界的警戒讓她的毛孔都開始發緊,這樣一個美男子起了殺機也是很恐怖的……

還沒有等她開口詢問,只見馮景博啪啪的出了幾掌,「咯吱」幾聲,可以清晰地听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最後一掌落在他的胸口處,一股鮮血從他嘴里噴出來,在靜謐的空氣中劃出一道赤紅的光影,然後,飆出很遠……

「他不會死,死了吧……」瑜潔懷著一絲的怯意問道。

馮景博沒有出聲,沉著臉,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胸前快速的點了幾下,才冷聲說道︰「死不了,可是他也別想活的痛快,先讓他嘗嘗四肢斷裂的痛楚……」

「你,也,也太狠了吧?」

「狠?」清幽的眸子射出一道冷芒,「誰叫他敢對我的未婚妻圖謀不軌?就是這樣我還覺得是輕饒了他。」

「哎喲。」躺在地上的強盜頭目被解穴以後,身體的知覺恢復了,大叫了兩聲之後又暈了過去……

「對了,你還沒有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呢?」幽冷的的臉色突然又恢復了原來的笑意。

仿佛之前出手傷人的並非他,而且流血的事件根本與他無關似的……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來到這里……」瑜潔不想承認被救的事,一時口快說漏了嘴。

「怎麼,你是過來這邊尋我的嗎?為什麼?」馮景博實在想不出瑜潔找自己的理由。

瑜潔語塞,她總不能說自己耍了他為了補救趕過來的吧?況且,自己還在虎穴里,這時候說出實情他怎麼會帶她下山呢?

「誰說過來尋你了?因為我料到你采集不到白松果,所以我就自己過來試試運氣,如果要是你能夠讓我信任,我不就在客棧里好好的等著嗎?還用得著自己來犯險?所以,是你間接地害我被他們抓住了,你來救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急中生智,她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馮景博搖搖頭,自認倒霉。女人說話向來是不講道理的,這上官婉兒又是不講理出了名的,她把遇到劫匪的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思量之間,他解開自己的腰帶,要月兌上紫玄色的錦袍。

「你,干,干什麼?」瑜潔見狀,頓時緊張起來。

難道真的是前有老虎後又狼?

「我能干什麼?你不是想穿回地上這件骯髒的大衣吧?」他月兌下的錦袍披在她的身上。

她立刻心安了。

可是錦袍太長了,根本就是在地上拖著。

馮景博眉峰一揚,手掌如刀,就在她的膝蓋出一劃,錦袍的下擺就如剪刀剪過的一樣,整整齊齊,剛好齊她的膝蓋處。

錦袍上還殘留著他淡淡的體溫,還透著清雅的香味。

難怪他如女子一般的俊美了,連衣衫都透著女子才有的清香味。

這種清香味瑜潔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是什麼花的香味……

馮景博把錦袍月兌下以後,里面剩下一件白色的絲綢底衫。

底衫很薄,一塊塊隆起的肌肉顯而易見,這樣看來,倒是少了幾分女子的秀雅,多了幾分男子的英威……

不知道怎麼的,瑜潔的臉開始有點燥熱,趕忙把目光投向別處……

「你不會是想留在這里吧?」

看她還沒有移動腳步的打算,馮景博微微一笑,說道。

「誰稀罕這個鬼地方!」瑜潔冷哼一聲,大步的走了出去。

這里,有她一輩子最糟糕的記憶,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

況且,她已經開始相信馮景博的能力了。

那個強盜頭目在他手里就像是面團一樣,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有個這麼強大的保鏢,現在是哪里都敢去了……

到了外面一看,眾強盜的現狀比里面的那個強盜頭目好不了多少,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跡,躺在地上。

大部分的都不動了,不知道是暈了過去,或者是死了,只有少數的幾個手腳還在輕微的抽搐著,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為了不讓里面的強盜頭目察覺,馮景博給他們每個人都點了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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