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大陸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大域,但中玄域卻是另外四大域總和的一半。蓮花宗乃是中玄域五大宗門超然之一,勢力龐大,門人眾多,高手更是數不勝數。
某個唐璜的房間,一個中年人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怒火,做夢都沒想到連紫霄也死了。雖然紫霄兄弟實力都不算強,卻非常忠心,這是讓他最滿意的一點。
一個權位者自然希望手下之人實力很強,但更需要的就是忠心,一條不听話的狗,養來有何用,說不定還會咬傷自己,不過紫霄兄弟卻是兩條忠心的狗,只是現在都死了,讓他怎麼能不怒。
紫麟的死也就罷了,可紫霄已經是破武境一重天巔峰的實力,依然被死了,最讓他憤怒的是殺死紫霄的卻是秦陽,天擎的兒子。
嘎吱幾聲!
中年人的拳頭拽在一起,發出了脆響,臉上急速陰沉起來。
「沒想到真有一個野種留下,你好大的膽子!」殺意,瞬間填滿了整個中年人整個心房。
「來人!」
一聲落下,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出現在了中年人的身旁,單膝下跪,抱拳道︰「閣主,屬下在!」
回頭看著青年,中年人臉上的陰沉讓青年心中一顫,更在不斷的猜測是什麼事讓這位血蓮閣主如此震怒,當然了,心中好奇卻不敢問出來。
「天風國,立即啟程,一個叫秦陽的年輕人,我要他的命!」
青年詫異,天風國在什麼地方好不所知,而且那個叫秦陽的年輕人是什麼人,讓血蓮閣主親自下了殺令。
「嗯?聾了嗎?」
「閣主息怒,屬下立即啟程,只是,屬下不知天風國在什麼地方?」
血蓮閣主微閉了一下眸子,當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陰沉的臉色不見了,變得頗為平靜,吐出幾個字︰「西玄域和南玄域交界處的一個小地方。」
「屬下領命!」
等青年走後,血蓮閣主的臉色再度陰沉,長吐了一口濁氣,自言道︰「別怪我,大的我能放過,但這個孽種一定不能放過。」
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涌來,血蓮閣主臉上急速恢復了平靜,反倒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到幾分鐘,走進來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女人,盡管已經過了花季的年齡,那份美貌卻依然還在,更比年輕女子多了成熟的韻味,手上還牽著一個歲大小的男孩,小子虎頭虎腦,倒是惹人愛。
「爹爹!」男孩剛進門就匆匆跑來,撲進了血蓮閣主的懷中。
將兒子抱起來,血蓮閣主眼神溫柔,一臉憐惜之意,擦著兒子額頭的細汗,笑道︰「又去哪兒瘋了,瞧你一身汗。」
「才沒有呢,整整一上午人家都在修煉,不信你問娘親。」
「好好好,是爹錯了,餓了吧,去吃點心吧,記住要先洗手。」也許只有在兒子面前,血蓮閣主才會如此的一面。
男孩嘻嘻一笑,沖女人也做著拜拜的手勢,道︰「娘親,我去吃點了,然後明天就長大了。」
女人含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柔聲道︰「去吧。」
兒子走了之後,兩人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收住,血蓮閣主一手攬住了女人,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一時間卻沒有說話。
晌久之後,血蓮閣主才道︰「小馨,咱們兒子一天天的長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女人一怔,抬起頭來,仔細的盯著丈夫,帶著一股好奇︰「夫君,今天你怎麼了?」
「沒有,只是感嘆一下。」
「真是這樣嗎?」女人臉色稍稍一變,她可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來,唏噓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們兒子都長大了,難道心里還在介意?」
「不是,我怎麼會。」血蓮閣主急忙解釋︰「當初的確是我做事過火,不過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說得對,我們兒子都長大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女人突然抬頭,直視著丈夫,又問︰「他死了嗎?」
愣了一下,血蓮閣主搖了搖頭︰「小馨,我是一個男人,如果說心里沒有半點介意不可能,當初知道時的確很生氣,可事後一想,如果我殺了他,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得到你的心,你認為我會那麼做嗎?」
女人嘴角努動了兩下,沒有說話。
「他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曾經的話讓他心死了吧,我試圖找過他,可至今沒有線索。」
「嗯,我知道。」女人點頭,看不出有什麼心思。「我有點累了,想先去休息。」
「好吧。」
看著妻子離開的背影,血蓮閣主的臉色再度發生了改變,他剛說的有些話的確是真的,有些話卻違背了他的心,真可能做到不介意?不,他永遠做不到!
「天哥,你還活著嗎?我•••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已經過去十年,九年前那一天的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自己所說的每一句決絕的話她都還在心里,可是,她只知道,若是不那樣做,她將看到更讓她傷心的一幕。
人世間有太多的事讓人無法取舍,難以做下抉擇,也有太多的事即使做下的抉擇,也會痛苦一輩子。
離開天風國已經十一年,想到另一個兒子,女人心里又忍不住顫抖,掩住嘴角,眼淚不住的流淌•••
血蓮閣主在不遠處,將女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殺意涌動,一手緊緊的抓在門框之上,當離開之時,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凌霄城,中玄域五大城市之一,某個髒亂的地方,一個渾身破爛,頭發蓬松的人木訥的望著遠處華麗的建築,雙眸之中帶著復雜之色,抓住酒瓶,一口一口的灌著烈酒,也許只有那股火辣才能平復心中的傷痛•••
天風國某處。
龍兒盤坐在一個隱秘之地,渾身的氣息混亂,和玄牛一戰大傷元氣,險些丟掉了性命。
噗——
一口鮮血狂涌出現,噴在了地面上,染紅了一片,龍兒雙眼迷離,搖搖欲墜的站起來,回想大哥的死,眼淚不住的往下滑落,淚珠懸在了下巴。
「誰?」
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氣息,龍兒擦掉淚痕,氣息一變,眼神也犀利起來。
「使者,是屬下!」一個黑影躥進來,正是兩大黑衣首領之一,單膝下跪。
龍兒很清楚跟著她的兩大黑衣首領是長老會故意安排的,一人在之前死在了皇族美婦手里,就剩下面前這一人,當初之所以沒有帶破武境武者在身邊,認為天風國這地方根本用不著,而且有大哥杜毅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解決,做夢也沒想到玄牛會來此,雙方不僅交手,杜毅還死在他的手里。
她很後悔,如果當初多帶幾人在身邊,也許杜毅就不會死,可更知道後悔無用,換不來大哥的命。
「起來吧!」
黑衣首領看到地上的血漬,急速將一個丹藥取出,道︰「使者,屬下找到了療傷靈藥。」
「嗯,放下吧,你下去,我要調息。」龍兒沒有很大的反應。
「是,屬下告退!」
等黑衣首領離開,龍兒將玉瓶拿在手里,微微蹙眉之下將其打開,看著里邊躺著的丹藥,又將瓶塞蓋了起來。不過,打開之後,一股藥味就撲鼻而來,在刺激之下,她額頭一陣暈眩,身上開始有種月兌力感。
「這藥••••••」不等說完,便傳來了黑衣首領的朗笑之聲︰「不錯,這藥是加強版的軟骨散,知道你不會服下,可一經打開就會急速揮發,會讓人即刻軟弱無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衣首領緩步湊近,哪里還有之前的恭敬,滿臉邪異之光,盯住龍兒玉峰,笑道︰「玄龍使者,你可知道,我做夢都想得到你,哈哈哈,老天爺總算讓我找到了機會。」
「放肆!」
「嘖嘖嘖!沒用的。」湊近的黑衣首領一把攬住了龍兒的腰,香氣撲鼻,讓他雙眼通紅,喉嚨處傳來陣陣咕嚕之聲。
龍兒一臉羞意,臉上開始潮紅,但更多的卻是怒火,只可惜身上的確開始快速月兌力,那軟骨散的威力果真很強。
「哼!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哈哈哈,玄龍使者,既然我都選擇了這麼做,你認為我還會害怕嗎?哼!你處處維護秦陽,明知他身懷玉佩卻不下手,這件事若是被長老會知道了,你覺得是我麻煩還是你麻煩。」
說著的同時,黑衣首領一手抬起了龍兒的下巴,微微湊近,猛吸了一口,再次大笑︰「真香!」
「玄龍,如果能得到你的身子,就算死又何妨,來吧,我的美人兒•••••」黑衣首領一把將龍兒撲倒在地,就要施暴,可剛一動手,整個人就僵住額,瞳孔張大,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了鮮血。
龍兒奮力將尸體推開,大喘著氣,渾身冰寒的看著尸體,冷言道︰「別忘了我是玄龍使者,要殺你的方法很多很多。」
拖著軟弱無力的身體,龍兒再度盤坐起來,在調息的同時,心里也在想一個問題,和玄牛一戰,兩敗俱傷,但讓護住秦陽的消息恐怕很快就會傳到組織長老會的耳朵里,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
天風國不是久留之地,一定得想辦法盡早離開才是。
想到秦陽,龍兒嘆了一聲︰「秦陽,你可知道,為了這次賭博,我失去有多大嗎?」
•••••••
重域空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外界也過了四五天。這段時間的相處,冷小彤依然沒有改變態度,反倒是寒穎兒,關系日益相熟。
散播消息是為了將其他勢力引去西北荒漠,秦陽自知就算三大勢力元氣打傷,要想將其連根拔起,以他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那麼,魔蠍王卻是一個很好的幫手,這種資源可不能浪費。
而且,西北荒漠有地炎龍和幻月幽泉,與其他獨自去涉險,還不如讓這些人都去,混亂之中或許更有機會。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經過喬裝後的秦陽看著寒穎兒兩女道。
冷小彤蹙眉︰「我暫時留下。」
「小彤!」寒穎兒有些焦急。
秦陽卻制止了她,沖冷小彤點頭︰「也好,我們先去打探一番,你繼續修煉。」
他經過了偽裝,寒穎兒換身為女子,就算幾大勢力的人撞見,也絕不會輕易被識破身份,但冷小彤的煞氣卻是一個很大的破綻,她留在重域空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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